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闪烁,心里仍然有些不自在。
“小师叔,有没有别的护身符?”
“我这里暂时没有。”
宁惜玥双肩耷拉下来。
看着她那惨兮兮的模样,墨轩忍俊不禁。
小丫头还是这样子可爱,平时太老成了。
“你不用有太大心理负担,身为医者,这些对我们而言,只是寻常之物。”墨轩安慰。
宁惜玥斜他一眼,这个她知道好么!
要不是他故意停顿,还露出那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她哪里会那么窘迫!
墨轩说:“现在有两个降头师可能会害你们,我们先按照计划,对付周老请来的那一个降头师,少一个敌人,少一分危险。”
“行,我担心降头师可能会对我们身边的亲人下手。”
“降头师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想害人就能害人。正行红运的人,降头术不能冲犯或伤害他;十二生肖中大的如:牛、虎、龙、马乃大生肖,也不会被降头术所侵犯,除非他正在走死运。佩带乌狗鞭的人,不论男女,时刻系带身上,降头也不能入。我准备了一些乌狗鞭,你带回去给你家人。”
“……好,谢谢小师叔。”
宁惜玥犹豫了一下,目光瞟向纪臻所在的房间:“他可不可以暂时留在百草堂?”
“当然可以,他刚动完手术,不宜移动。”墨轩往另外一间房走去,“跟我来吧,拿着护身符回家。”
宁惜玥拿了几件乌狗鞭,先将其中一件给周诗蕊:“这个随身佩戴,可以防御降头术。”
等周诗蕊接过后,她问:“韩韵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周诗蕊摇头,韩韵和她做完美容,把她送回酒店才离开。
“玥玥,不是我替韩韵说好话,她不像是个会沾那种污秽邪术的人,会不会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周诗蕊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她认识韩韵是在几年前了,那时候还不认识宁惜玥。
韩韵给她的感觉是乖巧懂事,优雅得体,千金贵女,相貌学识、言谈举止、家世背景,无论哪一样在名媛圈中都是佼佼者。
她实在无法将韩韵与一个给人下降头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之前救儿心切,她没仔细想那么多。
现在纪臻被救,她回想过去,惊觉这一切的可怕,与韩韵格格不入。
宁惜玥微微一愣,她也不知道是否真是韩韵找人下的降头,但是除了韩韵,还有谁会给纪臻下爱情降?而且铅降需要韩韵的配合,否则纪臻无法喜欢上她。
这样一想,即便不是韩韵主导,必然也是她默认并参与的。
但她没跟纪母争论,是非公道,自有人会查清。
跟纪母告别,宁惜玥离开百草堂。
问明家人的位置,宁惜玥直接去了公司。
她将两条乌狗鞭给宁家父子,要求他们随身携带。
二人不明所以。
“玥玥,为什么要带这个?”
宁惜玥把事情简单跟他们讲一遍,二人听说纪臻是受降头术影响,失了神智,不由一阵错愕。
“难道我错怪他了?”
宁琛皱着眉低声呢喃。
“不管怎么样,他和韩韵订了婚是不争的事实,玥玥,你不会还要回到他身边吧?”宁朝方沉默半晌,忽然问她。
宁琛闻言猛的抬头,目光灼灼地盯住宁惜玥的脸:“你打算与纪臻重修于好?”
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宁惜玥轻轻摇头:“怎么可能,虽然这几天我一直忙前忙后,找救纪臻的办法,但是我没想过与他复合。”
宁家父子松了口气,旋即宁琛不信地问:“你真的不准备跟他复合?”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管他是真心也好,被迫也好,既然已经分手,何谈复合?”宁惜玥惆怅地叹了口气,目光飘乎。
她现在还爱纪臻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她累了,也怕了。
前世,她为了一个陆奕臣,搭上了整个家族,也丢了自己的性命;这一辈子,她原来没考虑过恋爱结婚的问题,是纪臻一步步温暖了她的心,让她重新相信了爱情。
可也是纪臻亲手打碎了她的心,让她从虚幻的爱情中清醒过来。
男人太麻烦,不可靠,她不想再贪恋那一时的温暖,而将自己甚至家人拖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一个韩天丽,让她的两个朋友惨遭凌辱,现在又来一个韩韵,让她体会到了被抛弃的痛苦。
够了,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这种随时可能惹上麻烦的生活里?
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自己家人和朋友想想。
宁惜玥垂眸,眼睛黯然,但却坚定。
……
晚上,纪臻醒过来,望着头顶的房梁,愣了片刻。
脑海中闪过连日来经历的画面,纪臻猛的坐起身,一下子扯痛腹部的伤口,他吃痛闷哼一声,身体倒到床上。
床上的动静惊到了坐在旁边休息的周诗蕊。
周诗蕊睁眼,看到纪臻在动,忙起身凑到他身边。
“阿九,先别动,你腹部开了刀,伤口才缝上,动了伤口会裂开。”
周诗蕊把他想要起来的身体摁了回去。
“妈,惜玥呢?”纪臻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周诗蕊有些支吾地别开脸。
纪臻眼眸微微一暗:“她是不是不想和我见面?”
周诗蕊怔住,知道儿子误会了,以为宁惜玥不来看他,她安慰道:“没有的事,你没醒来的时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