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沾水想要给我清洗手中血迹,我的目光还落在那远处的七星灯上,下意识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昏迷中记得秋诺打过我两巴掌,她用了最不应该的方式也是和她性格完全格格不入的方式。
我还在思索秋诺为什么会救我,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当越千玲把我的手拿过去的时候,我快速的收了回来,萧连山拿着吃的进来,第一眼应该是看见我手上的血,也吓了一跳,问越千玲好好的怎么会有血,越千玲一脸茫然的摇头。
我翻身下床这才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必是昏迷三天滴水不进的缘故,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越千玲一把搀扶住我,无力的靠在她身上,重新被扶到床上。
“你才清醒过来好好休息,你现在虚弱的很。”越千玲关切的对我说。
萧连山把吃的递给我,可此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吃东西,脑子里全是我在昏厥中见过的那些人和发生过的事,特别是秋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我胡乱吃了些东西,慢慢感觉好了许多,虽然还是虚弱疲惫但至少我现在整个人清晰了很多。
越千玲让我再睡一会,我躺倒床上闭眼冥神真希望自己还能像之前那样见到那离奇的白光和那些我不应该见到的人,我脑子里全是解不开的疑问,或许是太累和疲惫,很快我就睡着,很安然的一觉,我睡的很踏实,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可惜我再也没能回去。
坐在床边的已经不是越千玲,闻卓见我醒过来告诉我,昏迷这几天越千玲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茶饭不思,现在见我好转闻卓让她先去休息。
我想了想还是把我昏厥时候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闻卓,他的表情和我想的一样,呆滞了很久也没反应过来,救我的居然是秋诺,我抬起手给他看,上面殷红的血渍已经干涸。
闻卓说我见到穆汐雪和言西月这两个人还容易解释,当时毕竟我命悬一线,魂游虚空见到亡故之人合情合理,至于我见到嬴政,或许是因为我和他同身同魂,我魂魄出窍见到他也不足为奇,但至于为什么我会见到秋诺闻卓也想不明白。
闻卓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中,很奇怪的问。
“为什么还留着这些血渍?”
我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让闻卓陪我去一个地方,别惊动了其他人,就我和他两个人去,我告诉闻卓,我留着这些血渍就是想解开那些一直困扰我的疑惑。
闻卓也没继续追问,跟着我离开道观,我们出去的时候已经入夜,昏迷三天体力大不如前,稍微走快几步也有些虚喘,但我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闻卓自始至终都没劝过我半句,或许他也清楚我如果搞不明白这些问题,估计是上不了这龙虎山
我们是按照来的原路返回,夜路崎岖好在今晚圆月当空,山路还不是太难行,我们马不停蹄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回到锁天链的地方,闻卓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
“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我们走过锁天链,月光像一层银纱覆盖在天师亭的山崖上,虚静子一个人独坐山边借星月之光雕刻石碑,看我们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面前,虚静子先是一怔,连忙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钉锤,我逼他断舌有生之年不言不语,再见到我虚静子脸上没有丝毫不服和怨愤,就连那我极其不喜欢的清高和张狂也再没出现在他表情中。
虚静在双膝一曲,要行跪拜之礼,我出言阻止。
“够了,今日见你不用行君师之礼。”
虚静子恭敬的直起身,可头依旧埋的很低,我若有所思的在他面前走了几步,淡淡的说。
“你心高气傲难悟大道,奇门之术精要博大,你什么都没记住,偏偏记住了来人不用问,殊不知后面还有一句,天机不可违,但不可否认,你虚静子也并非完全浪得虚名,奇门法术你还相差甚远,但奇门术数你也算的上天下无双。”
虚静子听我这么一说,头埋的更低,他已经不能再说话,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看起来到现在他还是很怕我,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回来找他。
“你既然能洞察天机预知后事,今日你就再帮我占三件事。”
噗通!
我话音一落,虚静子一桩跪于地上,一个劲的摇头,脸色苍白不堪,想必是记起那日我对他的警告,一时间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无法说话表态,只能摇头否定。
“起来!”我对地上的虚静子冷言一声,不怒自威的说。“你尊我为君师,让你断舌不语亦是为你好,今日问你三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半点隐瞒,断的就不是你舌头!”
虚静子见我语气强硬,知道我不是来试探他,慌忙的站起身,闻卓从来了之后,一直时不时抬头看天,面色有些诧异,在我耳边小声说。
“要问什么你最好快点,怕是有事发生。”
我伸出手去给虚静子,上面是我让越千玲没有擦洗的血渍,我留着就是为了让虚静子占卜,他的奇门术数至少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无与伦比的,血是精魄所化,以虚静子的奇门之术,以血占人绝对难不住他。
“第一件事,以血占人,告诉我这是何人之血?”
虚静子颤巍巍伸出手,毕恭毕敬把手放于血迹之上,触碰的瞬间马上缩了回去,面色有些惊讶和慌乱。
我加重语气再问一次,我只想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秋诺的血,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