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无艳愿陪自家姐姐走一趟!”风曜站出来,鄙视地瞪了眼萧璟棠,“无艳不放心让一个qín_shòu不之人跟着姐姐,难保路上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风挽裳欣慰不已,但是下一刻,无艳就被喝住。
“无艳!”座上的北岳摄政王略带威严一喝颏。
无艳立即收敛起盛怒,低下头作为赔礼。
她看向那个威武坚毅的摄政王,依然还是无法心生好感,听他此这般喝无艳,跟平时顾玦轻斥她那般亲昵,心里更觉难受夥。
倘若这是无艳想要的,她会尊重,可是,无艳并非想要这样的人生。
“本督亦觉得让小舅子陪着去甚好,虽说驸马也本督一般行不了事了,本督也没法放心。”顾玦侧身,回眸瞧了眼停下脚步的人儿,随后,看向太后,阴柔淡淡地说。
一声声‘小舅子’,听在风曜耳里就是炫耀,炫耀他得到姐姐的心,炫耀他从今往后不得不喊他姐夫。
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事又被重提,萧璟棠脸上青筋狰狞隐现。
毫无疑问,他定然是在报复当日在幽府验身一事!
“不行!他是摄政王的人,又是风挽裳的弟弟,难保他不会暗中将早已准备好的印鉴交予。”萧璟棠断然抗议。
“本王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提议。”摄政王忽然开口,一双锐利的黑眸总闪烁着逼人的冷光。
很难想象,这样冷峻清贵的男子竟好男色。
“摄政王有何提议?”太后问。
然后,众人随着摄政王的目光纷纷落在同裕亲王一道立于高台下边的丞相身上。
“听闻贵国丞相与九千岁素来不和,本王觉得由丞相亲自陪同去取印鉴再适合不过。”
闻言,众人亦觉得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
薄晏舟面上平静,心里早已凌乱不已,完全搞不懂,事情是何个发展法。
明明是琅琊族的人,怎突然就变成了北岳皇子?
但他还是一脸平和地对太后躬身作揖,“臣愿意走一趟。”
既然这是最好的提议,太后也只能摆手同意。
风挽裳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气,只要不是萧璟棠就好。
为了能快些,便只能骑马前往。
然而,就在薄晏舟准备扶风挽裳上马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风挽裳抬头看去,看清楚马上的人是谁后,有些许意外。
是万千绝。
好似自从出事至今,都没见他现身过,她起初还纳闷,为何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没在顾玦身边保护,毕竟,他对顾玦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后来想想,许是顾玦派他去做更重要的事了吧,或者,保护重要的人,譬子冉,毕竟,万一这个时候让太后知晓子冉没死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是九千岁身边的亲信万千绝,来人,将他抓起来!”事发后,怎么也查不到此人的踪迹,这会现身了,萧璟棠自是立马先发制人。
“慢着!”万千绝翻身下马,目光依然是不谅解地瞥过风挽裳,举起手里的东西,“能证明督主身份的东西在这里!”
风挽裳喜出望外地看向他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个小锦盒,也就胭脂盒般大小,想必里边就是北岳摄政王所说的东西了。
只是,怎会在万千绝手里?
顾玦方才跟她说的是另一个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
“放他进来!”太后下令。
要去取的东西已经被万千绝先一步送来了,她和薄晏舟自然也回到原本各自的位置。
她回到他身边,尽管心中无限好奇,却只是与他相视一眼,安静地等着解开事情真相。
“万千绝,摄政王所说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太后厉声问。
万千绝单膝跪地,将东西高高呈上,“回太后,此物是督主让奴才拿着去北岳求救的,只是去到一半路程便听闻摄政王暗里来了天都,奴才披星戴月,快马加鞭赶回,以至于迟了些。”
太后愕然,薄晏舟愕然,风挽裳更是震惊不已。
tang
她转头看向他,俊美的脸依旧很平静。
他早已准备了后路?
所谓的亡命天涯,共赴黄泉,只是怕万千绝来不及带人来化解这场劫难,所做的最坏的打算?
但是,他却微微颦眉,似是意外万千绝的说辞。
她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相信薄晏舟也是,因为他投过来的目光,震惊不亚于她。
“顾玦,他说的可是真的!”太后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在他身上,只有他能拨开众人眼前的重重迷雾。
顾玦徐徐抬眸,看了太后一眼,而后看向万千绝高举着的东西,只是盯着,沉吟。
直到太后耐性耗尽,怒拍金椅扶手,“顾玦,哀家问你话!”
“爷……”风挽裳担心,轻轻拉扯他的衣袖,提醒他。
虽然这双凤眸依旧沉寂,但她好似能看穿他内心的挣扎。
他到底在挣扎什么?
顾玦低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拿起万千绝手里的东西,在指上端详,忽而,勾唇笑了,弧度越来越大。
“想不到最后救爷的竟是它。”他讽刺地笑了笑,凤眸轻抬,看向太后,“太后不是一直要奴才证明吗?这就是奴才所要给太后的证明!”
阴柔的嗓音,依然慢悠悠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及,一丝丝的冷讽。
太后脸色微变,“既然此,你为何不早说!哪怕到最后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