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指着远处的男生说道:“这个戴眼镜的男生叫徐绕,是诗歌协会的会长,今年读大三,是诗歌创作专业的学生。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才子,发表过很多诗歌,海指与海岛都对他很关注,也很培养他。在我们学校做教授的海岛还收了他做关门弟子呢!”
苏文哟了一声,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徐绕几眼,这家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极其斯文。不过却不是文弱的那种,相反很干练,指点之间,豪气大生。也难怪能做到诗歌协会会长的高位。
话说诗歌协会是华夏文学院最大的学生社团,底下有将近三千会员,如果没有能力,或者说不能服众的话,哪里能坐上会长压制那么多年轻人呢。
要知道。文人相轻,而且大家都是年轻人,各个自恃才高,镜子一照,本人就是李白在世!哪里能容忍得了别人压在头上管制呢?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由此可见这个徐绕真的有真材实料。
想到这里,苏文忍不住瞄了一眼旁边的唐妍,话说这女人虽然看上去有点神经质,但剧作社也不算小。估计也有上千的会员,能成为会长,她的才能应该也不差,不一定是只凭靓丽的外貌而已。
恍惚之间,又听到唐妍换了一个语调说道:“徐绕旁边的女人,是诗歌协会的上一届会长,名叫衣悠然。”
“上一届?那她现在读大四?”苏文接了这话,学校社团有一些不成文的潜规则,比如说,大一加入社团。表现出色,大二就能成为社团的骨干。
能力突出的人,大二的时候能当上副会长,到了大三。那就是社长了,等到大四毕业那一年,为了培养新人,就得把这个社长位子让出来,给大三的人做。
所谓上一届会长,那当然就是大四的学姐。
“这你可就猜错了!”唐妍哈的一笑。好像看到了苏文的笑话,“她去年倒是大四的,也是诗歌创作专业的学姐,不过今年她已经是研究生了。”
苏文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她大四那一年都还当着诗歌学会的会长?她做了几年会长?”
唐妍伸出了两个手指:“两年,大三大四都是她做这个会长,如果算上大二那年做副会长的话,她已经把持诗歌协会三年时间了!”
“为什么她能破例?”
唐妍的语气忽然充满了羡慕与异样,瞄了几眼远处的衣悠然,叹息说道:“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外公呢?”
“好外公?”
唐妍耸肩说道:“她的外公就是鼎鼎大名的东莲上人!”
东莲上人!东莲上人的外孙女!
这下苏文吃了一惊,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也打量了几下衣悠然,没想到这个美女除了有出色的容貌,还有出色的家世!
所谓书香世家,并不是空话。
有时候,家族有一个名头很大的长者,后辈也会受益。至少,在文学这条道路上,长辈的人脉也就是他的人脉,作为他的传承,这个后辈会受到长辈门生故吏的照顾,比常人要更容易成功。
别说后辈有出色的才华,就是才能相对一般,估计也能闯下偌大的名头,至少,比一般人要更容易。
衣悠然有东莲上人这根大腿,只要有心于文学创作,特别是在诗歌这条道路上,别说区区一个学校的诗歌协会,就是社会上的相关团体,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微微皱眉,苏文问道:“就算她是东莲上人的外孙女,也不能让学校的诗歌协会打破惯例,让她连任两女的会长吧?”
“如果人家是个才女,还有诗歌的创作能力,才华非凡呢?”唐妍反问。
苏文哦了一声。
唐妍又说:“她是东莲上人的外孙女,天生就有优势,加上还有过人的才华,特别是与学校教诗歌专业的教授相熟悉,在华夏诗坛也有人脉,能为诗歌协会争取很多利益。你说,这样的人,诗歌协会能不要求她连任吗?你看现在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她出面,你以为一个学生级别的诗歌沙龙能请来海指与海岛两位大神吗?”
苏文彻底服了唐妍的解释,连连称是。
忽然,唐妍不解地说:“说来也奇怪,衣悠然本来是诗歌创作专业的,现在读研究生,竟然不跟海岛教授读诗歌创作方面的硕士,竟然跑到我们学校文学批评系,读诗歌研究专业的硕士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苏文想了想,说:“这也不难理解,谁让她有一个外公叫东莲上人呢?”
唐妍睁着美目,更为不解。
苏文说道:“东莲上人太成功了,也许可以泽被后人,但是对于后人来说,也是一座大山,想要翻越这座山创造出自己的成绩,并不容易,压力也很大。因为无论你写出什么样的诗歌来,就算再好再大卖,别人介绍你的时候也会说,这是东莲上人的某某某!这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嘉奖,相反,对于有志气的人来说,还是一种耻辱呢!既然无法在诗歌创作上突破家族长辈的成就,又离不开诗歌,那么,做诗歌研究,从另外一条路上做出成绩,也算是折衷的考虑了。”
唐妍闻言恍然大悟,扫了苏文几眼,叹道:“如果衣悠然听到你这番见解,说不定要把你当红颜知己呢!”
苏文对于红颜知己一向敬谢不敏,他觉得做相同工作或者相同放心研究的人,谁也不会服谁,开始也是处得不错,最后肯定会有诸多矛盾。由工作牵连到生活,最后难免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