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一声,只是,哎,光顾着安置包裹,倒是忘了安置肚皮了,好饿……
小鲁公公果然在一分不差的午时准时到达培云亭的假山这儿,还向四周看了看有没有人,才赶紧进了假山,随后就将那大包裹给抱了出来。
说实话,刚出假山那会儿,小鲁公公盯着自己抱着的包裹还有点疑惑了,额,看着这包裹的花色,还挺眼熟,歪着脑袋一想,哎呦,这不就是那天在嘉福门那儿逮着那个宫女食盒里装着的大包裹吗?
别别别,可别胡思乱想,也就外观有点像而已,巧合,肯定是巧合。
小鲁公公自我安慰了一下,就抱着包裹走人了,常曦躲在一旁看着,终于松了口气,展露了得逞的笑容,都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么说,她已经成功一半了,哈哈哈!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哈哈,常曦哼着歌啊,神采飞扬,这个小鲁公公不知道多久能将她的大包裹给送出宫去,她要是逃出了宫,那可不能耽搁,一天之内必须离开京城远走高飞,一想到马上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她就忍不住踩着欢快的步伐回冷宫了。
“念幼,你注意到没有,今天娘娘没把她的大包裹给带回来。”念澄稀奇地对念幼道,念幼不是说了娘娘是负重锻炼嘛,这炼着炼着,还能把大包裹给炼没了?
念幼手里头做着针线活,不甚在意道:“只要娘娘无事就好,你还在意一个大包裹。”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娘娘在计划着什么,并且为此她做一些事情,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她心里很焦急,可她不能告诉念澄,念澄心直口快,有了秘密,恐怕全写脸上去了。
蓦地,她指尖刺痛,就听着念澄“哎呀”了一声:“你的手指流血了。”
念幼低头看自己指尖上冒出的来鲜红血珠子,将手指含在口中,低声道:“没事,娘娘的事情你就别多心了,只要娘娘开心不就成了。”
念澄点着头,双眼却盯着她的手:“哎,真的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
……
自从大包裹被小鲁公公拿走之后,常曦就左立难安呐,这事儿昭帝也看出来了,他却不动声色,他就想着,只要曦儿最终打消了离宫的主意,曦儿的这些挣扎他都不会在意。
所以,常曦压根不知道自己忧思焦虑、兴奋难安各种情绪都在昭帝的眼中,也许是因为眼看要离开皇宫了,她还有那么一点不舍得,对昭帝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所以,这段时间她对昭帝特别特别好,白天亲手煲汤派人给昭帝送去勤政殿,晚上一桌子全是昭帝喜欢吃的菜,她还琢磨着把昭帝磨了袖子的龙袍拿出来补一补,或者绣个帕子啊,荷包啊什么的留给昭帝,只不过到了后来因为实在无从下手而作罢鸟。
当然,她对自己离宫的事业还是抱着最高的热情,好比那培云亭的假山,她要一天去上四回,早上、中午、下午、晚上,总是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小鲁公公留给她的字条被旁人给捡去了。
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小鲁公公的字条是没收到,但常曦却收到了她在内务府定制的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这件事何朝恩办的十分隐蔽,来送东西的压根就不是内务府的人,反而是御膳房来给冷宫小厨房送菜的小太监,只说这手里的新鲜红薯都是给她准备的,念幼接了过来直接就送到了她跟前,毕竟以前不管是在勤政殿还是在乾元殿,她都烤过红薯,也都是直接要了一篮子就拿进来的。
这点上,倒是也没人怀疑,连她自个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自己往炭盆里扔红薯的时候才发现篮子底放着一张令牌。
常曦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漏跳了一拍,眼睛不自觉就先看向了念幼,看见念幼专心致志挑着炭盆里的炭火时,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令牌拿了出来塞到自己怀中,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红薯道:“今天御膳房那边送来的红薯似乎比以前的个头要大一些。”心里倒是想着,那何朝恩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别人发现了,就算是偷偷由着御膳房那边送到她手上,但这事儿追查出来,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令牌是内务府造的,擦,想想还真是后怕啊,那老太监安的是什么心呐。
常曦哪里知道,何朝恩以为皇上这是要秘密送给冷宫里那位娘娘的礼物,这可是皇上默许的,他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常大姑娘一个惊喜就成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在搞造假啊!
常曦还不知道的是,念幼不仅看到她将令牌收入了怀中,甚至一开始接过红薯篮子的时候,念幼习惯性的看过了,当时念澄就在一边,念幼看到令牌的时候神色如常,粗心的念澄是压根没发觉。
念幼只是心想,娘娘果然是想着离开皇宫的,虽然不知道娘娘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令牌,可念幼总觉得,只要是娘娘想去做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娘娘。
令牌到手之后藏哪对常曦来说都是一件很揪心的事儿啊,你是不知道啊,她一开始把令牌塞她一双鞋子里,可念澄差点给她收走!
她又把令牌藏到书架上,可晚上吃饭的时候,昭帝的眼睛只要一往书架那边看,她的心就“噌”地一声提到了嗓子眼,昭帝的眼神收回来,她的心就“噗通”一声落了下来,可昭帝又不经意地往书架那儿看过去:“曦儿最近都在看什么书?”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