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没有半点勉强。
薛青山起身抱拳道:“樊小姐客气了。”
话一出口,薛青山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樊烟仪有些嗔怪的看了薛青山一眼,掩嘴笑道:“世兄如此称谓怕是有些不妥吧?”
“额。”
薛青山有些尴尬的摇头,就在他正冥思苦想这个称谓到底怎么改的时候,樊哙插嘴道:“贤侄啊,你就与世叔一样,唤她仪儿吧。”
“爹爹?”
樊烟仪有些娇羞的看着樊哙。
“这个……有些不好吧?”
薛青山愣了一下,也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哎,哪里不好啊,贤侄呐,世叔在这里将话挑明儿了说,世叔呢非常赞同你和仪儿的婚事,六年前令堂和令尊就亲自来过一趟,那时候呢我们其实就将婚事定下来了,本来当初世叔就准备请你爹娘帮忙,将王家的婚事退了,但是令尊却说等你来到这里,仪儿和王正锐的婚约自然就可以解了,所以说,仪儿的未婚夫不是王正锐,而是贤侄你啊。”
“吓?”
薛青山眼睛瞪得老大,纵然是以他现在的定力也是心神震动,不是说让我自己在外面找么?怎么直接就给我定下来了?
樊烟仪的星眸大睁,面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自己的未婚夫不是王正锐,而是薛青山?这怎么可能?
樊哙没有理会薛青山和樊烟仪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贤侄啊,王正锐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仪儿跟着他不好,跟着你才会有出路的啊,你的情况世叔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啊,我家仪儿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对于药理这方面却很精通,现在处于乱世纷争之中,贤侄或许会有所想法,如果贤侄真的要走哪一条路的话,有仪儿在身边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薛青山眼眸虚眯了起来,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那里不对劲,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有些奇怪啊,似乎那里不对劲。”
薛青山喃喃自语,其声细弱蚊鸣只有薛青山自己可以听到。
“贤侄在说什么?”
樊哙虽然听不到薛青山说了什么,但是去能看见薛青山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说了什么。
和薛青山一样,樊烟仪不知为何也察觉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樊哙每次谈论她婚事的时候自己都会被刻意支开,所以他也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正厅中变得安静了下来,几人都没有说话,薛青山低着头,眼中光芒闪动,似乎在想些什么,樊哙则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樊烟仪则是坐在薛青山对面,不时摆弄一会裙角,不时玩玩秀发,有时候还悄悄抬起头来看一眼薛青山,至于血影,依然执剑而立,守护在薛青山的身边。
正厅中的沉默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樊城急冲冲的走来,当见到正厅中的情况后,微微一愣,不过也没有多想,有些焦急的说道:“爹,大事不好了,王正锐来了,带了百来号人呢。”
樊哙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些茶水洒落在桌子上,他重重的将茶盏搁在桌子上,抬起头来,有些惊诧的看着樊城。
听到樊城的话,薛青山的眼中光芒消散,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好碰触到了樊烟仪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