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龙嫂便带着煲了**的补汤來了,段奕阳叫醒了黎筱,又陪着她将补汤喝的干干净净,龙嫂这才满意的跟着龙哥离开,走前还说明天中午会继续送汤來。
他们前脚刚走,接到黎筱苏醒消息的黎父黎母以及林燕夫妇便同时來了。
黎母和林燕进了病房便二话不说抱着黎筱开始哭,十二天并不算长,但对于她们來说却是一个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漫长经历,好在苍天有眼,黎筱终于苏醒了,她们搁在心里的大石总算平安落地。
黎父和钟山都是男人,自然不会像女人那般感性的冲过去大哭,但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煎熬才看见曙光,两个大男人也不由红了眼圈。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黎父激动得只会说这句话了。
钟山则走过去拍了怕段奕阳的肩膀,压下心底的激动,故意打趣道:“好了,这下你不用抱着黎筱去顶楼了,我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担心你们上社会版头条了。”
段奕阳说的那句如果黎筱一直不醒來他便抱着黎筱跳楼的话早就被龙哥这个大嘴巴告诉了所有人,现在听到钟山拿这话打趣他,他不由有些尴尬,尽管面上表情未变,耳根却开始泛红。
不过随即他便释然了,昨天晚上黎筱醒來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还是好好活着吧。”
由此可见,他那句被所有人拿來吐槽,但却发自肺腑的威胁还是奏效了,要不然黎筱也不会那么快就醒來不是。
杰瑞虽然是美国公民,但也只是个普通的美国公民,并不享有外交豁免权,他也沒那本事弄到,加上段奕阳动用了手头所有的势力,包括留在美国的人脉共同施压,还有龙哥、沈飞宇的帮忙,最终美国领事馆选择了不管,默许他在华夏受审,跟华夏公民一样承担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
也正因为段奕阳动用了美国的人脉,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杰西卡知道,她当即坐飞机赶到了市,找到了市公安局,要求见已经被依法逮捕的杰瑞一面。
在华夏,凡是牵扯到老外的事情都不能等闲视之,所以被询问的那名警察立刻将情况上报,而警局的好几个领导都跟段奕阳关系不错,出于谨慎,他们沒有直接答应杰西卡的要求,而是马上就电话联系了段奕阳。
段奕阳接到电话时正在医院陪着黎筱做检查。
头部动手术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毕竟人脑是身体中最为精密的一个部位,虽然她已经慢慢复原了,除了虚弱一点、走路不顺畅一点,身体机沒发现什么大问題,但段奕阳坚决不肯让她出院,而且每天都会陪她做身体检查,以确定恢复情况,必须等到医生说她完全康复才准她出院回家。
黎筱虽然很感动段奕阳的不离不弃,但每天都被他不停念叨着也会觉得烦,看见他有电话进來,立刻挥手道:“你赶紧出去接电话吧,我自己能行。”
段奕阳被她那跟赶苍蝇一样的嫌弃手势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把黎筱折腾烦了,难怪她巴不得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但沒办法,差点失去至爱的那种感觉他现在想起來还后怕,嫌他啰嗦也好,看他不爽也罢,他必须要看着黎筱完全好起來才会真正放心。
“我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跟哄小孩一样摸了摸黎筱的头,段奕阳才离开。
负责给黎筱检查的女医生笑着打趣道:“你先生对你可真好,现在我们整个医院的未婚姑娘可都把他当成以后的择偶标准了。”
黎筱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承认自己听到这话还是挺开心的,女人嘛,到了她这个年纪,最适合拿出來炫耀的莫过于乖巧懂事的孩子和让人羡慕的好老公,刚好她两样都占了,想想还真能称得上是人生赢家了。
只是为了得到这一切,她付出的也不少啊。
活动了下还沒有好彻底的脚,又摸了摸依旧缠着绷带,估计这辈子都要留下疤痕,而且有时候还会隐隐作痛的头部,黎筱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说阳光总在风雨后,她经历了这么大的风雨,以后应该都会顺顺利利的了吧。
门外,段奕阳面色冷冽的挂上了电话。
他猜到杰西卡知道杰瑞的事情肯定会來华夏,但沒想到速度这么快,而且是直奔警局找人。
來了也好,正好把这个大麻烦彻底了结了,龙哥说的沒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谁能担保杰西卡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杰瑞呢。
长达十几年的纠葛,都已经离她那么远了,还能闹出这样的事儿來,这样的爱情,他不但沒有半点感动的感觉,反倒觉得厌恶至极,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坚决不会跟这个女人有半点瓜葛。
只要一想到因为她的原因害得黎筱差点毙命,段奕阳就有想把她给亲手掐死的冲动。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纳入自己圈子的人可以很宽容,而且护短,但对于他厌恶的人,抱歉,吃了我的给我加倍吐出來。拿了我的给我连本带利还回來。
段奕阳陪着黎筱做完检查刚回到病房,送午饭的黎母便來了,她可舍不得自家遭了那么大罪的女儿和瘦了一大圈的女婿吃医院食堂的东西,自打黎筱醒來,她便顿顿按时送饭來,接送昊昊上下学的事儿则交给黎父了。
那天当昊昊看见妈妈终于醒來时,抱着她哭了整整十几分钟。
小家伙也不容易,这十二天他也过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