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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的大笑过后,岳承欢低垂着头,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被霜打的茄子。
一双禁锢着郑若笙的铁臂,也渐渐地松了力道,将怀中女子柔软的身躯向前一推,冷冷地说道:“你走吧!走吧,走吧!”
被岳承欢强大的力量推出,郑若笙晃动了几下身体,踉踉跄跄的就要跌到那满是血迹的地面,却在最后一刻,撞入了宇文宸旭温暖的怀抱。
就在岳承欢松开郑若笙的那一刻,宇文宸旭急速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颤颤巍巍的身体接住,一个转身便跃到了安全的地方。
心头强烈的恐惧决堤而出,郑若笙紧紧地闭合着双眼,再也不想离开他温暖安全的怀抱了。
宸旭,我好怕,好怕,差一点儿,就与你分离了!
若笙,我也好怕,好怕,再也不让你面临这样的危险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岳承欢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眸,望着面前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儿,一张挂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笑容依旧挂在他的唇边,岳承欢却感觉到来自胸膛的冰冷刺痛,低头看到自己的龙袍已经染满了鲜血,胸前也出现了一柄锋利的尖刀。
就在他惊诧之际,杨祖旺那挂满凶狠的脸庞凑近了他,在他耳畔愤怒的大吼着:“昏君,今日就要送你见阎王。”
言罢,那柄已经刺穿岳承欢胸膛的利剑,又在他的体内翻卷一番,疼得他如同寒风中的树叶一般的颤抖着。
全身的冰冷席卷而来,似乎将他的血液冰冻,岳承欢颤抖着苍白干涸的唇,扯出一抹释然的笑。
带着这抹笑,他闭合了双眸,向着冰冷的地面,一头栽倒下去。
“承欢,承欢....”那黑暗的尽头,是谁在轻唤着他,那抹熟悉的身影儿,到底是谁?娘?是你吗?娘!
再次回眸,却见到了岳承欢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郑若笙紧咬着牙关,抑制着心头的疼痛,任凭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滑落....
*****
武安的新皇帝岳承欢,在位短短两个月,就被其兄长,武安国的前任太子岳布尘杀死在了自己的寝宫,彻底结束了他短暂的卖国统治。
十日后,岳布尘登基继位,成为武安国新一代君主!
新皇帝继位后,颁布一系列针对大河国的抵抗政策。由于大河国的军兵,都已经中了霍冠儒的蛊毒,对于武安国的猛烈进攻毫无抵抗之力。
因此,短短一个月的时光,就将大河国藏在蒙山中的基地捣毁,佐藤大师在抵挡武安官兵进攻时被项舫杀死,并且缴获了大河国藏在蒙山中的大量武器与原料。
可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武器与原料,被他们偷偷装上船只,趁人不备时运往大河国了。
捣毁了大河国在武安的势力后,武安国暂时恢复了安宁,但是大河国的入侵使得武安国库空虚、军备损失惨重。
一场战争下来可是大伤元气,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能够令百姓安居乐业,并且有一定实力抵御外敌的武安国了。
如果大河国卷土重来,而天晟的舰队撤出,仅凭着武安国剩余的那些战舰与军队,定然是不能与大河国抗衡的。
虽说武安国与天晟联手,将大河国在武安的势力瓦解掉了,可是大河国国内的军事力量,至今都没有真正动用过。
如果那蓄势待发的力量,前来攻打武安,是倾尽整个武安国的国力,也难以与之抗衡的。
这样的形势岳布尘当然看得明白,如果想保住武安国不被大河国吞并,他就要依附于天晟的力量。
天晟的战舰不但不能撤出,还要让天晟派来军队驻扎在武安,帮助他共同镇守宜州。
当日,宇文宸旭提出,让他率领武安国归属于天晟,他没有同意。原因是他不想做那个亡国的罪人。
可如今的形势,他不得不考虑归顺于天晟了,因为宜州只有成为天晟的疆域,天晟才会派来军队镇守着。
端坐在御房的龙案前,身穿龙袍的岳布尘,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艰难的事情。
“启禀皇上,天晟的穆王,前来求见。”贴身太监上前通报。
岳布尘抬起头来,正了正身说道:“快请。”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赵天放与宇文宸旭移身进入殿中,向着他正身行礼。
“二位王爷不必多礼了,赐坐看茶。”
如今岳布尘已经登基为帝了,这面上的礼节定然不能少,但是私下里头,三个人却并不讲究那么许多。
坐定后,赵天放率先开了口:“如今武安国内已大定,那大河国短时间,也不敢再有所行动。这一行出来半年之久,也该回去了。天放今日前来,是向皇上辞行的。”
岳布尘一听赵天放要离去,心头的慌乱又增加了几分,对于如今武安的局势,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于是蹙紧了眉头开口道:“穆王这么急着就回去了吗?那大河国,还运走了不少物资,谁知道哪一天还会打回来?”
岳布尘的担忧,宇文宸旭与赵天放都看得明白。
但是,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他们不可能将军队一直驻扎在这里,替他守护着家园。
如果大河国再来侵犯,他们为了中原的安危也不会袖手旁观,顶多到时派军队前来支援。
想起那一日岳布尘拒绝了他归顺天晟的提议,宇文宸旭垂眸冥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