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国,冥王府。
花了几天时间,血菰晒干也打包好了,就好似叶绫雪早就料到了一般,就在他们打包好血菰的第二天,宫里给叶绫雪降下了一道圣旨。
“明日午时后宫设宴,特邀冥王府容绫雪出席宴会,钦此。”
静离跪在地上听那公公宣读圣旨,不禁佩服叶绫雪,她是怎么知道皇上要请她进宫的?
叶绫雪领旨,命秀音给公公大赏一袋银子,顿时那公公便是喜笑颜开。
“容姑娘,这宴会会一直办到夜里,姑娘可要穿得好看些,别被那些莺莺蝶蝶抢了风头才好。”这位老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日也见到了叶绫雪一展风采。
他能如此提醒,可见对叶绫雪深有好感。
叶绫雪福身答谢:“谢公公提醒,绫雪定不给冥王丢脸。”
老太监又问:“容姑娘的眼疾可治好了?”
叶绫雪笑了笑道:“不碍事,还和以前一样能看见一段时间。”
“如此也好,明日后宫将盛放烟火,很是好看啊,姑娘届时一定要好好欣赏才是。”
“好。”
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很是兴奋至极,烟火在澜霜是极难见到的,若非皇室,如何能够有幸一睹。
只是叶绫雪的冷淡让两人不敢太过兴奋,奇怪了,所有女子人家都抗拒不了烟花的魅力,难道叶绫雪就不喜欢烟花?
老太监正欲回去,叶绫雪忽然上前一步,与他借一步说话。
“容姑娘还有何事要问?”
叶绫雪道:“冥王前往澜霜已经有些时日,有件事情绫雪很想要知道实情,还望公公如实相告。”
“奴才知无不言,姑娘但问无妨。”
“听闻冥王在澜霜皇室闹得很大,可是他让澜霜七皇子锒铛入狱的?”
“可不是嘛,前线就是如此汇报陛下的。 [
“那……那公公可知道澜霜皇室有位容谦容大将军吗?”
“哟,姑娘也知道那人啊?说起来姑娘似乎与他同姓……”
叶绫雪急切地问道:“还请公公相告。”
老太监想了一想,不敢往多余的方向猜测,既然自己也说了知无不言,那既然叶绫雪问了他就得说,“那将军可是不走运了,遇上我们冥王殿下,他哪里还有命活?”
叶绫雪当即如遭雷劈,整个人定在了那里:“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闻冥王初到澜霜的时候这位容将军就死了呢,他是燕门关的大将,战绩显赫,听说他死了,当时澜霜举国哀悼呢。”
老太监的知无不言瞬间打击到了叶绫雪,什么,容谦死了?
这可能吗?她的义兄容谦死了,那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公公,您会不会弄错了?”
“怎么会呢,还有人说就是冥王殿下杀的,这可是我们玉溪的大好事,奴才怎么可能弄错?”老太监拍胸口道。
叶绫雪顿时面如死灰,寒梅香雪的绸缎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她不再纠缠老太监问更多事情,双手无力地垂下来。
“谢公公如实相告……”
下人送走了老太监一行人,可叶绫雪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秀音走上来,好奇地扶住叶绫雪:“小姐,您怎么了?噢!秀音知道了,您一定是听说明晚有烟火看太兴奋了是不是?”
叶绫雪静默不语,这件事她不能告诉静离,如果静离知道了一定会比她更伤心的。
聿玄杀了容谦?
这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更不敢相信。
待她极好极好的聿玄没有道理不知道她在乎容谦,他不会杀容谦的。
但不知为何,她却一步不想再踏进冥王府!
“叶绫雪,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要将血菰装车了。”静离不客气地喊道。
可叶绫雪却道:“静离,血菰就留在府上吧,你和秀音随我出去走走。”
“小姐要去哪里?我们随您去。”阿三走上来道。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竟如飓风的风压一般将阿三堵了回去!
这力量既不像内力,又不是真气,可是这股力量从何而来?!
阿三当即愣在了那里。
“我们去就行,不会有事。”叶绫雪冷淡地道。
她需要静一静,想想容谦被杀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如果容谦真的死了的话,她现在就会立刻返回澜霜!
她要让那些伤害容谦的人都死!
“绫雪,你怎么老是往外跑啊,”静离不满地问道,“万一让聿玄知道了怎么办?”
叶绫雪也并没有走远,她在附近找了一间茶楼楼阁坐下,委实心里憋得慌。
聿玄担心?连静离都知道聿玄会担心她在乎她,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点了几叠小菜,三个丫头凑一桌少少吃了些。
冥王府地方本就偏僻,即使坐上了二层楼阁也仍然看不见王府。
叶绫雪蒙着眼睛,玉溪国早有传闻那么一位容小姐天生丽质,却有着眼疾,摘下绸缎之后美丽无双,而她如今往那儿一坐,登时许多人便投来了好奇和猜测的目光。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他们都朝我们看呢。”秀音不安地问道。
叶绫雪放下手中茶碗,她不过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怎的就如此不得安宁。
“由得他们看,若敢来打扰我就扔出去。”叶绫雪不客气地道。
静离隐隐觉得叶绫雪是有事瞒着不说了,而叶绫雪在乎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件件离不开澜霜国。
既然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