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谢谢。”高寒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无论是对于沈柳还是对自己,等以后小摊发展成小店,也许可以求沈柳雇佣他。
趁着炒菜摊暂时没来人,沈柳开始做小吃。取鸡胸肉,切小块,加料酒和胡椒粉拌匀腌制。腌好,鸡肉滚一下面粉,滚一下蛋液,再滚面包糠,下油锅炸至金黄。
“沈凌衫,来拿鸡米花。”沈柳从小摊里探出头喊了句。
金灿灿的鸡米花散发着香味儿,沈凌衫端着盘子往小矮桌那边走。小胖狗闻到香味,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跑过来。圆乎乎的脑袋仰起来看着沈凌衫越来越远,突然,嗖,旁边一道影子飞奔到小矮桌旁边蹲下,那是大头狗。
“爸说了,沈二哈可以吃两个鸡米花,豆虫只可以吃一个。”沈凌衫拿起一个鸡米花说。沈二哈立刻仰起狗头张开嘴巴,一动不动,坐等投喂。
而美食大赛快要开始,到时候不能继续开炒菜摊,沈柳便写了一张纸条贴在小摊菜单旁边,让来买菜的常客都有个心理准备,不过沈柳说明自己是要去参赛,理由是家里有事。
下午,郝立强来接小胖狗,瞧着走路姿势很不对劲。
“被人揍了?”沈柳问。
“嘿嘿,被媳妇儿用家法了。”郝立强捞起小胖狗,提着菜姿势怪异地离开。
下午,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从车上下来,走到炒菜摊前面噗通一声跪下,“老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给你磕头!”
“嚯,咋回事?”小摊前面排队的人刷一下让开一条道,让沈柳可以直接看到外面。
“咦?这人面熟。”
后面中年妇女从车上下来,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挎着一个小包,走到小摊前面踢了青年一脚,“起来,不嫌丢人!”
“不好意思,大家稍等一下。”沈柳拿起毛巾擦擦手,从小摊里出来,看了中年妇女一眼,确定这就是先前来小摊要求赔偿的人。青年此时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嘴唇哆嗦着看向沈柳,“恩人!我这辈子都会记住这份恩情。”
“你给我起来,咱们不欠谁的情。”中年妇女走上前,拉着青年的胳膊,抬眼看向沈柳,“这段时间我儿子身体不舒服,刚出院,现在可以清算一下赔偿。不过我儿子住院这段时间,花费不少,这是收据。”
沈柳没有接中年妇女手里的收据,而是蹲下,跟依旧不肯站起来的青年对视,“你这是已经动过手术,脱离危险了?”
“是的,我刚出院,医生说发现得早,我太幸运了。”青年眼眶湿润。他原本每天被中年妇女唠叨洗-脑,也觉得他吃了小摊的寿司,直接吃进医院,老板赔钱天经地义,但是接到医生的电话以后,先是觉得天都塌了,再是狂喜。
癌细胞只有绿豆大小,动个手术切除就可以,医生连连感慨,青年很幸运,这等于是捡了一条命。
“我儿子在医院受罪,这钱你必须给,否则我就起诉你这个小摊。”中年妇女不依不挠,听了青年的话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看你生意挺不错,小摊一天能挣不少钱吧?你舍得小摊倒闭?”
“我去,我想起来了,那位阿姨就是先前来小摊讹钱的那位,没想到现在又来了。”围观的人终于想起这茬,说话声音挺大。
“不过,儿子跪在地上磕头,亲妈要钱,这啥节奏?”
“我看里面另有隐情,不过亲妈态度很强硬啊。”
“这场面很玄幻,这俩真是母子?”
沈柳把青年拉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青年脸色苍白,直冒虚汗,显然手术刀口还没恢复。中年妇女咄咄逼人,眼刀子唰唰地飞过来。
“妈,这事跟小摊没有关系,咱们回去吧。”青年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哀求道。
“怎么跟小摊没关系?要是不吃他们卖的寿司,你能去医院?能动手术?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这小摊卖的都是穿肠□□,你还感激人家?”中年妇女推推金丝边眼镜,恨恨道,“既然小摊老板不肯赔钱,那咱们法庭见。”
人群一片哗然,中年妇女那句话太过分,他们天天来小摊买吃的,被说成穿肠□□,任谁都会感觉不自然,万一真的会出事,那岂不是每天吃的是炸-弹?
“你没跟你妈说具体情况?”大家的表情沈柳都看在眼里,如果处理不好,小摊生意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影响,甚至青年的事一旦坐实,以后生意会一落千丈,自己身上也会烙上出过事故的烙印,就算是挪到别处,一旦被人发现,做什么吃的都会被怀疑。
“没……没……”青年低下头。
“果然如此,如果你今天不来还好,既然来了那我就替你说清楚,省的以后你妈不依不挠,还以为真是我害你。”沈柳叹了口气,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睛说,“你儿子并不是因为吃我的寿司进的医院,事实上他那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因为他是胃癌早期,我不过是让你儿子不要为了花钱而简单走过场似的检查,我建议他深入检查,最好是查一下胃。”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哗然,看向中年妇女的眼神变了又变。
“我去,胃癌早期,很幸运。”
“我亲眼看到老板处理食材,都是新鲜的。我觉得那个青年做得对,得感谢老板,不然等以后癌细胞扩散发现可就晚了。”
“嗷呜。”沈二哈蹦跶过来,蹲在沈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