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完全没有动摇,一直走啊走啊。
澄澈无瑕的圣光令黑泥退却。
哥哥的怀中抱着一团光,虚弱破碎的好似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他那样珍惜的护在怀里防止被黑泥污染侵害,替光团挡下所有伤害。
她看到了,哥哥除微笑以外的表情。
心里面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
沉闷的喘不过气。
护着光团前进的哥哥不知疲倦的向前走,神情木然的可怕,金色的眼睛黯淡无光……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不禁为之鼻酸。
只是一个梦。
她这样对自己说。
但心中的沉闷一丝都没有消褪。
日记本随意丢在床上,娜娜莉下床换衣服,经过一番洗漱走出房间。
经过二楼阶梯的时候发现所有扶手都缠上了一圈圈的藤蔓,探出头看一楼,藤蔓从一楼扶手下方的地面中钻出来,缠绕着向上爬,开着小小的花朵,不十分惹眼但看着可爱,还挺有别样风情的。
这个有创意!
娜娜莉兴致勃勃的观察了下,决定采用这个创意,给王宫的楼梯扶手和自己在童实野市的别墅的楼梯扶手都弄上这个装饰,清新自然,不过要稍微修改一下,这个藤蔓太大了,换成小一点的装饰性会更好。
游戏端着一杯饮料呆呆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今天不去游戏中心了吗?”
“唔……”游戏回过神,看到娜娜莉从楼梯上下来,摇摇头,“今天不去了,好几天没有上学,不想继续这么散漫,我想今天看会儿书,至少了解一下这几天学校上课讲到哪里了。”
看书当然是临时想的,然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真正的原因是怕娜娜莉又被不良大叔拐去喝酒。
“这个扶手是怎么回事?”
“呃……”他能说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吗?
“看着真有创意,塔塔还挺有想法的嘛!”娜娜莉称赞道。
“呵呵呵……是呀。”游戏没说这是他的主意。
娜娜莉狐疑的看着他,“你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游戏愣住,犹豫的点下头,“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有个跟我长得非常像的人出现在这里…………”
若那是梦,自己怎么回去的就完全没有记忆。
对于自己喝醉了酒发酒疯把游戏折腾了个欲哭无泪完全没有印象的娜娜莉好奇的看着停在窗户上的猫头鹰。
魔法界十分流行猫头鹰作信使,这个是从旧巫师时代流传下来的习惯,经过特别训练的猫头鹰白天也会活动,但麻瓜界的猫头鹰很少会有白天出来到处飞的,而且这只猫头鹰显然不是野生的,因为它的脚上缠着袖珍机械,嘴巴里叼着一个竹筒。
目光交接,猫头鹰展开翅膀飞进来,在天花板上盘旋一圈,丢下竹筒,然后就停在灯上。
“这个猫头鹰一大早就飞过来,我靠近就飞走,没过多久又飞回来,是魔法界的信使吗?”游戏好奇的凑上来。
“魔法界的信使怎么可能会缠着那种东西,也不知道是追踪器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知道我在日本的魔法师并不少,但知道我在这里的,就只有那么几个,有事情要说不会寄信过来的。”
抽出魔杖对着竹筒挥一下,没有检查到恶咒。
虽说家养小精灵跟着一起过来,看到猫头鹰飞来一定会关注是否有危险,确认没有才会打开防护让它进来,但检查一遍是自己的习惯,以防万一。
打开竹筒,里面只有一张卷起来的纸,展开看,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分别是各种魔法界不允许的违禁实验所在地,参与大概人数,到目前为止造成的破坏,以及对麻瓜的伤害,实验的危害性和受害人数都列出来,只是大概的评估就触目惊心。
娜娜莉狠狠皱起眉头,地点列出来的英国以及附近几个国家,有魔术师联合起来搞出来的,也有教会败类参与的,反正是各种令人作呕的阴暗罪行。
如果里面所说的情报全都属实,她绝对不会姑息!
“……都是英文……”游戏泄气,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还是花体字,他学习普通而已,英语称不上多好,磕磕巴巴的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用来考考试,完全看不懂信上的内容。
“你该庆幸自己看不懂,这个是举报信,关于魔术师犯罪和教会阴暗私密事迹,都是让人不愉快的东西。”
拿着信,一个无声无杖魔法,时光回溯。
这个魔法可以根据魔力多少出现不同的效果,追溯过去不变,区别是以影像投影的方式在所有人面前再现,还是只让自己一个人知道。
魔法追溯过去,在脑海中快速倒退影像,最后揭露出寄信人身份,一个眼神一潭死水的男子将情报一条条抄到信纸上,卷成一卷放入竹筒系到猫头鹰脚上。
自带猫耳发型还挺卖萌的男人赫然就是卫宫切嗣。
眼神死的一点正义感都看不出来,冷酷无情,能毫不犹豫拿枪爆掉任何一个人脑袋那种。
知道她倒日本来的人不算少,但知道她具体所在的人数来数去就只有那么几个,躲在暗处偷偷调查她信息的那些有多少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