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缪天荷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流云寨,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盛,前方是满天的大火,而在大火之中,她见到了两点蓝芒。
忽然,亮起了第三道蓝芒,那道蓝芒穿过层层火浪,竟向她这里射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缪天荷看见了那道蓝芒的真容,那竟是一柄泛着蓝色流光的飞剑!
缪天荷呆呆的看着那柄闪烁着蓝色流光的飞剑,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快躲啊!”
薛青山也是发现了那柄蓝色飞剑,在远处急忙大喝出声。
缪天荷听到了薛青山的喊话,心神一震,扭转娇躯就想躲开那近在咫尺的飞剑,可是她却发现,现在已经晚了。
那柄蓝色的飞剑已到近前,距离自己仅有一枪之长,她缓缓闭上了双目,心中有着浓浓的不甘。
眼看那柄蓝色飞剑就要将缪天荷扎个对穿,另外一道蓝色的光芒在缪天荷身前闪现,之后便是“噗”的一声。
过了良久,未曾感到痛楚,缪天荷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道并不壮硕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那柄蓝色的飞剑插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薛公子?”
不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在缪天荷身前的正是薛青山,却说在那柄蓝色飞剑即将命中缪天荷的时候,薛青山催动传送之术来到了缪天荷的面前,包裹真元的一刀劈向飞剑,飞剑虽然被劈飞,但是自己却还是被那飞剑最后爆发出来的剑芒击中,在身上留下一道触目心惊的伤口。
王凝莲没有再次攻击,因为刚才哪一次已经是最后的攻击了,若是再来一次,那便没有御剑凌空和抵御火浪的力量了。
“可惜了。”
王凝莲微微一叹,只是不知道她可惜的是没能击杀缪天荷还是可惜那柄飞剑,现在,她已经没有收回它的能力了。
可是不管如何,她已经将薛青山击伤了。
缪天荷狠狠的瞪了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蹲下身子向薛青山问道:“薛公子,你要不要紧?”
薛青山半蹲在地上,右手持刀,左手捂着伤口,踹了几口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缪姑娘,你怎么上山来了?”
缪天荷幽怨的看了薛青山一眼,幽幽说道:“因为身上有伤,我几无睡意,便下床四处走走,突然在一处见到了一座坟墓,墓碑上写着马老丈之墓,我心下震动,又结合当时情况,便是猜到你到这里来了,所以我才匆匆上山的。”
薛青山张了张嘴,随即摇头苦笑到:“天意使然,天意使然啊。”
“什么天意使然?”
缪天荷疑惑问道。
薛青山摇了摇头,道:“你若来迟半柱香的时辰我怕是就能擒杀马二了,如此不是天意又是如何?天不亡马二啊。”
“额,薛公子还信这个?”
“呵呵,似我等诸人皆信天道气运之说,我亦如此,方才与我对敌之人,那位屡次帮助我们的黑袍人亦是如此。”
薛青山轻笑说道。
“咳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火势未曾熄灭,流云寨中唯有一人可在这种场合与我一战,然她今已力竭,不能复战,乘此机会我等速速下山,待得来日再取流云寨。”
薛青山神色一正,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薛青山低喝一声,然后气沉丹田,高声喝道:“王道友御剑之术精妙绝伦,贫道不及也,今日天色已晚,我等来日复战,汝之法宝贫道暂且收下,来日若能擒杀马二,定当双手奉还!”
薛青山言毕,颤抖着起身,抽出那柄飞剑,与缪天荷一起扬长而去。
王凝莲没有阻止,因为她阻止不了。
回了住所,薛青山浑身就是一软,瘫倒在床上。
“薛公子!”
缪天荷焦急喊道。
薛青山摆了摆手,不做避讳,直接当着缪天荷的面开始打坐调息。
薛青山进入了修炼状态,缪天荷却是定定的看着他,之后伸手将那柄缴获来的飞剑捧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番,喃喃自语道:“道友,御剑术,法宝,难道薛公子是一名修道士么?”
看了看薛青山身上那与内力大为不同的蓝色光芒,缪天荷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难怪他会信那气运缘法一说。”
时间随着薛青山的修炼缓缓流过,某一刻,他缓缓睁开了双眸。
薛青山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全身骨骼啪啪作响,好不舒服。
摸了摸腹部的伤口,哪里隐隐有些犯疼,不过比起几个时辰千已然好了太多。
“那王凝莲的实力应该远不及我,只因我一无法宝,二无实用的攻击术法方才斗不过她,来日若战,须得想法抑制她的法宝或者想办法与她近身相斗,如若不然那就只能将她法宝收个一干二净才行。”
薛青山低声自语。缪天荷回房去了,薛青山取了大刀在屋外修炼,如今子时刚过,他却全无睡意。
他将自身所学的刀法,剑法全部演练完毕后已经过了丑时,薛青山看了一眼缪天荷的房间就回去了。
回到屋中,薛青山看到那柄飞剑,心神沉入其中,就这么捧着它在床榻上坐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薛青山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将怀里的飞剑放到身旁,轻轻出了房门。
门外,缪天荷静静而立,手持长枪,她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缪姑娘,这么早啊?”
薛青山淡笑问道。
缪天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