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嗯……”中年男子打着哈欠,还未完全清醒似的揉着眼睛,走进了办公室的大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去找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哎呀,今天难道我是第一个……哇!”
还没摸到开关,他就看到了在屋内角落里的办公桌上其实亮着一盏小台灯,而使用这张桌子的人正埋首俯案在一大堆的卷宗中翻找着什么,时不时的用笔在一旁的本子上记录几句;看着他桌脚下堆着的几摞书堆,桌边上放着的咖啡壶,显然对方整夜未归的在努力工作着。
“喂,小子,不用这么拼命吧?你这都几天没有回家了?”中年男子摸着了开关,屋中的日光灯马上都亮了起来,这时一直埋头苦干的人才因为突然变亮而惊觉到有人来了。
“唔……已经到上班的时候了?”从书堆中抬起头,意外地过于年轻的男子摘下眼镜,伸手捏了捏鼻梁,语气里一点也没有晚辈该有的谦虚:“又过了一个晚上了。”
对方微抽了下嘴角,然后拉着椅子坐到对方桌前:“明智副警部*,我呢,知道你们年青人,刚从大学毕业,都是满怀激情,充满干劲的;但是再怎么有干劲,也不可以忽视自己的身体啊;这样连续三四天不眠不休的工作……”
“麻烦把西方邪|教总概递给我一下,就在你右手边。”可惜对方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喝了口已经冷掉的咖啡,又埋头继续翻起资料来,同时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指使着这个大他至少十岁以上的前辈。
“喂!后辈!我可是在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果然,中年男子马上就火了,他站起来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就在你们睡觉的时候,又有两个无辜的少女被‘杀人邪魔’杀害了。”被称为明智副警部的年轻警员语气冷淡的说到,他递出一个卷宗:“这是凌晨四点多传来的最新讯息,已经是第三起恶性杀人事件了,我不希望看到有更多的无辜民众因为警|方的不做为而失去性命。”
“什……”对方有着呆呆的接过卷宗,打开看了一下,虽然传真过来的照片已经失真严重,可是死者现场的惨状仍让他不忍直接视:“这实在是……”
“和前两次一样,现场又留下了一个类似于邪|恶组织召唤献祭用的法阵,而受害者也同样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明智警员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笔,突然问道:“之前警视*不是说会去联系专业人员吗?怎么都过了五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太清楚,说真的,那些和尚道士,平时装得神叨叨的,可是真有什么怪事发生的时候,没一个能顶用的,也就真田警视长一直相信这些江湖骗子。”中年男子说着把那卷宗放到了桌上,站起身来:“看来不拿出全部的干劲来可不行了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变态杀人狂给盯上了。”
……
“请问?真田警视长在吗?”在上午十点的时候,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年敲开了警察局的大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类似德式军服改良版服装的棕发男子。
“你找真田警视长?”正在走廊的热水机旁给自己泡上班后的第二杯咖啡的明智警员看着这个留着长头发的少年,皱了下眉头,“你是他的……孙子吗?”
“啊,不是,我是皇一门的阴阳师,是应真田警视长的邀请,前来帮助贵方解决一些案件中的宗教疑问或非常理所能解释的奇异事件的;在下是皇昴流,这位是我的助手,孔拉德。”昴流马上站直了鞠躬行礼,然后解释着自己的身份。
“阴阳师?就你?”明智警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在开玩笑吗?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嘛!”
“这位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词。”孔拉德上前一步,神色不愉的看着对方。
“你……”感觉到对方所散发出的无形的压力,还很年青的明智警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就在这时,听到消息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带着严肃神情的长者来到了走廊上。
“皇少爷已经到了吗?老夫已经恭候多时了;正好,明智你把这次‘杀人邪魔’的卷宗都拿来,为皇少爷说明一下。”那个面容刚毅的长者说完之后,目光落到了孔拉德的身上:“喔,真是难得,在现今的社会里,还有你这样的将士存在,希望能有机会和你切磋一下。”
“我的荣幸。”孔拉德微笑着向对方点了下头,然后看了眼昴流才继续说道:“不过还是先把要事处理了吧。”
当昴流和孔拉德在警视长办公室的沙发里坐定之后,明智警员也已经抱着一大堆的卷宗走了进来:“目前就是这些了。小少爷,上面的汉字你能看得懂多少?”
昴流打开一个卷宗,认真的看着上面的记录,并且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传真的照片里那法阵的样子,才又拿了另一个卷宗,找出里面的照片对照着看了许久,才小声的说道:“这不是日本本土的东西……应该是从欧洲传入的……”
“这些我也能查到,我还查到了这上面的这个图案的意思是‘基督’,还有这个是‘撒旦’。”明智警员没好气的指着照片里的两个图案说道:“那么你能从这照片里分析出凶手是哪个邪|教的信徒吗?”
昴流摇了摇头,在对方嗤笑出声的时候,从怀中拿出一张清晰的照片,和那传真的照片对比着看了一下:“不过我找到了这个阵法完整的样子,这应该是一个召唤法阵,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