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空间里,顾祈风感觉到旁边柔软的女人不时的向自己贴近,她的动作很缓慢,就好像没有意识的一般,一点一点的贴近着。
“唔……”低低的呻吟声,宛如梦语,喃呢的低语隐隐的带着痛苦一般,听起来让人心疼。
缓慢的挪动,她慢慢的贴近在他的怀中,温热的体温熟悉的,可是却感觉到湿湿的,就像全身都是冰冷的汗。
“暖暖,你怎么了?”顾祈风小声的询问,伸手轻抚着向意暖的额头,庆幸她的体温还算正常,没有发烧。
想必是伤口在痛吧!
医生说过,这伤口在夜里会特别的痛,看来就是如此吧!今晚已经在第二天晚上了,竟然还会如此的难受,那么昨天呢?昨晚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的痛啊?
“暖暖?”眼看轻喊后向意暖并没有回应,顾祈风伸出手,又轻拍了一下她的脸,伸手将旁边的小灯打开,看着她全脸都是汗的,忍不住皱眉。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发恶梦后都这样一身冷汗,妈妈都会说这样的冷汗若不及时擦掉就会容易引起感冒。 [
“唔?”向意暖朦胧中睁开了眼,感觉身体很难受,湿湿的粘紧着衣服,还有她的伤口也很难受,一直在痛着。
“怎样?很难受吗?我替你擦一下汗。”顾祈风叹了口气,快速的下床去。
向意暖懒懒的躺在床上,因为……他刚才的占侵,身体软而无力,就剩下那伤口是特别痛的。
“不用了,我没事,昨天更痛,现在能忍着。”向意暖看着顾祈风跑进了浴室里,便笑着低语,劝他不必紧张。
至少今晚她还能半梦半痛的,不算特别的难受。
“昨晚更痛?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顾祈风叹了口气,跑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向意暖没有动,也没的挣扎,就任由他替自己抚擦着额上的冷汗,享受着她的安抚给予的舒适感。
顾祈风的动作很轻,轻得让她根本就想动了,舒服让她软软无力的身体更好受一些。
“痛死了活该,笨女人,自己这么纤瘦还要替人挡刀。”顾祈风拧着眉,替她擦着脖子间的汗,看着那包扎着的纱布,也不知道是血水或药水,刺痛着他的眼。
“段文恩。”用力的咬紧了牙,顾祈风暗暗的决定,绝对不会让那个下手的人好过。
他顾祈风可不是能轻易伤害的,更虽说是他的女人。
“你不要怪他,他不想的,他现在可后悔得很。”向意暖凝视着顾祈风眼里的恨意,不禁替段文恩担心。
他说三个字时特别的用力,就好像要将段文恩毁掉才甘心。
“你以后再敢在我的面前替别的男人说话看看,也许我不止还他一刀,会还他十刀。”顾祈风危险的眯起眼,瞪着眼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想狠狠的打她一顿。
“不要,我都说了,他不是有心的,你答应我,绝对不能找他报复的,好不好?”如没有听到他的意思,向意暖坐了起来,一脸担忧的吩咐。
“什么好不好?我看你就是想我现在打电话叫人将段文恩杀死。”顾祈风无力的叹,心想是她太笨,还是他太笨了。
这女人就不能乖一点,让他少操一点心吗?
“我才不想,我答应你回来这里继续做你的女人好了,反正我本来就是想好拿了你两百万就做你两年的情人。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要再追究昨天的事,我可不想文恩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的麻烦,不然……不然我就打死也不回来你的身边。”想了一下,向意暖只好威胁的说。
她听说顾家的人已经报警了,昨天段文恩说警察有打他问话,也许明天早上就会来找她。她跟段文恩说好了,这件事就当成意外,不要跟警察说真话,到时候真来问话,她死心否认就行了。
“你这女人笨死了,你就不能乖乖的说回来当我的女人,就一定要因为那个该死的段文恩才回来吗?”顾祈风气得瞪眼,感觉自己真不知要拿这女人怎么是好。
若是换成别的女人,肯定不会这么笨,而是一个劲的抱着他,说爱他,说根本就不舍得离开他。可是这笨女人竟然说是为了让他不要追究段文恩伤人的事?她的脑子里想到的人到底是段文恩还是他顾祈风啊?
“那……我就是为了你回来了,这样好了吗?”向意暖吸了口气,只好让步。
他喜欢听她就说吧!只要他们能取消对段文恩的指控就好了。
“嗯,说动听一点,我不高兴。”顾祈风瞪着眼,哼。
“什么啊!我才不高兴呢!大半夜将人家叫醒,就是要说什么动听的话,为什么就不让人家好好的睡?”向意暖嘟着唇,一脸不满。
看着那嘟起的红唇,顾祈风坏坏的扬起笑:“你觉得呢?”
“我以后很乖的,不过……你真的答应我,让你妈跟你姨取消对段文恩的控告,好不好?他真的不想那样做的,只是他也很可怜的,不是吗?又不是他想投胎当一个私生子的,让他选择他还宁愿投胎当你顾祈风也不当私生子吧!”向意暖嘟着的唇仍是不知死活的说。
顾祈风眯着眼,努力的压着怒火,不然他真的会将这笨女人推倒床上狠狠的痛咬几口。
“如果他是顾祈风,你就当他的女人,是不是?”笨女人,咬死他。
“我也不想当顾祈风的女人,是你将我硬拉到这里来的。”向意暖躺回去,又想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