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说对面这个武士的重甲是翻新货,左侧肋部有弱点。”
“维尔福是这么说的?”
原来维尔福假装威胁吴忻,实际上泄露了贝尔科特一方的情报给他在轮回世界的战友。
吴忻和迪莉雅耳语了几句,其他见习就发出了阵阵催促的声音。
“快,快,快!”
“上啊!”
太阳已经到了最高点,气流平静,只有一阵若有若有若无的微风。
哪怕现在是地中海的温和春天,也让人非常不舒服了。
而且骑士见习们大部分还穿着各式盔甲,但是他们的情绪都很高昂,特别是西班牙见习,更是在用最大的声音叫好。
英语一方,吴忻站在后面,迪莉雅和西摩在前排。
摆成了一个重甲在前,无甲在后的阵型。
而法语一方,三个人基本站成一条横线。
吴忻有点意外,他以为对方多少会有点配合,但是结果是对方似乎极为托大。
“躲在女人后干嘛?快点挨揍,快点滚蛋,这就是你这小白脸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了。”
“没种的小白脸,你也算施法者?”
“我们法师才是真正的施法者,你们术士只不过是稍微有点运气、硬要和我们凑在一起的江湖骗子罢了。”
贝尔科特一点也不担心,但是他也没有托大,这个不合理的站位实际上是一个战术。
他身上的飞鼠法袍可以让任何没有附魔的弓箭难以命中,就算站在前面,吴忻又能拿他怎么样?
这件法袍他一直穿着,但是附魔的效果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参加这种战斗的次数也不算多,对手射不中他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没射好。
所以他不断挑衅,希望吴忻能怒火攻心,将火力集中在他身上。
气急败坏的小白脸术士气急败坏,连续射击不中。
高贵睿智的大智慧法师从容镇定,一击解决战斗。
这是多么美妙的场景啊。
他要胜,而且还是速胜。
当贝尔科特畅想神游的时候,越来越多已经离开的骑士见习得到消息,赶回了操场,加油声也渐渐地朝着法兰西一方偏移。
“手帕落地,你们就可以开始。”兼职裁判的就是维尔福,他手中拿着一张白色手帕,正随着空气中的微风飘动。
“第一,任何一人双膝都接触到地面则为倒地,对手不可以继续攻击,倒地者也不可以站起来再战。第二,任何时候都可以宣布放弃,不可以继续攻击喊出放弃的人,第三,离开平台者,不可以再参加战斗,对手不可以继续攻击。违反规则者将根据造成伤害的程度,被罚为划桨奴隶或者直接处死,你们都明白了吗?”
医院骑士团明规则中的底线显然还是划得比较高的,这个规则谨慎到近乎有点过度保护了,但是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医院骑士团的人力和资源都太有限了,而他们的对手是这个时代如日中天的奥斯曼帝国。
一贯不正经的维尔福,说起这些规矩的时候也是罕见的严肃。
在维尔福说规则的时候,其他骑士见习都保持了沉默。
之后维尔福又把这三个约束性极强的规则说了两遍,刚刚互相挑衅的两组人,都老实地表示明白了绝不会使用过度武力。
充分确认所有人都明白了规则的严厉性后,维尔福放开了手帕。
骑士见习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支持贝尔科特的声音已经成了绝对主流,无论内部有和矛盾,法兰西组在这里还是可以团结一致的。
而西班牙见习和德意志见习们虽然希望吴忻他们获胜,但是毕竟没有发自内心的认同感,而且他们都认为吴忻一方赢面不大,因此渐渐地失去了声音。
只有英语组的几个见习依然支持吴忻他们。
手帕在微风中飘动了几秒钟,在一片法兰西见习的欢呼声中落在了地上。
前排的西摩和迪莉雅在手帕落地的刹那就冲了出去,这没有出乎贝尔科特的意料,他自认实力占优,对方为了扳回实力上的劣势,势必会采取比较激烈的战术。
但是西摩和迪莉雅的冲刺方向,却让三个法兰西人都有点意外。
他们没有一起冲向某个侧翼,集中力量先打败某个人,而是分别向两侧冲去,不仅没有合力还把后排的吴忻暴露了出来。
贝尔科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不过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慢。
因为有飞鼠法袍的保护,他完全没有移动,把手上一直拿着弩机微微抬起,对着吴忻就是一箭。
他和吴忻之间距离超过二十尺,但是他没有射偏,这一箭准确地命中了吴忻的左键。
这一箭伤到了吴忻,但是贝尔科特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这个时候,他看清了吴忻并没有拿着弩机。
他背着弩机,手上正在施法。
即使被轻弩命中,他还是成功地释放出了法术。
每次梦中寒冷和温暖交错的洗礼,提高了他的意志,使得他对抗干扰的能力大大超过大部分同级别的施法者。
一根灰色的虚线从他手指钻出,越过贝尔科特,飞向了他的右手边。
吴忻的目标是从右手包抄他的游荡者波尔多斯。
虽然西摩在他的正面,但是他有信心用步法让过西摩。至多受一点轻伤就能直接进攻后排的吴忻。
这种战斗中,一般来说因为施法材料的关系,施法者大多数情况下都仅仅使用弩弓而已。
他没有想到吴忻会直接使用奥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