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霜的深眸异常的阴森,深红的眼凌厉的惊人,紧抿的唇角含满萧杀,杀气凛冽而狂傲。
如此的寒歌几乎是让柏尘他们不悦臣服着,对于寒歌的话更是唯命是从,就好像他们的主子是寒歌一样。
寒夜虽只是在楼下却也深切的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气,刚才那个声音是寒歌的声音吧?可为什么又觉得不像。
寒夜忙于应付那些人的攻击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隐隐的看到柏尘和风行他们与苏成风打成了一团。
此时的雪花楼除了铁血的萧杀就是浓烈的血腥味蔓延着,而那些看客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全数昏倒在了雪花楼的看台上。
而此刻十二他们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看来苏成风是有备而来的。他的目的不止苏娴雅一个,还有那些被冷夏俘虏了的黑袍人。
不过好在冷夏他们事先有准备,苏成风的人并没有吃到什么好处。
硝烟过后剩下的是什么,是尸横遍野还是血流成河。
不,什么都不是。嗜血的厮舞笙平着,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而那些人好像也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此事最后的结果便是,苏娴雅被杀,苏成风重伤而逃,冷凝霜失踪,而那些黑袍人依旧被关压着,只不过那折磨的程度更加的残忍了而已。
而冷夏呢......。
冷夏重伤昏迷,在寒歌七天七夜不停的输送真气为其续命之后终于有了许起色,而寒歌的代价却是一夜白了头,就像当初他母亲那样。
而后寒夜对寒歌更加的虎视眈眈了,那种想要把寒歌除之而后快的心更加的狠了
苏成风也知道了蔷薇阁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听说苏成风经此一役之后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一样。
而少天在风行他们的照料下逐渐的好转,少天身上那股邪恶力量也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雪花楼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谁记得,知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记得了。除了那么几个特殊的人以外。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
蔚蓝的天空一群大雁飞过,那凄凉的鸣声在天空无尽的蔓延着,为这即将结束的秋天添深了几放浓浓的伤感。
墙角下一棵普通的大树飘落了最后一片黄叶,而在秃树的前面却是一大片火红色的枫树林。深秋的枫树森格外的灿烂耀眼起来,简直比那璀璨的明珠还要吓人。
枫树林下,一个满头的白发的男子伫立于下,那挺拔而伟岸的背影却透着无尽的悲伤和痛。
深黑色的长袍被深秋的风吹起,那飘逸的白发随风而舞着。一黑一白的颜色是如此的明显,也如此的刺眼。却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如果不了解的人定以为这是一个年迈的老爷爷,但当那张脸落于眼中的时候你就会感叹命运怎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个男人。
那根根银丝下掩藏的是一副如妖孽般俊美的容颜,如果她是个女人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紧锁的剑眉似是从未舒展过一般,深邃而幽暗的黑眸里流露出无尽的伤感,高挺且锋利无比的鼻梁,紧抿的唇角透着透烈的痛和伤。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悲伤的发源地那般,那浓烈的悲伤感染着这里的草一物,仿佛万手都在为其悲伤一样。
“王爷,皇上急召你进宫。”李落一站在寒歌的身后,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里有着无尽的感慨。
王爷一夜白发的事情早已传遍皇宫和整个寒月国,只是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下没有人敢议论起这件事情。
有人说王爷是妖怪,王妃才会受伤的,就像当年王爷的母亲一样。也有人说王爷是...,一切不尽而谈,真正知真相的就那么些人。
“李将军,你去帮本王回话,时候到了本王自然会进宫面圣的。”冷冽如冰的声音好似西伯利亚的寒风那般骨刺,带着狂傲的霸道,清冷,高贵中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气质。
等到冷夏醒了他自会带着他的王妃进宫面圣,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就不是寒政能够左右得了的。
“王爷,皇上都已经下了九道圣旨宣你进宫了,而且...。”李落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锋利的声音狠狠的打断。
“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吗。”倏的,那清冷的气息在瞬间变得易怒起来。
厉声一吼,李落一心都在颤动。王爷真的是不同了,和以前完全是天差地别。现在的他就像真正的王者一样。
“是,末将即刻去回复。”说着李落一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片枫树林前。
李落一深深的感受到现在的七王爷有着那种让人五体投体,那种君临天下的霸道感。
转眼天色微落,在第十道圣旨被寒歌无视之后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这无疑就是一个可以拿来作文章的事。
而远在他国的夏木楚和新越晨听到寒月国发生的事无一不是震惊的想着,深具慧眼的他们心中明了,看来天下要乱了。
瑟瑟生寒的夜让人有种恐惧的感觉,曾经皎洁的月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许是随着冷夏的沉睡消失了吧。
阴冷的寒风吹过窗缘,肆无忌惮的放肆在房间里。淡紫色的纱幔随着冷风翩翩而舞着,像是午夜跳的精灵般。
“小秋,关窗。”一声性感却带着浓浓伤痛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刻意如此。
站在寒歌身后的小秋看了床上的小姐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窗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