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林寒总算熬过最疼的痛。舒服地趴在床面喘气,她面前,是化成猫形舔她手面的小豆。
见寻南墨走入,林寒起身,看不出断了一根骨头的样子,看来豚云手法不错,寻南墨很放心。
“我要回家了。”林寒抱起床面打滚的小豆,起身看着寻南墨,“师兄找不到我,会回家告诉妈妈,她一定会担心我的。”
“我派人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你在......”
“不行。”林寒走下床面,将小豆放在了地上,“师兄一定会告诉妈妈我受伤了,她会担心。”
总是提起张申俞。寻南墨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不再听到这个人的事,他不再挽留,冷冷吩咐康宇一句,“送她回家。”
小豆咬着床单继续打滚,林寒将它抱着一起走。
绿柏摇曳风中,是通往林傅钟那座小院的通道,寻南墨又让康宇移回来的东西。
扶着绿柏的枝干,林寒回看小楼,并没有寻南墨的身影,如同她第一次离开一样,那人不想来送她。
“我伤好了就回来。”揉了揉小豆的头发,林寒对康宇摇摇手,钻入树干里。
林傅钟的郊区小院。
房子内传来母亲责备的声音,“那个人危险,她平常最听你的话,我让你说她,你就是不开口。现在好了,她被那个人带走了,你满意了?”
听着,是母亲在责备父亲。
林寒走入屋子,“我回来了。”
客厅里的人惊喜转身,母亲迎面扑来,将她抱入怀里,让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后背重新疼了起来。
“妈,我的背。”林寒咬牙强忍。
“背怎么了?”母亲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疼吗?”
“碰的时候疼。”
母亲抹着眼泪,林炎从身后扶着她的肩膀,“好了,安全回来了,是好事,哭什么?”
林寒看向不问自己去哪儿的人,“爸,我......”
“好了,先休息,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林炎并不关心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母亲抹了抹泪,“快去休息,我找朋友来给你看看,他是老中医,治疗扭伤撞伤最拿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申俞,见他对自己浅浅一笑,林寒回了笑容后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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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林寒的房门前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手里拿着有花瓣粒的玻璃瓶子,他刚凑近房门,就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子。
屋里有浓浓的药味儿,母亲相信中药有治百病的功效,所以专门为林寒熬制了一种强身健骨的草药。
推门走入,林寒正在浅眠。她会不时地疼醒,因为骨头的愈合不同于伤口,不是丝痒感,而是针刺般的疼,更何况是离心脏很近的一根肋骨,就更加能牵扯出撕心的疼痛。
“喝了药就不疼了。”寻南墨撒谎,那药只是让骨头愈合的快些,不会不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说谎,而且只对林寒说。
听到了他的声音,林寒意外的高兴。弄不清楚不见他为什么会想念,也不想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林寒享受着这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是什么?”她慢慢坐起,倚靠着软枕。揉了揉被睡肿的眼睛。
“依米花的花瓣。”将玻璃瓶子递给林寒,寻南墨想了想,坐在了她腿边。
对他这样的举动,林寒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她不知道,寻南墨,从不会接触别人睡觉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人专属的味道,是亲密的人才会触碰和感受的。
将玻璃瓶子凑近嘴边,林寒想了想,故意逗他,“谁知道你有没有放东西进去,我要你先试尝。”
寻南墨冷冷地接过瓶子,贴紧唇边抿了一口,再还给疑心重的人。
咬着嘴唇浅笑,林寒将花瓣做成的东西一口喝下,用手擦了擦嘴,吐吐舌头,“看起来挺漂亮的东西,真难喝。”
寻南墨没有理她,将玻璃瓶拍向墙面,震碎。
“为什么?”林寒惊讶。
“依米花难得,喝一滴她酿成的药就能解百病。”
“百病?有没有这么神奇?”
不理睬喜欢问东问西的人,寻南墨打量起她的屋子,实在有够乱七八糟。那些占地方的毛绒玩具,卡通制品,如果出现在他的屋子里,他会疯掉的。
林寒见他蹙眉,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嫌弃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很怕他会离开。想了想,找个话题道:“你没有受伤,喝了那瓶水会怎么样?”
“多长出一根肋骨。”依然是沉冷的声音,眼睛倒是放在了林寒身上。
目标达到,林寒继续问,“多一根肋骨有什么用?”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的,它有什么用,只有用到时才知道。”
轻咳一声,“听说你有很多只眼睛,是真的吗?”
“是。”唇边挑起一抹笑,“要看看吗?”
眨眨眼,林寒很想看,又不敢,“吓人吗?”
“很吓人。”
“那算了,我不喜欢恐怖的东西。”林寒转了转眼珠,“除了眼睛,你还有很多什么?”
“心脏、肺、脾、肝......”
“好了好了。”林寒盯着寻南墨的身子,“真不知道,这样一副身子,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重吗?”
用手揉揉额头,回:“我跟你们不一样。”
“那你有什么是只有一样的?”林寒完全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