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婚这件事情,并非苏潇潇临时起意,这件事情是迟早都要做的,可是她常常会发现自己的心里对薄腾远有种难以按捺的感觉。
是感觉,和爱情有关么?
她想应该是的,如果这次不是他那让她难以忍受的控制欲,她大概也不会把离婚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谈,毕竟对她什么益处都没有。
这么长的时间未曾出门,出来了却是在医院,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病房里很安静,除了护士定时来巡看以外,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她吃过药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昏睡砦。
人是需要做事情的,她最近每天都呆在家里,不能出门,也难怪会生病了。
下午时分,她是被吵醒的,吵醒她的不是人的声音,而是那细细密密的触感。
睡梦中她以为是薄腾远去而复返,下意识地呢喃:“薄腾远...你怎么又回来了...”
正在亲吻她手背的男人动作停下,眸子里的目光晦暗不清鳏。
薄腾远...她把他认作了那个男人么?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夏幽,看到面前的场景,却什么都没有说,半晌后,才转身道,“该走了。”
这叫什么?这是孽缘。
不过就是来医院的定期检查,就能碰到薄腾远抱着苏潇潇急急火火的冲进医院来,最先看到的人是萧湛凯。
她的爱是有多卑微,才能亲眼目睹他亲吻别的人却什么话都不说,都不问呢。
夏幽的目光瞥了瞥身后方的那两人,萧湛凯没有动,仍然坐在苏潇潇身旁,牵着她的手满眼深情。
她的心像被针刺穿了一个小洞,不停地在流血。
“你想陪着她,那你就陪吧。”
话罢,夏幽走了,走的没有一丝犹豫,这份感情原本就是她偷来的,好像不曾属于她自己。
苏潇潇仿佛做了一个梦,很长很久,梦里萧湛凯对着她笑,笑的明朗,跟她打闹着商量婚礼的日期,商量房子未来布置成什么样子,那男人笑的很快乐,可是她却...不快乐了。
梦里她说:“我不想结婚了。”
她的表情那么坚决,那么肯定。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萧湛凯就消失不见,女人从睡梦中被惊醒,怎么会梦到这个事情。
苏潇潇低着头,还没有从那梦里脱离出来,胸口还在“砰砰砰”的响,一张纸巾递在她面前,声音冷冷清清的传来。
“梦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薄腾远站在她身旁,背光处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左手就那样不听使唤的伸去接过了他手中的纸巾。
“没有...”女人的声音有些哑,发烧过后整个人都变得软弱无力。
薄腾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转身倒了杯温开水给她,这女人...睡觉都能睡得这么痛苦。
回到腾远集团后,本来是想让魏毅来看看的,可却又放心不下。
罢了,还是自己来吧。
她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天使吗?
不对,是魔鬼。
“喝水。”薄腾远出声提醒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她梦里到底做了什么梦,才能让她吓成这样。
面前的女人木讷的点了点头,顺从的轻声“哦”,旋即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杯子,一杯水仰头喝尽。
“还你。”苏潇潇淡淡的说道,杯子却又重新回到了薄腾远的手上。
呵,这女人还真自觉,把他当什么了?
苏潇潇抬眸望着他,清澈的眼神像水一般,“我想出院。”
薄腾远:“你还发烧,就想出院,不行。”
小女人听了他的话,满脸的不高兴,嘴巴也嘟的高高的,不再理他。
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医院,尤其是住在这样的奢侈的单人间里,她更觉得不自在。
而且还...费钱!
薄腾远的烟瘾犯了,不自觉地把烟拿出来,刚抽出一支夹在嘴边,却又讪讪的放回手中。
瞧到她失望的神情,他又心里不舒服了,若无其事的道,“明天,明天一早就回家。”
他每一次的妥协都让他意识到,这女人肯定是来折磨他的。
苏潇潇出院是在第二天清晨,八点半的时候,把她送回家薄腾远后才去腾远集团。
关于那件事,仿佛变成两个人之间不能提及的话题。
甚至连自己单独出门都是种奢望。
接到夏幽的来电,是在午后,苏潇潇刚刚用过午餐,那女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闷热的夏,让她有些烦躁,顺手拿起空调的遥控器调到22度,不一会儿就冷了下来。
苏潇潇以前对待夏幽的态度是无所谓,现在则显得有些烦躁和不耐烦了。
“
苏小姐。”电话里的夏幽嗓音带着一丝疲惫,轻声说道。
“嗯。”苏潇潇应声回答,却只答了三个字,“有事吗?”
她实在想不出来,她和前男友的妻子还有什么话题要到打电话去谈的地步。
更何况,这还是夏幽第一次用这么礼貌的称呼来对待她。
半晌夏幽都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苏小姐,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求你件事情。”
苏潇潇怔住了,她说“求”?
这太可笑了,她是夏氏千金,还用的着来求她?
“那我恐怕没法帮你了,夏小姐。”苏潇潇淡淡开口道,消瘦的小脸儿上面无表情。
大概是受薄腾远的传染,她的很多表情也和那男人如出一辙,一样的清冷。
电话里的夏幽急了,“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