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奇出狱后,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有人报告给傅振俊。
“傅总,海奇最近都在聚会,不过他好象结交了一个人,那人烂赌是有名的,玩的数额巨大。”
傅振俊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烦燥的合上笔记本。
可是卢泉还在那里讲:“傅总,你们是亲戚,可千万要劝劝他啊。我们以前傅总管他可严了……还有我已经打电话给于总,事情都安排好了。”
窗外蓦然狂风暴雨,水幕在玻璃上冲刷下来,模糊了一切。
傅振俊呆呆地站在窗前,心里有些后悔。
有时候,总觉得必须得这么做,可事后,却免不了后悔。
玻璃上倒映着的人影,哪有一丝傅振俊的模样。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傅振俊了,他重生了,他原本就计划好,要走一条全新的路。
却被自己搞砸了。
他明明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往一个死人身上靠?
他现在打电话给应豪,跟他说自己是在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这样应豪会信么?
盛夏的夜晚,一场阵雨过后,地面依旧冒着丝丝暑气。
卢泉焦急的等待着,他在夜店门口喂蚊子已经喂了一个多小时了,频频张望,望眼欲穿。
“怎么还没来?再不来真的要报警?”
他明明是商业精英……呃……的跟随者、拥护者,可他现在都在干什么!
代理投资公司进行投资?
全权处理投资公司的一切事务?
隐晦传达老板的意愿?
调查应豪私生活?
随时报告应豪最近的一切动向?
调查傅海奇私生活?
收买傅海奇身旁某负债累累的富二代子弟?
随时报告傅海奇的动向?
他觉得,得开多少工资才附合现在自身这样日理万机,全方位操心的活?
真是拿着卖白菜的工资,操着卖白*粉的心!
一辆奔驰停在卢泉身前。
卢泉下意识的躬身打开后车门,一眼便望向坐在车后座的李勋泽。
俊美、年轻、冷峻、强势,一如既往给他震憾非常强烈。
李勋泽从车上下来,便急切往夜店方向走。
“进去多久了?还没有报警?”他的声音里包含着强大的怒火,与年纪绝不相符的恨铁不成钢的感悟。
卢泉心想,我都三十多了,在公司那也是历练了十来年啊,在李勋泽面前,简直就象刚出校门的新生一般稚嫩的可以。
他可没忘记,李勋泽最初打电话过来,可是自称是傅总的朋友,还一个劲儿的打听傅总身后事,还管到人家家里头的事去,这会子连傅海奇都要拿捏在手里的架势。
他做了傅总这么多年的助理,自打傅总去世之后,总觉得活见鬼了。
两人闯进夜店,里面充斥着振耳欲聋的音乐和拥挤的人群,浓烈的酒味、脂粉气和汗味交杂着直冲过来。
傅振俊扯着卢泉,在他耳边嘶吼:“人在哪里?”
两人来到包箱外面,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正焦急的等在外面,见他们过来,忙低声道:“在里面,我是假装出来去洗手间的。原本守在外面的人让我暂时打发了,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傅振俊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警觉了起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
“操他*妈,你是谁?”他们每次都有人守在外面,一有人过来都会发出警示。
林识谦惊叫道:“李勋泽?!”
傅振俊见眼前物欲横流的一切,简直是荒唐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的儿子眼神迷茫,脸上一付销*魂的表情,全身赤*裸,骑在一个全*裸的男孩身上。
傅振俊脑中一片空白,瞬时间,表情狰狞地上前,一把抓住傅海奇的头发,将他从男孩身*上拉下来,反手便狠狠地甩了十来个耳光。
那力道强猛动作迅捷,傅海奇的两颊立时高高肿起,可他被毒*品腐蚀了心智,纵然被打,表情依旧迷迷登登。
傅振俊气得脸色刹白,双目通红,他将大理石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援捋在地上,嘶吼道:“立刻报警!”
白痴!蠢货!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其他人被眼前一幕给震惊的,估计大家用量都没有傅海奇大,房间里大多数人都是清醒。
大家刚想上前干架,一听到“报警”,众人慌了神。
林识谦拉拉瘫软在地上的傅海奇,最后放弃,扯过一条裤子,套上就往外逃。
几个年轻男孩纷纷穿衣夺门间只剩下,傅振俊和傅海奇两人。
不多时,夜店负责人立刻过来,几个工作人员飞快帮傅海奇穿衣,动作迅捷地打扫房间,收拾残局,显然这样事情平时是做惯了的。
负责人盯着他的脸道:“是你报的警?!你不是——”
傅振俊道:“没错,是我报的警。下回若再敢给傅海奇提供场地,你们自己知道。”
负责人立刻打电话,似乎在请示上锋,是否要出动保安。
傅振俊对卢泉道:“把他带走。”
傅海奇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头痛欲裂,脸上火辣辣的,身上则是一阵一阵冷飕飕。
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个陌生房间,并且身上只着一条内*裤。
他揪住头发,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有一次他喝醉了,在一个岸边醒来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看来真要象识谦说的,要找几个保镖了。
反正他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