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至所及,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青翠的松木密林,殷洛闭上眼睛,嗅着大自然的味道,深吸一口气道:“除了离国和月樱王朝,哪里都可以。”
马儿疾驰而去,俊秀的少年,身姿英挺,在徐徐和风下,衣袂翻飞,英姿飒爽。
那是一个十分热闹和气的小镇,太阳还没出山,这座小镇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早起的商贩在街上不断吆喝,叮咚的脆鼓,像是清脆的银铃声,殷洛一袭黑衣,戴了一张银色的半面面具,遮住半张脸,靠坐在窗口,听着外头的声音,只觉这样的感觉妙计了。
有一男子缓步从外头进来,他一袭青色长衫,标准的公子模样,手持一把山水秀图折扇,往殷洛跟前一坐,低道:“奉化城破了,晋王清王不知所踪,西宇的人马伺机而上,却在甘霖被拦了下来,面对离国二十万雄师,西宇淮王不得不退兵,如今,两国算是暂时熄战,但后面如何,就不知道了。”
殷洛的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等到秦流鸢汇报完毕,她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里头的香茗,道:“他果真没了消息?”
秦流鸢摇了摇头:“战事之后,一无所踪,之后率军而来的人是十三爷,有毒蛇之称的涵王慕允泽。”
“毒蛇?”
“是,在先皇的十多个孩子中,就属他跟晋王有些能耐,清王虽然资质过人,却不喜朝中事,向来一心为医,为晋王做事,而这位涵王则自立一派,向来与晋王不和。”
殷洛闻言,良久方才相通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公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殷洛抬起头来,银色面具在日光下灼灼发光:“什么都不做,找一处风水宝地,从此恣意人生,*快活!”
秦流鸢眸光轻闪,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他奶奶的,这崔贤楼的雅间向来是我家公子的地盘儿,哪儿来的一个外乡人撒野?”
突然而来的动静,吸引了茶楼所有人的注意,殷洛抬头看去,发觉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同两名素衫男子理论,也不知道之前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人忽然就起了矛盾,那壮汉一拍桌子,发起怒来,整个茶楼都能听见他的咆哮声。
“这位爷息怒,袁公子息怒!”掌柜的及时上前来,欲制止纷争,劝慰道,“秦三爷,鄙店还有别的雅间,并不止天字号一间,小的这就领爷去?”
“什么别的雅间?赵三儿,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的,不是天字间,能配得上我家公子吗?信不信,爷分分钟把你这茶楼端了,让你在这个小镇上待不下去?去!把天字间的人给本大爷拎出来,这天字间,爷今儿要定了!”
汉子身后,一白衣长袍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却一脸傲慢之色,此刻摇着折扇,任由自己的下人掀起波澜,肆意纵容。
那赵三儿的掌柜不得已,只能连连答应,去请示那两名素衫男子道:“二位爷,您看,这天字间,向来是袁公子的专属,这……”
“掌柜的,莫说来的人是一个黄毛小子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们也不让。”那两名素衫态度冷漠之极,眸光瞥过那汉子身后的袁公子,分明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一下,成功惹怒了那汉子,只见得他一脚踢开身侧的桌子,骂道:“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好啊,不让是吧?那看爷怎么收拾你!”
那汉子说着,便抡圆了胳膊,朝其中一名素衫男子一拳头砸了过去,孰料,他手还未到,便已被那男子从空中接住,只见那男子手掌一翻,随即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大楼,然后,那男子掌心一扣,用力往前一拉,那汉子被他带动,下意识前倾,却随即被他一脚直接踹开,不偏不倚,竟正好砸到殷洛的桌子上,拍起一桌的茶水,若不是他们闪避及时,险些浇了一身。
“公子!”秦流鸢迅速上前,瞧见殷洛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看向那素衫男子,分明带了几分恨意,隐隐有上前的冲动。
殷洛伸出手来拦住她道:“无妨,那些人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且看看再说。”
秦流鸢闻言,弹去袖口上溅落的水滴,应了一声:“是。”
那汉子被手底下的人从桌子上扶了下来,面目扭曲,痛得不像样子。
“三叔!”那白衣男子上前来,见自己的仆人伤成这般模样,当即不含糊,一挥手道:“你们上,敢伤我三叔,定叫你们哭着走!”
手底下的家丁们一涌而上,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开战,却忽而只听得一道好听的男声,从楼上传来。
“陈安,李牧,不得惹是生非!”
两名男子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位,一袭白衣,风姿卓越,气质出尘,唇角笑容若有似无,眸光温润无害,刚刚那句话,正是从他口中传出,而另一位,则是一身青衫,二十出头的男子,面部线条刚毅,标准的长眉星目,虽年纪不大,一双眸子却如鹰一般锐利,一块绿穗坠玉悬于腰间,腰上缠着紫金腰带,殷洛眸光一动,移向他脚上一双云锦长靴,忽而便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家下人鲁莽,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另外,我们实在不知那天字间是这位公子的固定雅间,这就原封不动归还,另外,为表歉意,今日这位公子的吃喝费用,我等全包了……”
那头开始和解起来。殷洛回头看了秦流鸢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