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也算是久经沙场,办事老练的很。他趁着锦衣男子还未回过神来,立刻先下令拿人。
“是。”立刻有两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大汉,大步而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锦衣公子牢牢捆了,就往外拖去。
钟紫苑没想到自己轻飘飘一句话就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这位六品侍卫大人也太无耻了些,不过她就喜欢这样明面上的无耻。
眼见那锦衣男子还在惊恐的叫屈,钟紫苑忽然大声喝道:“等等。”她站起身,负手踱步到那白衣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看在这位公子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也不送你去女儿国了,干脆把你送给他做九姨娘。只需你陪着这位公子一起同甘共苦,过了眼前这道难关,你可愿意?”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就连那锦衣公子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那女子原本就灰白着的脸变得越发难看,她低头寻思半响后,终于摇头低声嗫嚅道:“我,我不想去坐牢。”
那锦衣公子闻言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丝了然的苦笑,他终于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钟紫苑也摇摇头,遗憾的说道:“都说有舍才有得,你什么都不想舍,又如何能得?我给了你两次机会,你都没有把握,也休怪我无情了。”
她对那位侍卫一拱手,说道:“把她带到你主子面前,就说是我新买的的奴婢,请他出手帮忙调教一下。”
钟紫苑原本并没有真的想要买这白衣女子为奴的意思,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就还她自由。可如今这女子凉薄,自私的品性还有深沉的心机彻底激怒了她。钟紫苑不想再放这女子出去害人了,只有暂时拘了她的自由。可就钟紫苑家那破院子也安顿不下这尊居心叵测的大佛,更加不可能真把她送到梅夫人那去添乱。想来想去,还是习惯性的把这让她头疼的麻烦,交给郭承嗣去处理好了。
那侍卫也识趣的很。立刻一抱拳,说道:“公子放心,主子名下的农庄,果园起码有数十个。还怕安顿不下这区区一名贱婢。”他一挥手,吆喝道:“来人,把人带走,再去给主子禀报一声。”
“是。”于是又有一男人上前,拖着那绝望到极点的白衣女子就走。
那女子疯狂的甩着头。正欲哭叫吵闹,那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他立刻闪电般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一个错力生生卸了下来。剧痛袭来,她的泪水再度喷涌而出,可惜她已经无法出声,只能默默流泪。似在为自己未来的辛苦命运不平,似在为钟紫苑的手段感到愤怒......
她的发也散了,裳也乱了,腕也肿了......她却什么也顾不得。猛地回头,把无比怨毒的目光投向那误她终身的罪魁祸首。
那人明明面目俊朗,神色和煦,就算是对着小厮也一脸宠溺纵容,为何偏偏对自己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她的心底在绝望而恶毒的诅咒着“我还会回来的,到那时,必定会让你百倍偿还。我会让你后悔今日带给我的耻辱。”
见那白衣女子眼怀怨恨的被拖走了,钟紫苑不由摇头叹道:“这样心机,容貌,手段。野心具备,却又出身卑贱的女人真要入了哪家的后宅,可真是家宅不宁的祸端。”
梅夫人也叹道:“可惜并不是每个男子都像公子这样能够洞悉一切,他们只会被这种女子娇弱的外表。廉价的泪水所蒙蔽。”她家后宅就有一位这样的姨娘,如菟丝花般紧紧的缠着她的夫君。而以她清高好强的性子,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女人争夺同一个男子的宠爱。所以她才会苦心经营自己的女儿国,并且处处与梅府划清界限。在她看来只要不给自己希望,自然也不会再有失望。
钟紫苑却“噗嗤”一笑,说道:“那可不一定。看穿这女子眼中欲-望的可不止我一人。”说完她举起茶杯笑着向一直坐在另一边,把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那两位华服公子示意。那两位公子也举杯,以茶代酒,回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
梅夫人见状,不得不感叹的说道:“到底是在天子脚下......”剩下的话她没再说出口,钟紫苑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
梅夫人为了自己店铺的生意经常走南闯北,称得上是眼界开阔,见识不凡。比一般养在大宅院里的夫人更加多了几分爽朗,少了几分扭捏。钟紫苑原本就是女儿身,在钟瑾川的宠溺下一直以男人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当然见识也不算浅薄。于是俩人坐在一起后,居然聊得非常投机。
喝了几杯茶水,又用了些点心后,梅夫人奉上了剩下的二千七百两银票,并且表示出了想要长期与钟紫苑合作的心意。钟紫苑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拿出了先前那份由雪姬制定出来的契约。梅夫人细细看了,又展示出她精明的一面,指出几个地方稍做了修改,为自己的女儿国争取到了应得利益后。把李秀才叫上来,重新抄录了一遍,两人才正式一起签下了这份契约。
见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归心似箭的梅夫人就起身告辞。钟紫苑无意间问道:“不知梅夫人是打哪里知道我这桃花养颜丸,又是如此满怀信心的?”
梅夫人笑道:“因为我那相公在长安城内养了一位曾经的妓人做外室。因为这妓人以前被红花伤过身子,所以整整三年的时间都未曾孕育过孩子。可是前些天她居然挺着肚子来拜见我,把我给吓了一跳。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她这段时间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