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开始,整个皇宫都沸腾起来。
宫内的所有御林军都接到活捉九王爷的命令……
一时之间,宫内上上下下都变得紧张起来,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哎……你看今天巡视的御林军怎么多出这么多……”
“嘘,你还不知道呢……”压低了声音“我听当值的小顺子说,今个儿皇上要活捉九王爷……”
“啊?九王爷进宫了?没听说九王爷回宫啊……”
“你小点声。”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接着说“我听说是九王爷看上了咱皇上后宫里的妃子,王爷为了这个女人大半夜不睡觉……潜入后宫硬抢……”
“大半夜硬抢?啧啧啧……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
而被称为红颜祸水的一号种子选手阮苓此刻正坐在白绝的臂弯里……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挡住去路的几千御林军。
“喂,你到底行不行……”阮苓面容凝重,身子绷得直直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被几千御林军围殴……这样大的场面她确实没见过……
离她四五步远的御林军各个身披金甲,手持长矛,长喝一声,天地间孤鹜齐飞,落霞惧水天一色。
“行……不行?”白绝轻笑一声搂紧了她的腰窝,伏在耳边碎语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电流穿过,身子一颤,阮苓两手抵住他的靠过来的胸口,姿势极其暧昧……
四目相对,阮苓瞧见他眼眸中的倒影,白绝虽言语暧昧,但眸子却清澈干净,丝毫不摄情,欲。
“等你能出了洛庆门再说吧……”阮苓瞪大眼睛,毫不畏惧的贴上他的脸庞。
不就是比眼大么,谁不会啊。
“若出了洛庆门……怎样?”他冷眸一压,搂紧阮苓,黄泉剑轻触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冰凌坠落,划过之处寒气逼人。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阮苓白了他一眼,拍了拍刚才搂着他的爪子,一脸嫌弃。
话未落音,只听身后‘咔嚓’一声……是木枝折断的声音。
回头便瞧见从远处的八角楼上飞来一张扎满荆棘的巨网……如闪电般移到白绝面前……
巨网荆棘密布,挂着森森刀刃,迎面击来。
“老狐狸……你到底跟白面皇帝结了多大梁子……”阮苓瞥见篮球场大的巨网眉毛一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抓紧他的裤腰带……
这巨网面积太大,移动速度极快,想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万一被这玩意儿扎上,瞬间就变成浇水壶……
这白面皇上摆明了就想借这个机会除掉白绝……太黑了……
“别动。”白绝冷眸一瞥,环着阮苓的腰加了些力道,凌空跃起,红袍迎风猎猎风舞……
只是一瞬,巨网就来到面前,阮苓大叫一声别过头去,不忍直视被扎成刺猬的惨状……
白绝长袖一甩,黄泉出鞘,剑气微鸣,泠泠作响……阮苓闻声抬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迎面而来的巨网就被白绝一劈两半,倒了下去。
这,这,这也太强了吧……
阮苓怔住了,半天合不住能塞下茶叶蛋的嘴巴。
还未松口气,忽的‘嗖嗖’几声,各个角楼上同时射出方才的巨网,铺天盖地朝白绝压了过来。
巨网数量如此之多,从四面八方以闪电般的速度攻了过来……
阮苓皱起眉头,此时再想如刚才那般一剑劈开,时间上来说是不允许的,你能劈得了一个,却不可能同时劈开十个。
仰起头,瞥见白绝沉默不语的眸子,深邃却明亮,他的胸膛在耳边咚咚打鼓,一呼吸一心跳都弥漫着兰芝的味道……
不知为何,阮苓的整颗心都静了下来,沉着而有力的跳着,就算身处如此险境,好像也能心如止水。
猛地,白绝冷眸一闪,踩着第一个压过来的巨网凌空一跃,侧身偏向树梢,第一个巨网和身后的巨网撞在了一起,‘轰隆’一声扑了个空。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都被白绝一剑劈开,只见他反手御剑,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犹如琴上练谱……
剑招轻盈却威力极大,每式如行云流水却变化莫测。
阮苓一时看傻了眼,这真的是她认识的白绝吗……这老狐狸也藏得太深了……
“抓紧我。”白绝低头环住阮苓的腰,纵身向角楼跃去,她还未抓牢,忽的身体一轻,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吹的她睁不开眼睛。
“老狐狸……”咳嗽一声,阮苓眯起眼睛把头埋进白绝的胸口,这种时候保命要紧,也顾不得‘男女受受的不能亲’了……
跃上角楼,白绝瞧见楼顶的巨网发射装置,毫不犹豫一刀落下,装置被劈的七零八落……
就在这时,埋伏在楼顶四周的御林军大嚎一声顷刻间围了过来,将他们淹没在金甲里……
战甲嘶鸣,长矛乒乓作响,白绝环住她的力道却从没有减弱……
片刻过后,几千御林军对白绝一人也丝毫没有讨得便宜,更不用说活捉了……白绝手持黄泉剑,始终处于压倒性的上风。
“九爷,得罪了!”
什么?
阮苓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团白色粉末吹来,白绝翻身将她护在怀里,红袍隐没在白色粉末里……呛得她直流眼睛。
“这是胡椒粉吗……怎么这么呛……”阮苓眼泪鼻涕一起流,闭着眼睛连连打了好几个阿嚏,这比上次她拿老狐狸试药那家伙可猛多了。
“我看不见了……”白绝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