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身雪白深衣.浅绣着富贵吉祥团花纹.一抹朝阳打上了他绝美的容颜.接过面前素衣女子递上的锦盒儿.南宫剡轻扯着嘴角儿.露出近日來难得的一抹笑.妖艳妩媚得如同那天边浮起的片片红霞.
“多谢主人.”面对主人的称赞.素衣女子心头涌出了阵阵欣喜.
南宫剡轻轻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开了口:“日前城中的两起杀人案.骨骼尽碎的.是你干的吗.”
听闻主子询问.素衣女子不敢隐瞒.忙拱手作答:“回主人.早先的那两个人是我杀的.而后城南外的那起.不是我干的.”
“哦.那到是奇了.竟然有人模仿你的手法杀人.”南宫剡微微蹙起形如远山的眉.不解的思索着.
片刻后继而又开了口:“为何要杀了那两人.”
“那日主人传唤属下去城边别园.属下趁着夜色就出了兰芳苑朝别园行去.结果发现身后有两名黑衣人跟踪着属下.于是我就带着这二人在城边绕了绕圈子.沒成想在行至白杨林时.这二人居然不自量力的向我发起了攻击.所以我就将他们给杀了.”素衣女子一脸平淡.详细的述说着那晚的经历.
“哦.那现场两具尸体的脸.可是你毁损的.”南宫剡听闻后.语气忽然的凌厉起來.
素衣女子心头一惊.连忙跪拜在地解释着:“不.不是属下所为.属下不知.”
“不是你所为.不是你所为那会是谁呢.”南宫剡站起身來.慢慢地踱着步.不断着思索着.
“出现在案发现场.绣有兰芳苑三个字的香囊.又是怎么回事儿.”南宫剡忽然转身.质问的语气更加的严肃冰冷了.
素衣女子的额头已惊骇得渗出了层层细汗.却顾不上擦拭.连忙附身在地叩首:“主人.属下的确不知.为何会出现了兰芳苑的香囊.那日将两人杀死后.属下上前查看.想得知那二人的身份.却找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腰牌.而后我便仔细的勘察了现场.万分确认沒有留下任何证据.还请主人明察.”
“你可知.就是因为这个香囊.兰芳苑才会被逍遥王盯上的.”南宫剡听罢女子的陈述.心头的怒意消减了些许.遂又换上了稍作缓和的口吻.轻轻地说着.
“属下该死.”素衣女子知道自己是躲过了这一劫.心头的揪紧.也放松了些许.遂叩首领罪.
“大家都警醒着行事吧.再不可节外生枝了.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尊命.”
......
太子大婚将近.东宫的修缮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不仅翻新了原有的宫殿楼.还扩建了园林屋舍.当今圣上亲自下诏.为寿安公主改建一座别具江南风格的庭院.院中不仅移种上各地的名贵花卉.还引來了护城河之水.萦绕在园林之中.并赐名为:雨花.
如此的荣宠.令负责修缮工作的样式房掌案雷光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从设计到施工.从采买到用料.他都全程的督导监测着.生怕一个闪失误了工期.耽误了大婚.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新进的一批杉木圆材堆得半山高.雷光祖走上前去.在圆材表皮上摸了又摸.随即蹙起了眉头.正在一旁核数登记的主事儿王成子.一见到雷光祖的到來.忙放下手上的活计.上前儿行了个礼:“雷大人.您來啦.”
“王成子.这批杉木和以往用的.不太一样啊.”雷光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斜睨着头问着王成子.
“大人您真是好眼力.这批杉木的确与以往的不同.以往用的杉木.都是从岠山运來的.而岠山路途遥远.运这么一大批杉木过來.怕是赶不上急用.所以这批圆材.是从工部新调的.”王成子恭恭敬敬的回答着.一双眼睛快眯成了月牙了.
“哦.对木材检验过了.可能用.”雷光祖心头一动.这新进的材料.可别出什么纰漏.
“这个大人尽管放心.同样的杉木.只是产地有所差别.绝不能影响了公用.”王成子嘿嘿一笑.信誓旦旦的说着.
“嗯.好生盯紧了.如果发现问題.立即通报.你可明白.”雷光祖厉声吩咐着.生怕手下这帮小子.不将他的话当回事儿.
“请大人放心.卑职定会瞪大了眼珠子盯着的.”王成子跟在雷光祖的身侧.亦步亦趋的随着.
“太平缸里头的水.都加满喽.晚上赶工.谨防着火烛.”雷光祖仔细地交代着.
“大人您就放心吧.都警醒着呢.缸里头全都满满儿的呢.”王成子连忙应和着.
“檐廊的绘纹儿都要记清了.可别逾越了规制.”雷光祖继续朝前走.边走边好言嘱托着.
“龙非龙.凤非凤.海水江牙配灵兽.吉祥如意八宝纹.万字花卉窗上搁.房檐仙人骑白鹤.狮子瑞兽细斟酌.这些卑职都明白.”王成子跟着雷光祖好几年了.对于这种既要烘托出皇家的气度与威严.又要回避逾越规制的手段.他早已门儿清了.
“嗯.”雷光祖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稍稍地放松了些.一抖官袍.绕到前院儿查看去了.
......
苔山的天.一天冷过一天.满园的扶桑花.被霜打得七零八落的.一片萧然.若笙独立在望云台.微倚着白玉栏.心头却是对他无限的挂念.
眼看着绿茵茵的山头.褪下了翠绿.焕然成了萧条的枯黄.眼看着白玉圆月.化作银钩.继而又渐渐地圆满.若笙上山來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自从上次一别.他就再也沒來过了.也沒带來任何的消息.似乎忘却了.这诺大的苔山上.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太子已然恢复了记忆.这一月余的医治颇见成效.夜半惊醒的次数渐渐地减少.有时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