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苍雄盯着艾澜深看了一眼,见她小小年纪偏偏端着一副淡然不惊的死人脸,心里冷笑,当即便道:“听说那流言是你在背地里散播的?”

“回侯爷,并非奴婢所为。”

“哼,大部分人都在指证你,你还敢狡辩,来人,将这刁奴拉下去直接杖毙!”

晏苍雄根本就不打算给艾澜辩驳的机会,他只想打死一个人以儆效尤,免得侯府里再滋生出这等乌七八糟的流言来。

晏苍雄觉得陈氏这个当家主母做得不称职,连一个小小婢女都整治不了,如此,何以在侯府内立威?

晏苍雄一声令下,立时上来四名小厮要将艾澜拖出去,艾澜淡淡地朝陈氏瞥了一眼。

陈氏原本被晏苍雄一上来便要处置二兰的行为给惊住了,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二兰给她喂的毒药,于是她大声喊道:“慢着!侯爷,这事确实是误会,二兰没有散播流言,至于那些指证她的人也是受人胁迫的,妾身已经查明是谁了。来人,将施刑逼供的史嬷嬷和齐嬷嬷抓起来,这二人定是被谁收买了,亏得我还信任她们,让她们负责审问那些下人!”

很快,原本在柴房威逼利诱那些人作伪证指认二兰就是散播之人的史嬷嬷和齐嬷嬷被其他几位嬷嬷按跪在地下。

史嬷嬷和齐嬷嬷万万没料到陈氏居然卸磨杀驴将她们推出来抵罪,于是大声喊冤。

陈氏就怕她们说是受她指使,冷酷地命令:“还不将她二人的嘴巴堵上,直接拉出去杖毙!”

于是史嬷嬷和齐嬷嬷便被婆子们拖了下去,紧接着,陈氏又道:“将那些作伪证的下人再统统抓过来,十板子太轻了,每人再打二十大板!”

晏苍雄见陈氏摆明了不想动艾澜,并因此而反驳了他的决断,心里窝着气:“这内院之事本就是夫人的分内之事,以后莫要再派人去烦我!”说着甩袖离去。

陈老夫人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既然陈氏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便多说什么,也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

陈嬷嬷和赖嬷嬷虽然不明白陈氏的态度为何前后反差这么多,但也不敢违抗陈氏的命令,再次带着院里的一干粗使婆子去抓人。碧桃碧柳战战兢兢地缩在陈氏的身后,就怕陈氏会追究她们将她丢下自己逃跑的行为。

事实上,陈氏确实记着这茬儿,不过现在不是她收拾碧桃碧柳的时候,她眼下最急的是自己的命还能不能保住。

陈氏让晏晓梵暂时领着她的丫鬟们回去,只留下艾澜一人,而碧桃碧柳也被她赶出了门外。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解药呢?”陈氏质问艾澜。

“要发作也得三日后,急什么?”艾澜淡淡道。

“你……”

“啊,我累了,刚才走人费了太多力气,我先回去歇了。”艾澜说着便径自离开,任陈氏一脸扭曲狞狰地瞪着她。

待艾澜离去后,陈氏气得又开始砸东西。

晏晓梵领着丫鬟们刚出添香园不久就遇到了晏初旭,不知怎么的,这二人一打照面竟各自尴尬起来。

晏晓梵小声唤道:“大哥!”

晏初旭闷闷地应声:“嗯。”

接下来两人便无话了,就这么站在原地沉默着。

甜杏在后头扯了扯晏晓梵的衣袖,示意她要离开了,于是晏晓梵才红着脸道:“大哥是来找母亲有事的吧?那我就不耽误大哥了。”说着福了一礼,领着丫鬟们匆匆离开。

晏初旭望着晏晓梵的背影,心里有些迷茫,小厮唯真提醒道:“大少爷?”

晏初旭回神:“什么?”

“咱们还去添香园吗?”

晏初旭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最终还是没想好该如何去面对,便闷气道:“算了,咱们还是回吧!”

是夜子时,艾澜正睡着,忽而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知道来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且内心刻意隐藏得极深,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她的房间。

艾澜睁开眼,在暗色里瞥见一抹绣着暗金云纹的白,隐隐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凉香。

“宫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艾澜压低声音问道。

“无。”男子也相当惜字如金。

艾澜瞧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甘草,以及在她床边蒲团上趴着的小白,眉头皱了皱。

“你会用毒?”男子没头没尾地问道,根本不管艾澜如何反应,他只不过让那一人一狗暂时睡沉而已。

艾澜自然明白男子问的是什么,不过让她觉得恼火的是,这男人居然派人监视她,而起她现在敢肯定那流言是这男人派人搞的鬼。

“不会。”艾澜实话实说。

“嗯?”男子不信。

“那只是薄荷糕捏的小颗粒罢了!”

“原来如此。”男子若有所思。

“宫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无。”

“好走,不送!”

艾澜说完便闭上眼,她只觉一抹属于丝绸的柔滑触在脸上,紧接着那薄荷凉香直沁鼻间,然,那种触感和香气只瞬间便消失不见。

艾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骚包!”衣袂飘过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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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抽了四管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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