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兄,委屈你了。”王豆豆说着掏出丁二毛嘴里肮脏的擦脚布,没有解开绳索。
刘少堂走过来,头上原本零乱的白发沾水向后梳顺了。
倪瑞轩王豆豆张喜子躬身说:“老爷。”
刘少堂嘴里“嗯”一声,点点头,目光犀利如刀,盯得丁二毛浑身汗毛倒竖。刘少堂慢吞吞坐在一张靠背竹椅上,陈旧的竹椅“哼叽”几声。
躺在地上的丁二毛本能地挣扎,翻了几个滚,仍没能坐起来,身体卷曲如煮熟的草虾。
“刘家昌在哪?”刘少堂两只老眼在浑黄的油灯下发出绿莹莹的光,丁二毛打了个寒噤。
“您是刘老爷?我真不知你家少爷在归真儿,这事从头至尾我没参与,师爷只是派我送信给你们,去河神庙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