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担心受怕了好几天,先是听说宇菲受伤了,后又听说宇成被七小姐打了,早就坐不住了,青儿去到时,娘就要求来看他。
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番,这才松口气,由宇成扶着坐下,青儿上了茶点,娘道:“以后远远的见着七小姐就躲开,别去惹他,我们惹不起。”多年来的生活压制,娘早就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下人,面对主子有一样胆怯和谨慎。
“七小姐被大夫人禁了足,现在出不来,,也不会碰上了,娘这几天可还好?”宇成笑着问道。
“好,每天吃了就坐着发呆,也没事做,就是想你们,又不敢来见你们,现在看到你没事,娘的心里也好过点。”娘摸着宇成的脸,眼泪有点湿润,这个儿子最是孝顺,又得人心,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就是现在这时候,儿子还想着自己,怎么不让他感动。
母子俩坐着互相问了一些关心的事,宇成这才道:“现在府里都在传姐姐要出嫁的事,可倒低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人能说的清,娘这几天可有听到什么传言?”
娘望着宇成想了会道:“娘听到他们在传,好像是什么王爷府的人来提亲,说是要生庚对的人,只要生庚对的上,不管什么门当户对,人品相貌,也许是你姐姐的生庚刚好对上了,大夫人这才改变了态度,和王爷府结亲家,大夫人可是从来都不敢想的呀。”
宇成略一思索就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也能理解王爷府选定姐姐和大夫人的转变,心里有底就行,宇成打包了一份点心给娘带回去吃,娘推了推,心疼儿子,不肯收,宇成就道:“这都是厨房拿来的,平时要吃,就让青儿去拿,娘现在一个人,吃穿都没有照顾着,要是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娘的生活只能温饱,大夫人并没有给娘太多的照顾,平明也没有专门的丫环嬷嬷服侍,在府里行动也还算是自由,但要说到其它的,就没有了,宇成早就跟青儿打听清楚了,每天都让青儿带一包点心呀水果什么的送到娘那里。
宇成包了药材拿给娘,知道娘的身子不好,又问了大夫都怎么说,宇成也看出来了,娘的气色好了一点,人也精神多了,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娘起身要回去,走时还叮嘱着宇成要小心照顾自己,宇成送娘到门口,就站在看娘的身影消失。
休养了一天,宇成就去给大夫人请安,上课练字,有时去请姐姐过来聊天,有时去请娘过来见见,宇成还是被大夫人盯守着,除了请安上课,其它地方都不准去。
姐姐知道王爷府提亲原由后,更是一心一意的埋头刺绣,嘴角时不时的会露出娇羞,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宇成却一直关注着家里发生的事,时不时跟青儿聊天,说一些家里的八卦,听青儿说下人们都是那些事,家里又有那些事。
嫁妆大夫人一直在准备着,因为七小姐的昏期也近,所以家里大家都忙,身边的丫环嬷嬷常常被借走,青儿心里还习惯着宇成在后院里的样子,所以有时候就会在宇成面前抱怨,这也让宇成知道了不少,嫁妆准备的很丰厚,七小姐的嫁妆是宇家一半的家产,而姐姐要嫁的又是王爷府,不能失了面子,府里的银子如流水般的往外倒。
一眨眼就十天过去了,宇成的课上的不错,先生称赞了一番,得到大夫人的赏,宇成道过谢,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大夫人这里全是妇人,先生退下后,这就是更是宇成一个男的,听着他们说话,宇成从来不插嘴,今天宇成身穿丝绸天蓝色衣服,白净的脸庞,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看不出性别的脸孔,安静中带着自信,气质自然,如一副画般。
宇菲也被精心的妆点过,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映的白净的脸上多了份红色,显的没有那么苍白,眉眼嘴角带着微微的娇羞,恭敬的坐在大夫人身边,听着大夫人说话,有时回个一两句,声音都很小,要认真点才能听到。
大夫人穿了一身新,就连身边服侍的都换了新衣服,这不年不节的,大家好像都很高兴,又带着紧张,气氛有点怪异,大夫人时不时的往外看去,吴嬷嬷更是进进出出,十八姨娘坐了一会,就先回房了,大夫人的事,十八姨娘一向是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在大夫人处一直坐到了快午时,大夫人说想出去走走,宇菲上前去扶着大夫人,宇成跟在身后,经过走廊时,大夫人停下来问着宇菲府里都有什么花开了,宇菲对花最熟悉了,一一答出来,大夫人走的很慢,侧着头听宇菲说话,宇成接不上话,只在后面跟着。
吴嬷嬷落在了最后,一直向四周张望,按理说,吴嬷嬷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能在大夫人身边得到信任,做事还是见闻都不少,这可能在走廊里东张西望的,宇成注意着吴嬷嬷,走过了走廊,就是往后院的东边的花园而去,大夫人只是看了一会花,就说是累了,要回去。
回去时,走的有点急,吴嬷嬷扶着大夫人,宇菲和宇成没有跟上去,宇菲还要弄一会儿花,宇成就晒会太阳,虽然感到很奇怪,但都没有问,青儿走过来,小声的跟宇成道:“你看那边,就是来提亲的王爷。”
宇成抬头望过去,就见站在花丛另一边,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丝绸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