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挺了,个头也长高了一些,完全变成了一个美人。

甜杏、香果和甘草三人也瘦了不少,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肥大,都需要重新修改了。

在这一个月里,不知是身体突然接受了营养的供给,还是每日拉筋锻炼的效果,艾澜的变化比之晏晓梵有过之而无不及。首先是个头蹿高,原本比晏晓诗还矮上小半个头的,突然与晏晓诗持平了,甚至还猛一些。再来是包子脸缩水了,露出了尖下巴,皮肤也变得白皙了,而那双干瘦粗糙的小手到底是长了些肉,看上去细致不少。

这日午膳后,艾澜又被陈氏叫去了添香园,无旁事,还是索要解药。

艾澜有些烦不胜烦,便给了她解药,并告知她这是最终解药,以后无需再找她讨要解药了。

陈氏对艾澜是又恨又怕,为了这解药,这一个多月她一直胆战心惊患得患失,整个人都憔悴衰老了不少,本以为艾澜还要继续威胁她,却不想艾澜痛快地交出了解药,她不信,眼神里满是质疑:“我刚才服用的当真是最终解药?”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艾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陈氏猛地拍响身边的茶几,冲艾澜低吼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破碎:“你不要欺人太甚!”说这话,陈氏的双手都在发抖,眼里喷出愤恨的怒火。

艾澜皱眉:“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初根本就未曾给你下毒,只不过吓唬你一下而已,至于原因,不过是为了自保!”

陈氏一愣,随即大怒:“你居然敢骗我?”

“我说过了,我是为了自保,我虽然只是侯府里一名婢女,但我也是人,我也珍惜自己的小命,你当初分明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骗你算是轻的!”

陈氏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旁的陈嬷嬷急忙给她顺气。陈嬷嬷也是惊讶不已,虽然不喜艾澜,但也不得不替她的胆色暗赞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氏才平复下来,又恢复成一贯的高高在上的优雅姿态:“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夫人,我想你是个明白人,且不说那流言并非我所传,便是我传的,现如今也已过去,对你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相反你还得到了老夫人的信任,你何必如此针对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招惹我,没动什么坏心,我是不会对不利的,当然,想让我帮你做坏事也是不可能的!”

“好狂妄的口气,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陈氏冷笑,许是因为没了毒药的威胁,心里少了负担,十来年的当家主母的威势瞬间全开。

“夫人,你与其将心神耗费在我这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婢女身上,不如想想法子抓牢侯爷的心,你还不知道吧?侯爷最近又多了一个红粉佳人,听说肚子里已经有了,相信不日便会抬进府里来!我回去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找我过来,这最后的消息算是免费赠送的!”艾澜说完潇洒离去。

陈氏气得再次胸口起伏,呼吸不畅,陈嬷嬷也再一次替她顺气。

“嬷嬷,你说这丫头可恶不可恶,我真恨不得她去死!”陈氏咬牙道。

陈嬷嬷默了默,犹豫着开口:“夫人,奴婢觉得那丫头有一句话说对了,夫人应该想办法好好抓牢侯爷的心,至于那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左右抬进来也只是个姨娘,相信有人比夫人更着急,届时不用夫人动手,也自会有人出手除去那新来的!”

陈氏也默了默,半天才道:“嬷嬷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侯爷已经不是昔日的侯爷,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里了……”

“夫人,您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谁人能与您比?您且放宽心,今晚侯爷会过来,夫人该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艾澜自添香园出来后便去绣房学刺绣,晏晓诗和小白都跟着。

晏晓诗瞧着艾澜的脸色没什么不对,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说道:“姐姐,大伯母没有为难你吧?”

艾澜瞥她一眼:“为何这么问?”

“我很怕大伯母,虽然她待人很亲切温和,说话柔声细语的,一直微笑着,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睛没有在笑,看起来挺吓人的!”晏晓诗如是说。

艾澜不由地多看了晏晓诗两眼,这孩子看着单纯,其实还是很敏锐的。

见艾澜不说话,晏晓诗便自说自话扯到别的话题:“姐姐,我现在跟着你学打拳,我哥哥别提多羡慕了,不如姐姐改日再到我们家去教教我哥哥吧!”

艾澜依旧说话,晏晓诗也丝毫不觉得尴尬,眼睛一转又开始新的话题。

晏晓诗虽是跟着艾澜来到绣房,但她坐不住,便与小白在院子里玩,玩着玩着便跑到院外去了。

待艾澜将前几日哑姑让她绣的一副不是太复杂的双面绣绣好后,已过了大半个时辰。艾澜起身去茶水房泡茶,泡好后端了两杯进绣房,递给哑姑一杯,自己一杯。

绣房里的绣女们眼下正替府里的主子们赶制最新款的薄绸夏装,哑姑负责的是老夫人、夫人和侯爷的,已近尾声。

艾澜正品着茶,忽见小白撒欢跑进了院子,而随后跟着的便是晏晓诗,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

“姐姐,这是……”晏晓诗刚要说什么,忽见艾澜冲她挑了挑眉,她立时闭了嘴。

等到回去的途中,晏晓诗见四周没人才小声道:“姐姐,这是那个冷管事让我交给你的!”说着便眼巴巴地瞅着她,分明是想让她赶紧拆开来看看里头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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