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场‘激’战,刀‘棒’相‘交’,火‘花’四溅。 [ 打到第三天的黄昏,林羽鸿将‘棒’子往肩头一扛,高高竖起大拇指。
“明叔果然老当益壮,在下佩服佩服,咱们明天继续。”
秦明面不改‘色’,满口答应:“成!”
等林羽鸿走远,秦明立刻将手中长刀一扔,托着腮帮子,“丝丝”倒吸凉气。嘴里嚼了几下,“呸”,吐出一颗血淋淋的后槽牙。
骂骂咧咧道:“草,这小子一身蛮力,震得我牙都掉了。不行,再这样下去,明天肯定输得一败涂地,那多没面子,得想办法避一避。”
等到第四天,林羽鸿再次来到烟霞山庄,找秦明切磋。却看见他正在打点行装,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好奇问道:“明叔,你在做什么,咱们今天继续不?”
秦明满脸遗憾:“不行了,家主要陪二夫人去海外旅行,我得贴身护卫。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月,一准回来,到时候再跟你打个痛快。”
林羽鸿耸耸肩:“这样啊,那我去跟月儿的老爹道个别。”
“不用不用!”秦明连忙摆手:“又不是上战场,道啥别嘛,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套。”
躲在窗帘后,看见林羽鸿渐渐远去,秦明松了口气:“吁——幸好我聪明,这小子总算走了。”
周围的人都对林羽鸿畏如蛇蝎,他很无奈,只好自己跟自己过招。
林羽鸿生‘性’闲散,向来随心所‘欲’。之所以现在,对提高修为这么急切,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危机。
十万大山之旅,虽然收获多多,但也惹下泼天大祸。
旁系大长老慕容恪,死;嫡系子弟慕容佳茗,傻;十多位出‘门’历练的小辈,被重机枪扫成渣渣;苦心经营的秀水山庄,多年积累的财货、军火,付之一炬。
林羽鸿这次,是彻底把慕容世家得罪狠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痛下辣手,照杀不误。
不惹事,也不怕事;不欺凌弱小,也不畏惧强敌。
尽管慕容佳茗出于‘私’心,压制了所有消息,慕容家族至今还不知道,这个结下血海深仇的生死大敌,就是林羽鸿。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早会暴‘露’。
既然早晚必有一战,那么,现在就开始厉兵秣马,准备殊死一搏吧!
当日,在白莲宗总坛,那株独木成林的古榕下。[看本书请到仰望遮天蔽日的大树,发觉它竟然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天地气象、聚集自然灵气。
忽然心有所感,眼前仿佛出现一条路径,可以攀上武道巅峰。
但这条路捉‘摸’不定,遍布荆棘,虽然能够隐约看到,却无法踏足。
现在林羽鸿最需要的,就是一名修为旗鼓相当,能够生死相托的对手,两人使出全力,酣畅淋漓地打一次。
只有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才能超脱世俗凡尘,感悟法则大道。
在生死边缘,体会生命真正的意义,目光越过武道巅峰,眺望更远处的风景。
林羽鸿回到小楼的院落中,形单影只,悉心感悟。
此刻他目不能见,耳不能听,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都不闻不问。
双手舞动圣猿‘棒’,身形游走如风,掀起漫天沙尘。时而自言自语,时而仰天长笑,一副典型的失心疯模样。
众人站在楼顶观望,都是一脸忧‘色’,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他。
叶瑶心事重重:“其实小弟从前些天就开始,就很不对劲了,只是我们都忙着手头上的事,疏忽了他。”
凌薇懊悔地捶着脑袋:“羽鸿教人练功,从来都是三心二意、敷衍了事,从没有这么认真,我早该发现他有问题。”
慕容澜‘摸’着怀里的猫咪,心有余悸地说:“爸爸那天陪我在家玩,忽然说要教小白练黑虎掏心,差点把它的小爪子‘弄’折了,好暴力呀。”
梅姨也是一脸忧‘色’:“徒弟现在处于灵‘肉’分离的状态,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可他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再不清醒过来,很可能要陷入魔怔。到那时,除了武道之外,心无旁骛,和傻子没分别了。”
楚依依急得差点哭出来,手足无措四处转圈:“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你不要有事啊。”
讨论到最后,大家都将目光投向秦霜月,齐声埋怨。
“一定是你‘乱’挥‘棒’球棍,把他的脑袋打坏了!”
“总是发大小姐脾气,‘女’孩子要矜持。”
“一点不懂温柔,也不知道羽鸿看上她哪一点。”
“哼,男人不就是那样,眼里除了‘胸’之外,没其它东西。”
秦霜月被众人围攻,气得直翻白眼,可她只有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
自顾自地嘀嘀咕咕:“别以为就你们担心他,我不也是一样?”
只有洛秋眉神‘色’还算冷静,抬起手来,不耐烦地说了句:“闭嘴,吵死了!”
神医发话,众人立刻住口,不敢再唠叨半句。
洛秋眉星眸璀璨,凝视林羽鸿,招手道:“小薇,你跟局里的专家学过一些‘唇’语。快帮忙看看,臭小子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
凌薇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睁大眼睛,仔细观望。
只见林羽鸿嘴皮子动个不停,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好像一边和不存在的对手争辩,一边动手过招,打得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