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市区时,路上,傅振俊打电话与杨成钧联系。
应豪一边开车,默默听完之后,忍不住道:“有些人要防着些,做普通朋友可以……”
傅振俊转头看他,好奇道:“谁?杨成钧?”
应豪不置可否,只是开车。
傅振俊笑道:“他不是你的朋友么?我记得他还帮你向陈岚要过请柬。你们怎么认识的?”
应豪依旧不言语。
他是无言以对啊,怎么说呢,他和杨成钧可是在那个饭局上认识的。
应豪忍不住转头飞快看了一眼傅振俊,见他目光中带着柔色,神情静和,不禁舒了一口气。
人总是有密秘。
有些秘密要一辈子都压在心底,绝不能让对方知道。
李勋泽要是知道了,会看待他?!
应豪原来只是一个品格卑劣者!
他不能忍受,被李勋泽用鄙夷的目光注视他的情形。
应豪道:“明天是我的生日,公司已经安排我在剧组过生日,你来陪我。”
他请假太多,虽然剧组当面都没说什么,但私底下据说已经有怨言了。
为了营造他极其敬业的形象,公司无奈为他做了决定。
这种形式上的生日,对他来说,跟谁过根本没什么分别,也无所谓,但他想跟李勋泽在一起。
s市离影视城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对于经常出差的傅振俊来说,真不算什么。
可是,郑伯源情况持续恶化,不知道能撑多久。
二三个月,还是半年?
他既然应承了,便要把事情做好。
“我也很想陪你一起过,可是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下午我便要到公司,做最后的准备。”重开立项会议,如果项目通不过,郑伯源大概会很失望很遗憾,而他之前所做的工作,将变成无用功。
应豪忍不住笑出来:“我现在为止,我还是很难相信,你会管理公司。瞧你,长得跟个初中生,穿着这么老成的西装,活象偷穿了你爸爸的衣服溜出来似的。”
傅振俊失笑:“什么初中生,我要是严肃起来,生气起来,那可是雷霆之怒,自求多福啊。”
“哎呀,我好怕。”
直到此时,应豪还是觉得,李勋泽之所以当上总经理,绝对是因为郑语薇的关系。
他也不认为,李勋泽有商业投资上的才能。
他若坐稳这个位置,那必然是公司里面有许多郑伯源的心腹之臣,在下面托着他,帮衬着他。
应豪回剧组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已经在当地的一家酒店布置了现场。
以应豪的名义,宴请全剧组的人员。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给了好处,大家嘴下留点口德,平平顺顺拍完剧才是重点。
当然,到时候给记者的料,和放在微博上面的,会是在摄影绷里面过生日的场景。
主旨是应豪很敬业,剧组人员都爱他,大家一条心,是一个大家庭。
傅振俊和陈岚一道回的s市,原本和他一道来的杨成钧不知为何,一早便已经回去了。
两人坐航班回,在前往公司的途中,陈岚说:“天下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跟那个人搅和在一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只知道,若是没有那个人,振俊就不会死。”
傅振俊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你早说过了,你想做的事情,我也帮你了,也没有阻止你,拦着你,难道这还不够么?!”
陈岚柔美的嗓音变得极为尖锐:“为什么?象他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会值得那么多人喜欢?他算什么?”
傅振俊长叹道:“卑鄙无耻?未免言重了吧。”
“言重?我不觉得,你等着瞧,看我不扒下他的皮,让世人看看,里面藏着是什么鬼!”陈岚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疯狂的妒忌和痛苦。
傅振俊转头看向陈岚,忍不住伸出手,安抚地搭在她的手背上。
因爱坠魔,因爱而忧,因爱而怖。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能让你觉得内心平静一点,尽管去做吧。”
陈岚望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这只手,她颤抖的反握住,用力的,紧紧地,象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浮木。
傅振俊目中含悲,轻叹道:“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不值得自己喜欢的人?这大概就是孽缘,是因果。”
如果他不死,就不会被送到医院,就不会在李勋泽的身体当中重生。
没有李勋泽,他就不会爱上应豪,不会认识真正的应豪,彼此不过是陌生人。
这时,傅振俊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接起了应豪的电话。
“泽泽,你到s市了没有?我已经到了,可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泽泽……还能再肉麻一点么?!
“你别这样叫,我觉得恶心。”
“那怎么叫你?勋泽?勋勋?还是景福?阿福?亲爱的?或者你有什么小名?”
傅振俊无语地笑了出来,脸上飘起了可疑的红晕:“别啊,千万别。你要么叫我勋泽,要么叫我景福,只能两个当中挑一个。”
小名,李冬冬这种名字可不能让应豪知道。
应豪捧着电话,坐在化妆间,打算开始煲电话粥。
“真是的,那你怎么叫我?”
傅振俊想挂电话,但又舍不得挂电话,他更不敢去看陈岚的脸色。
“当然就是叫你的名字,还能叫出花样来么?”
“我以前在家里有个小名,象豪豪,豪哥,大豪什么的,都有人叫了,你就叫我小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