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鸢看着她,也不知她这样吩咐有何深意,只能点了点头道:“是,公主,属下记下了。”
殷洛不再说话,也不知是睡着了,还只是闭目养神,秦流鸢没有再打扰她,不过一路却也安不下心来,后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只是醒来之后马车刚好停下,原来是离峡谷到了。
君墨羽随了接待的人离开,而她们,则被暂时安置在客房歇下,由陈安李牧看着她们。
秦流鸢原本还想着寻找机会逃跑,殷洛却看也不看,道:“不必了,这里,你不可能逃得出去,而且君墨羽早起了戒心,你我二人又成这般模样,与其折腾自己,倒不如当个轻轻松松的俘虏,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们。没有完整无损的我们,又怎么跟慕长情交差?”
秦流鸢想想也是,这才没有做无用功,两人就此在客房歇下,直至晚间,主人准备了晚膳端来,两人这才饱食了一顿,力气,只觉也恢复了许多。
只在谷中歇息一晚,次日一早,君墨羽的人便开始启程会西宇。
而再次上路之后,殷洛发觉多了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那女子似乎是君墨羽的旧识,跟他很是亲密。
可能因为她们俘虏身份的缘故,那女子对她们也并无太多注意,不过,中途歇息之时,当殷洛二人从马车上下来,那女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再没移开过。
她跟着殷洛一直到了她歇息的地方,看她和秦流鸢在喝水,便走上前来,蹲在殷洛身前,看着她,问道:“喂,你犯了什么事儿?”
殷洛抬起头来看她,那女子穿着一件暖黄色的长裙,发梢上坠了琉璃珠,约莫是十四五岁,模样很灵气,尤其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起来很是活泼。
殷洛抬目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谁说我们被擒,就一定是犯了事儿?”
沈蝶兰看了看二人,想了想道:“那墨羽哥哥为什么要抓你们?”
这话,倒是问得有意思了!
殷洛看了一侧的秦流鸢一眼,秦流鸢答道:“姑娘是昨日谷中的小姐么?”
沈蝶兰看向秦流鸢,应道:“是啊,我爹爹是离峡谷谷主,也是从前墨羽哥哥的先生,只是后来爹爹辞官归隐,所以才到了这里。”
秦流鸢点了点头道:“难怪姑娘想法简单,这世界,可不是只有犯事儿才被抓的!”
“我们得罪了淮王,所以才被淮王抓起来了,姑娘日后可得注意些,淮王脾气不好,就怕对姑娘也会对我们这样。”
“不可能!墨羽哥哥才不会这么对我!”
沈蝶兰站起身来,看了看秦流鸢又看了看殷洛,嘴一撇道:“我问墨羽哥哥去。”
殷洛看她走开了,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向秦流鸢道:“做什么吓唬小孩子?”
秦流鸢看了看沈蝶兰的背影道:“这姑娘心思单纯,估计会缠住淮王一会儿。淮王那样的人,必然是最讨厌麻烦的了,谁让他们这么对我们,折磨折磨他也好。”
殷洛忽而眸光一定,看着秦流鸢良久,秦流鸢被她看得发毛,急忙收回视线:“公主,怎么了?”
殷洛看了远方的沈蝶兰和君墨羽一眼,忽然就对着秦流鸢道:“你觉得君墨羽如何?”
“淮王?”秦流鸢一怔,“公主为何这么问?”
殷洛嘴角抿起一丝笑意来:“总觉得你对他似乎是心存不同的,所以,想问一问。”
秦流鸢一愣,旋即脸色猛然就红了起来,垂下视线道:“公主定然想多了,秦流鸢此生的使命就是保护公主周全,其余的事情,都与流鸢无关。”
“是么?”殷洛看着她,眸光一垂道,“放心吧,我也只是说说。”
她又抬头看向远方的沈蝶兰和君墨羽,一时,眸色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次上路,一路上有些昏昏沉沉,赶路久了,人便会变得格外疲惫。
殷洛与秦流鸢二人睡了一路,到了晚上,一行人便在野外扎营露宿。
一个大的营帐里头,君墨羽沈蝶兰,还有尧尘子在前头,而殷洛与秦流鸢在另一头。
看得出来,这个沈蝶兰之所以同君墨羽离开,想必是这个君墨羽与沈蝶兰的父亲达成了某种协议,具体说来,应该是婚姻的协议。
看君墨羽对沈蝶兰倒是照顾有加的样子。
仿佛是感觉到殷洛的视线,正与沈蝶兰说话的君墨羽忽然抬起头来,目光与殷洛相撞之时,眸色分明沉了下,殷洛看着他深沉的眸子,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变幻莫测的笑来,看得君墨羽眸光又是一深。
次日一早,再次赶路,此处离西宇虽不远,但是到西宇皇城,却有很远距离,大概得行半个多月。
所以路上余下的日子,便变得有些艰难,因为一路下来,君墨羽都不借宿客栈,只在野外扎营,到哪儿便宿哪儿!
这对几个男子来说,倒还好,但对女子而言,那么多日不洗澡也不洗漱,实在是太痛苦的一件事。
殷洛提出来的事情,君墨羽沉吟良久,让沈蝶兰跟她们一块儿去,而他的人,就在不远处,防止她们逃跑。
她们找到了一处山间小河,河水清粼,却也冷得慌,无奈环境有限,几位姑娘,唯有将就。
接近十五的夜,月光格外明亮,几名绝色女子在水边洗漱,此等美景,自然是让人浮想联翩,好在外头有君墨羽一行人护航,她们才可以放心。
洗漱了一番出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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