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佶一听张木这话,怔在了原地。
他与林丝莹那日在天波府便是一见钟情,机缘巧合之下,便这样私自来往了起来。二人谁又不是知道,此举大大的不妥,可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如意的那个,若要就此别过,直到林老爷的事情过去了,再次提起,二人却忍不住那份时间,只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呢。
用情至深,才会如此不管不顾,如若要他此生都不能再见到林丝莹,那李佶当真觉得还不如此刻便死了。
万死可以答应,但这不见……万万不可!
“少夫人恕罪,李某,不可答应!”李佶对张木义正言辞地言道。
“只要你们不再来往,这事儿,倒也是没有教外人知道,以后都遮掩过去,大家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方才还是万死不辞,怎的这说话会儿的功夫便要反悔了?”张木对李佶问道。
“少夫人有了林将军,想必也是懂得这男女之事,我与丝莹本就心意相通。说出来不怕少夫人笑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万分没有夸大的。几日不见,李佶已经茶饭不思,若要一辈子不见,李佶便不知日后要如何生存。”
李佶顿了顿,继续言道:“少夫人见我与丝莹这般不舍得分开,便也知道,我与她早已离不开对方。虽然我与丝莹并未正式成婚,却早已在心里认定了对方一生一世。若今生无缘,只盼来世,那不如教来世早日到来。我是这样决绝,丝莹定然也是。”
“听你的意思是说,如若此番林府阻挠你与丝莹在一起,你便与丝莹殉情不成?”张木的语气里是明显地不悦。
“李某不敢威胁少夫人,李某只是在与少夫人陈述实情。我与丝莹都是真心的,如若正大光明地不能在一起,李某便不惜一切代价,将丝莹从林府中救出来,远走高飞。李某愿意付出所有,只为今后丝莹能够过的好。如若不成……少夫人所言,也并不全无可能!”
李佶语气笃定,像是抱好了必死的决心,要背水一战了。
张木便又不说话了。
李佶等了半天,又继续言道:“还请少夫人成全。”
又是一阵静默。
“还请少夫人成全!”李佶又对言道。
看着李佶着急的样子,张木突然轻笑出了声。
方才还是分分钟要丢掉小命的肃杀氛围,此刻却因为张木的低声笑音而土崩瓦解。
画风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不禁让李佶有些发愣,不知道自己眼前之人,为何突然发笑,此举又意欲何为。
自己方才似乎并没有说到任何值得打趣玩笑之处,怎得少夫人会这般发笑?
李佶参悟不透,亦不敢再随意言语,怕是要弄巧成拙。
“你对三妹倒是真心?”张木像是在问李佶,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佶楞了一愣,也没有分清楚张木此话背后,到底是隐藏着何意,只是觉得张木说这话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方才那样凶了。
“李某敢对天起誓,对林丝莹万分真心,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叫李某一生所求均不得!”李佶对张木坚定地言道。
张木低头,微微扬起嘴角。
“只盼得日后,你能够记得这句话,若是有幸真的结为连理,不会再将三妹弃之如比蔽屣。”张木言道。
“少夫人此话的意思是……”李佶惊喜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对张木问道。
“这傻丫头,平日里究竟与你说了多少这样的情话,我可是不知,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写于纸上,怕是如你所说,你们这一会儿子不见,就要想煞了对方,便聊以相思,许是还要给你看看,可是这不曾想,你还没看到,便先叫夫人看到了。”
张木对李佶叙述着今日之事。
“那林夫人,是否重重责罚了丝莹,她现在何处?可安好啊?”果然是事情败露,林家又是个体面的人家,定然是容不下此等事情的,李佶担心,却又见不得林丝莹,心火难耐。
“还好,我随便扯了个幌子,给遮了过去。虽然此次丝莹逃过了一劫,林夫人并未过多苛责于她,可未必林夫人便不会对她起疑心,你二人日后断断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夜夜私会,否则怕是真的要准备好殉情了。”张木对李佶言道。
“丝莹此番逃过一劫,定是费了少夫人不少心思,李某再次谢过了。”李佶对张木行了个大礼。
“行了,你若当真是要谢我,便把报答的心思,都给了丝莹便是。我此番前来,一是怕你等的久了,反倒是要坏事,知会你一声,二来,也是想告诫你,丝莹不懂事,你不可不懂。既然你们二人都知对方是真心,又何必这短短的时日都熬不过去,非要这般铤而走险。”张木对李佶言道。
李佶低着头,仔细地听着张木的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便是这日后要成婚了,也并不一定是能够时时要在一起的。如若你们都这般沉不住气,以后的日子,可又要如何过下去。’”张木继续言道。
“少夫人教训的是。”李佶应道。
“丝莹被软禁了,怕是最近都出不来,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被罚也是应该的。这段时间,你们便不要见面了。你的心思,去都清楚,我家官人在外出征,我也是日夜思念,可这便是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