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t市回来,杨隐就一直在感叹,这辈子能多遇上像毛心平这样的当官的,他就算最后把自己挣的钱全捐出来也甘心。
把t市的投资定了下来,水玲珑总算觉得自己可以喘口气了,虽然g市那边还没有拿到土地,但到底g市离梅州近些,来去也方便。她前后回来梅州都两趟了,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看沈蕴秋,忍不住跟杨隐抱怨:“要每个老板都像你这样剥削人,那真不如下辈子去投胎低等动物,省得受这份活罪!”
“又怎么啦,我得罪你了?”正在批文件的杨隐,抬也不抬地问。
“废话!你到现在才知道啊?你看看我和天华,忙得都没空见面,哪像谈恋爱的?还有蕴秋姐,我回来几趟了都没工夫去看她!”水玲珑气咻咻地说。
杨隐签完字让秘书金佩来把文件拿走,这才抬脸看着水玲珑说:“小姐,首先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工作态度专业一点;其次,我有给你们休假时间,你们完全可以一起休假来满足谈恋爱这件事;再次,今晚我请人吃饭,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对不起!下班以后是我的私人时间,请你也专业一点,不要占用我的私人时间,让我陪你去吃饭!”水玲珑一口回绝。
杨隐一边瘪嘴,一边点头,“很好,你自己不愿意去见蕴秋,下次就不要再埋怨我了。”他的脸上有促狭的味道,两个眼睛笑得弯弯的。
“好哇,你故意作弄我!”水玲珑叫道。
杨隐将食指竖在自己嘴前“嘘”了一声说:“上班时间啊!”
水玲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朝着他扬了扬自己的粉拳,嘟着嘴走了出去。
徐峰假期已经结束回林海销假了,没有来参加当晚的宴请。但是,连石坚与温扶平到了都有半个多小时了,本来早该到场的沈蕴秋与刘凯天、江海一直没到。杨隐问封敏,她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只知道上午他们仨一起出去做调研。由于沈蕴秋和刘凯天一直没接电话,江海又关机,封敏打电话回公司,才知道江海早回公司了,现在正顾不得吃饭做方案呢。至于沈蕴秋和刘凯天,他说好像是沈蕴秋觉得不舒服,硬被刘凯天带去医院了。
封敏听了这话,大骂江海木头木脑的,除了工作其他都不会去想一想,既不来吃饭,也不告诉大家一声。搁了电话她又开始担心沈蕴秋,叽哩咕噜与在座的人一说,所有人都开始担心沈蕴秋会不会有什么事,怎么俩人都不接电话,于是轮翻着打沈蕴秋和刘凯天的电话。打到后来,两个电话都关机了,这下就更急了,谁也没心思吃饭了。
杨隐正考虑着是不是让其他人先吃,他出去找人,包厢门推开,刘凯天和沈蕴秋一起走了进来,刘凯天一个劲地抱拳说抱歉迟到了,沈蕴秋则什么也没说只歉意地笑笑就在封敏身边坐了下来。
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但谁也不好意思问。杨隐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看这俩人都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样子,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没好气地吩咐服务员赶紧上菜。
封敏可没其他人这么好的功夫,无视包厢里的尴尬气氛,直愣愣地问沈蕴秋:“你俩怎么回事啊?把我们都急死了!江海说凯天带你去看病了,查得怎么样啊?”
沈蕴秋头偏了偏,水玲珑眼尖,竟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不禁狐疑地看刘凯天,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刘凯天发现水玲珑盯着自己,赶紧也是把头一低,避开她的目光,这更加令水玲珑心里起了疑。再看沈蕴秋,不管封敏在旁边怎么问,她愣是不开口,弄得一旁的杨隐反倒火了,对封敏吼道:“你有完没完啊?她不想说,你就不能别问了啊?!”
封敏被杨隐一吼,想想也是,看沈蕴秋那样子是铁了心不说的了,自己再问也白搭。嘴是闭上了,心里却生了沈蕴秋的气,噌地站起来,一把拉起刘凯天说:“换个位置,看了生气!”
刘凯天只好在沈蕴秋边上坐下来,一抬头又看杨隐也一直看着自己,忙又避开他的目光,站起来拿水壶给沈蕴秋倒水。沈蕴秋刚刚接了要喝,刘凯天又一把夺了回去说:“等等,怎么是凉的?”他回身对服务员说:“快,帮忙换一壶热的来。”
沈蕴秋推了推刘凯天说:“别麻烦了,能喝的。”
“不行!你不能喝凉的!”刘凯天想也不想地回她。
水玲珑也正喝着水,听得这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刘凯天,你们搞什么鬼?蕴秋为什么不能喝凉的?我看你们进门就不对,老实把话说清楚了,否则你今天就别出这个门了!”
沈蕴秋脸色变了变,对杨隐说:“我实在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这饭我就不吃了,真对不起!”
杨隐黑着脸,想留她又开不了口,正为难着又听她对刘凯天说:“你送我吧!”
水玲珑刚刚出言威胁刘凯天,本意是想弄清楚会不会是刘凯天欺负了沈蕴秋,可看现在的架势,俩人倒像是一路的,其他人倒都不相干了,这下可把水玲珑也气着了。她噌地站了起来,挡在沈蕴秋面前道:“蕴秋姐,你这是干吗?好好的大伙儿一起吃饭,你来晚了不说原委也就罢了,凳子还没坐热呢,这边又要说走,是看谁不顺眼啊?”
沈蕴秋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临了还是轻轻将水玲珑推开,扔下一句“我真不舒服”就走掉了。
刘凯天一边和石坚、温扶平说着抱歉,一边也往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