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抽多少,我都不会管你,不过一个不懂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死了不值得任何人伤心。”
手中的烟还在燃烧,天少没再往嘴里送,寻思着白音说的话,想着白音说那话时严肃认真的表情,天少终究把烟掐灭了。
小子老子听你的!
王医生一来给天少挂上了吊瓶,他温柔地对天少说,“小天人活着难免磕磕绊绊,凡事看开点。”
天少说,“我没事儿。”
“哎!”王医生道,“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你。”
天少,“....”
一旁的白音道,“他的病严重吗?”
“不严重。”王医生调了调液体时速,“不过最好喝中药调理,抗生素总归不好。”
“不喝。”天少不加思索。
“他喝,开单子吧。”白音语气坚定。
“好。”王医生道,“不会煎药,我可以代劳。”
天少瞅瞅这俩人,“我说了不喝。”
“会。”白音说,“我去拿笔。”
天少,“....”
开好药单白音同王医生一并下了楼,看到洛沙进来,白音礼貌点点头,洛沙笑着回点了下,“出去?”
“嗯。”白音走了。
老管家给天少拨内线通报,洛沙站在门口注视着白音的背影,哀叹了声,这样一个人真的适合珏伏天吗?
两个人的性格简直互不相容,一个冷冰冰,城府深!一个及狂妄,心机重!
如果他没看错,白音一定刚被拳头揍过没多久,脸才会淤青成那样。
老管家挂断电话让洛沙上去,洛沙上楼,推开天少的房间,天少指了下椅子,“你怎么来了?”
洛沙坐下来道,“来看看你还扛不扛的住?”
“操。“天少牛逼地笑笑,“你觉得呢?”
“我看挺好。”洛沙瞟了眼吊瓶,“天少怎么还输上液了?”
“小毛病。”天少无所谓道,“咳了点儿血。”
洛沙提醒,“那你要戒烟了。”
“我知道。”天少说,“白音告诉我了。”
“你俩怎么样了?”洛沙说,“我刚才看他出去了,脸上全是淤青,你打他了?”
天少装傻,“什么怎么样了?”
“甭装。”洛沙苦心教育,“不管怎么样,你天少也不能打人啊,人都有心,会记仇。”
“他有心吗?”天少冷笑,“哪天我抛开他胸膛瞧瞧告诉你。”
一看天少的表情,洛沙全明白了,白音伤的是脸,天少伤的却是心,白音和天少,天少终究是吃亏的那个。
“合不来躲远点儿,不是有女朋友吗,结婚是个好归宿,你值得选择。”
“像你一样,孩子都有了,还在外面和男人纠缠不清?”
话一出口不但洛沙愣住了,天少自己也懵了一下,心道,还真他么把自己当同性恋了!
沉默了片刻,洛沙先开口道,“我和萧风没什么,只是上了次床而已,他有伴儿。”
天少再次冷笑了,是啊,上次床而已,他和白音又有什么,也只不过上了几次床而已!
洛沙走时正赶上白音从外面回来,俩人在楼梯口碰到,白音依旧礼貌点点头,提着一堆东西往楼上走,洛沙和善地笑着把人拦了下来。
“回来了?”
白音驻足看向洛沙,“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问的,分明是在告诉他废话少说,有事儿快说,自己也算替他解过围,不热络,也不需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这人不是个白眼狼,就是太冷血,天少你有的受了!
洛沙扫了眼白音手里的东西,“没有,是给天少抓的药?”
“嗯。”白音说。
谈话进行到这里,好像没什么可聊的了,洛沙笑笑,向门外走,然后他听到白音说,“不留下来吃晚饭吗?我可以下厨。”
这人还真琢磨不透,洛沙回头道,“下次,不过是由我来下厨,因为你的厨艺绝对没我精湛。”
午夜一辆面包车悄然停在了公馆后院的角落,天少悄无声息走下楼,穿过一排排树木,疾步上了车。
“白音没发现吧?”梁志成发动了引擎。
“没有。”天少往后靠了靠,“一晚上他都在厨房,到现在没出来。”
“这么晚了他在厨房干嘛?”梁志成一惊,“不会是?”
“不会。”天少说,“他没想要我的命,估计是在给我煎药。”
梁志成侧脸看了天少一眼,“你确定?他连自己的命都舍得出去。”
“嗯。”这一点天少非常肯定,就像他自己,心里无论有多恨多怨,却从未想过要白音的命。
梁志成更愕然了,“伏天我真搞不懂你们的关系。”
天少徐徐闭上了眼,心道,他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何况别人!
来到那男人住处,梁志成停下车道,“伏天你想好了,真要把人送走?你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他突然消失,不会引起更大的风波吗?”
天少打开了车门,“志成你信吗,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是开心的,我终于要拔掉心中的刺了,终于不必再和他有任何来往了。”
梁志成胳膊紧紧搂上了天少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天少顿了顿,“我知道我是多余的,他也是。”
梁志成眼眶红了,他和天少一并走着,拿下胳膊,摸上了天少冰叭凉的手,握住,“这世上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