肖迎风点点头,想起陈芳洁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厌恶感:“希望好人都有好运吧。”说完他打了个呵欠,脑袋一点一点地就睡了过去。
展翌看了他一会,确定他睡熟了,把他平放好,免得睡醒之后脖子酸。
肖迎风一觉睡到三点,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涨涨的,有点发晕。
迷迷糊糊地下了楼梯,展翌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过来:“你醒了?”
肖迎风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叫醒我,睡过头脑袋都有点疼了。”
展翌站起来:“迎风,你爸爸来了。”
肖迎风一个激灵,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连头上的筋突突地跳动紧绷感都能感觉得到。
肖邦正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茶,正往外冒着热气。凌霄坐在他旁边也看着肖迎风,其他人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肖迎风心中一紧,上前两步:“爸,你怎么过来了?”
肖邦沉声说:“我过来看看你,怎么不说你和凌霄在一起?”
肖迎风勉强地笑了笑:“您也没问啊。”
“我原来想问问你这半个多月怎么过来的,发生了点什么,”肖邦的声音放松下来,带着关心,“原来你已经去过x市了吗?”
展翌拉着肖迎风坐下,肖迎风回答:“嗯,展翌陪我去的,这些朋友也是一路上认识的。”肖迎风的手不自觉得伸进口袋里,那张照片的弧度有些弯曲,不过边角还算是平整。
肖邦拿起茶杯,热度从杯壁透过来贴着掌心:“那你也见过你妈妈了?”联系一下早上肖迎风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他曾经说过的话,以肖邦的逻辑推理能力,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有的人总是要切实地确定过之后,才能接受真实,哪怕确定的过程中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会是二次伤害。
肖迎风把口袋里的相片放在了茶几上:“我把妈妈埋在了医院的花坛里,就是最大的那棵树下面。”
肖邦把照片拿过去,小心地把照片抚平:“你妈妈一直说花坛的杜鹃花开着好看,埋在那里挺好的。”
肖迎风没有说话,只是眼角已经开始发红,并不想哭,他只是觉得难过。
照片上的妻子对着镜头微笑着,肖邦一遍一遍地抚过她的脸:“我工作太忙,一直都没什么时间陪你妈妈,还有你……原来和她说好回去就出门旅游的,我们连时间景点都订好了。”
凌霄轻拍肖邦的背安慰他。在他的印象里,肖邦这个姨父一直都是严肃冷厉的样子,对肖迎风从小就很严格,虽然偶尔的聚会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姨妈很好,但是情绪这么波动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肖邦拿起照片:“这张照片我拿去复印,好了再拿回来还给你。”
父子俩的眼眶都是红的,肖迎风第一次看到父亲哭。这件事他没有理由拒绝。
肖邦花了几分钟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重新开口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说,展翌的体检报告已经做出来了,研究所现在的所长对他很重视,明天你们去的时候他也会在。”展翌点头,等着肖邦的下文。
肖邦十分郑重地嘱咐:“明天你们记得,队伍里异能比较弱的人,要么不要来,要么就装作自己没有异能。”
展翌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肖邦为什么要这么说。
肖邦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在你们来基地以前,基地已经有好几个异能者莫名其妙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