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边笑边把字条递给我,上面就写了七个字。
红花绿叶白莲藕。
“这人不是买菜就是买花的,怎么会认识你啊?”越千玲一脸笑意的问。
我看到这七个字,眉头微微一皱,收起脸上的笑容对面前的女接待认真的说。
“请他上来。”
“你认识这人……不对啊,你认识的我都认识,就给了这七个字,到底谁啊?”越千玲看女接待出去后很好奇的问。
“青帮的人。”我看着手里的字条沉稳的回答。“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是一家,指的是洪门、清帮、白莲教,申城是青帮的地盘。”
“帮会的人?帮会的人见你干什么啊?”越千玲大为不解的样子。
“别忘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是泰国洪门龙头。”我一脸苦笑的对越千玲说。“不过青帮的人见我倒是有些奇怪,虽然都说青洪一家,但两之间来往甚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
“能有什么奇怪的,你们都是帮会里的人,青帮的人想见你怎么了?”
“虽然清帮与洪门有相当之渊源,都提倡替天行道,但是由于洪门一直秉承反清复明,而清帮并未积极从事,所以洪门一度将其当作叛徒,严禁洪门会员转投清帮,称由清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清,剥皮抽筋。”我若有所思对越千玲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帮之间来往甚少。”
正说到这来,女接待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看年纪四十多岁,虎背熊腰不苟言笑一身横蛮之气,因为不知道底细,我特意看了此人的面相。
中年人眉弯而浓秀,兄弟众多皆主贵,名声远场拔萃超群之人,双目如电威烈众人归顺,体丰隆,准头圆润,且略带前凸,是典型的鹿鼻,主多情多义。
看着面相绝非是大奸大恶之辈,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见我,来者是客,中年人一进门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不卑不亢的伸出手,论年纪他年长,我本想先开口却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两手一拱,面色从容镇定礼数比我还周全。
“陈太爷,晚辈青帮法孙齐鸿涛登门拜山纳贴。”
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下也学着齐鸿涛的样子,把手拱起来,不过依旧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一上来叫我陈太爷,他自称法孙,论年纪他大了我一倍,这称谓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齐……齐……”我突然发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陈太爷,叫我名字就行。”齐鸿涛或许是看出我的迟疑很大方豪爽的说。
“算了,既然到了我这儿,还是按照我的规矩来,你年长,我叫你齐哥好点,还有,你也别叫我太爷,我……我不太习惯。”我尴尬的笑着说。
“那不成,陈太爷是洪门持棍红花,长幼有序辈分不能乱,既然青洪一家,我今天来拜山纳贴规矩礼数不能少了。”齐鸿涛的手一直不肯放下。
我回头看看越千玲,她把头偏到一边,估计现在她多半想笑。
“齐……鸿涛。”我咬了咬牙好半天才憋出这三个字,手指着沙发说。“既然你都说青洪一家,就别拘礼,坐下说。”
齐鸿涛这才放下手和我坐到沙发上,越千玲心领神会,让女接待先离开,她为我们端上茶。
“听闻陈太爷接管泰国洪门龙头,本应该亲自前去恭贺拜喜,可是陈太爷只举行了交接仪式并为下帖相邀,所以未能成行。”
“客气,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会接管,所以一切从简。”我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事实上帮会的事都是刑堂大爷赵治在打理,我充其量也就挂了个名,所以你不用太认真。”
“申城青帮现在是我掌管,十几年前犯事到泰国避难,赵治对我有救命之恩,结拜生死兄弟,因为有他在泰国照应,我才能重返申城东山再起,赵治对我有再造之恩,一直不知道陈太爷来了申城,前些天才得到赵治的知会,陈太爷是持棍红花,赵治敬太爷为龙头,我亦然,只要陈太爷在申城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吩咐,兵马粮草一句话。”齐鸿涛态度诚恳的说完,两手举茶稳健的说。“陈太爷,请茶。”
赵治对齐鸿涛有救命之恩,听齐鸿涛的口气极其信服,不过两人在帮会里是平辈,所以依旧是直呼赵治的名字,而对我头一次见面,却按照规矩称太爷。
可见此人和他的面相一样重情重义,又黑白分明事事依据而行,应该是老派守信之人,或许正因为他严谨的性格才让他拥有威烈拔萃的威望和掌控力。
对于这样的人再和他客气下去,在他眼里反而是一种瞧不起,我暗暗深吸一口气,终于知道怎么面对齐鸿涛。
“我还在想刚到申城,怎么会有青帮的人登门,原来是赵治通知的,出外靠朋友,我在申城人生地不熟,能到底你帮忙这路也宽多了。”
“陈太爷客气,在泰国我一直有些生意往来,一直承蒙赵治和洪门兄弟关照,如今陈太爷猛龙过江,齐鸿涛定马首是瞻。”
我和齐鸿涛喝茶闲谈,越是聊的多越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不知不觉让我想起越雷霆,我看旁边坐着的越千玲对他颇有好感,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越雷霆都有一种豪气干云的豪爽之气,不过越雷霆不拘小节大大咧咧,而齐鸿涛谨慎寡言举手投足倒是有几分帅才之风。
一壶茶喝完,齐鸿涛起身依旧礼数周全,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