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夏幽到的时候已经有佣人在门口等她,转告她萧湛凯在书房里等她。
只是她怎么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她不记得在那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萧家的人不会忘记。
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夏幽静静的站在门前,深深呼了一口气,片刻后才敲了门。
“进来。”
伴着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她才获得了进屋的权利旎。
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忐忑不安,又带着一些紧张感,明明面对的是自己的丈夫,可心里却那么的...没信心。
“湛凯。”夏幽站在门口喊他的名字,却不敢向前走一步鞅。
这边萧湛凯身穿一身灰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在腰间,却仍掩盖不住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那味道,很吸引人,至少对夏幽是有效的。
可是记忆里,她未曾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男人此刻倚靠在书桌旁,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手中的文件上,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喜欢在门口站着?”
“阿?”这下换做夏幽愣住了,这才想起往前走。
“你好点了?”萧湛凯放下手中的文件,轻声问道,只是眸底里并没有丝毫的情绪在。
就这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让夏幽有了片刻的欣喜,“已经全好了,这几天你都没有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湛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吵架?”夏幽试探性的问道,忍不住观察他的脸色。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萧湛凯不回答,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夏幽。”倏然间,男人开口了:“我们离婚吧。”
话罢,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她,放在了夏幽白皙的手掌中。
女人的脸色刷得一下变白,她的脑子一下子“嗡嗡”的作响,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让她觉得呼吸困难,透不过气来。
他在说什么?
“你说,离婚?”夏幽全身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声音颤抖着发问。
“离婚后,我会给你补偿,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会提诉讼,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萧湛凯自顾自的说着。
原来,他什么都打算好了,计划好了,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夏幽脑子里一片空白,整颗心都被他揪起,“为了苏潇潇?”
“我不离!萧湛凯,我不离婚!”女人一把扔开了手中的文件,甩在地上,转尔大声质问:“萧湛凯,当初你萧家需要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清醒点行不行,别再妄想了。”
萧湛凯冷眼看着她,他又怎会不懂?他当初放弃了和苏潇潇的感情,就没想过她会再给他机会。
离婚,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再次拥有追求者的身份罢了!
如果没有失去她,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非她不可呢?
那边,夏幽还在哭,眼泪像止不住一样,她知道自己的爱情不光彩,可是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一直都很坚信萧湛凯有一天会爱她。
直到最后,夏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萧家的,脑海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都是执拗的人,何必呢。
…
有人说,薄二爷阴晴不定,对待女人的态度忽好忽坏,没有规律可循,恐怕连魏毅兄弟俩都不清楚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薄腾远和苏潇潇相差十岁,十岁啊,那是种什么样的概念?
他正值青春时,那女人还在念书,所以他忍了自己的那点小***,他而立之年,她在最美好的时光,嫩的像朵还未完全开放的玫瑰。
那她四十岁呢,薄腾远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他永远走在她前边,永远隔着十年的时间。
薄家,早晨6点,薄腾远依旧早起,整理了自己,又在猫盆里添了新的猫粮后,才去厨房内准备早餐。
像薄腾远这样的男人,大概从来也不会考虑做饭这种事,可他却又偏偏想做早餐给那个还在赖床的女人吃。
那一边,薄腾远从冰箱内拿出一袋面包,抽了几片出来放在面包机里烤制,这一边,油锅上鲜黄的鸡蛋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咖啡机里的咖啡一滴滴滴在被子中,发出阵阵的香味。
苏潇潇不喜欢吃这些,也吃不惯这些,他知道,也知道她每次在喝咖啡时皱着的眉,像喝毒药一般,可只要他做,所做的东西必定是他爱的。
他想要她适应,人都是有适应期的,需要过程,就像她需要时间来接受。
“早。”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迷糊。
苏潇潇揉了揉眼睛,她只想知道为什么玛奇朵和摩卡每天都要在这个点去亲吻她。
殊不知,那是它们在说爱她。
她昨晚没睡好,这会看到薄腾远做的早餐只是皱了皱眉头,却听话的坐在餐桌旁等着,像个女王。
“没睡好?”带着温暖的笑意,薄腾远轻声询问她,走过她身边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长发。
“没有。”潇潇有气无力的回答。
她怎么可能睡得好,旋即拿起手边的那杯咖啡放在嘴里抿了一小口,却在下一秒又吐在了杯子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难喝。”
加了糖她还会勉强喝下去,可是没加糖...她就受不了,果真当着薄腾远的面吐回了杯中。
薄腾远:“...”
有那么难喝?
那人和她对视了几秒后,叹了口气后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