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确定,这是两个不得了的大消息,你欠我两次……”不久前结束了上午的拍摄,凯特·安德森站在片场的角落里低声打着电话,“是的,没有人想得到她的背后有这么一面,我也只是无心拍下来的……但,我们是朋友,不是么……”安德森注意到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连忙道:“不说了,下次再聊。”

“嗨,凯特。”本·巴恩斯走到安德森面前,“有空吗?”

安德森连忙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说道:“当然。”

本斟酌着问道:“我注意到,你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他漂亮的黑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真诚担忧,“抱歉,可能是我想多了……”

“不,本,你是对的。整个上午我的表演全部糟糕透了,不是吗?”安德森有些低落地承认,她仰着头凝视面前的男人——看,他总是这样,他实在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u……”本迟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态度也给出了答案,作为与安德森对手戏最多的演员,本显然最有直观感受,“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委婉的解释。

事实上,今天早上的拍摄进度令导演大为火光,勉勉强强拍摄了几个镜头,女主角仍旧神思不属,只好提早收工,准备下午拍摄将要使用的场景。

“我……”安德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本做了一个倾听的姿势,这让她感觉好受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是说,你喜欢她吗?”安德森问出了这个很久之前就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她似乎察觉到这样的提问有些不合时宜,连忙补充了一句:“她给我的感觉,很不真实,就是被精心包装过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商品,非常梦幻美丽,但也许只是一触即破。”

“哈,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凯特人不错,你应该试着和她接触。”本耐下性子解释道,“一开始拍《星尘》的时候,我也有和你差不多的感觉——这女孩像个冰块、不好接近、傲慢孤僻,更有人觉得她在片场只买罗伯特·德尼罗的帐,连米歇尔·菲佛都不能令她动容,然而实际上,她真的只是个性比较内向、不善言谈而已。说起来,这一次见到她,看起来有点儿没精打采的……”

本的语气之中不自觉带上了点怜惜的意味,安德森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词,状似随意地说道:“这么说,她的精神状态令人堪忧咯?”

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调侃道:“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如果下一次拍摄还是这样,奥利弗(导演)一定不会再勉强压抑自己的怒火。”

安德森眼神一闪,微微勾起了唇角:“那恐怕要一周之后了,毕竟你们得集中拍摄凯特的戏份。”

……

道林·格雷第一次见到西珀尔的地点,是在一个嘈杂而纷乱的小酒吧里,人来人往,调情声和祝酒声交织,男人们发出得意的、低俗的笑声,像是战胜的公鸡,而女人们则是配合地发出放荡而暧昧的娇笑,和道林视线碰撞到一起时,甚至毫无顾忌地流露出火辣挑.逗的性.暗示。

道林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中,猛然在人群里发现西珀尔的倩影的。

她看起来很安静,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当然,她十分美丽,一种驯顺的、柔软的美丽,美好并且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那种。

一个男人带着她正往外挤,道林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丈夫?情人?恋人?

但显然,这个男人完全配不上这么纯洁美丽的西珀尔,这里的一切也完全配不上她,她就像是一朵哀婉而凄美的花,纯白的颜色,合该盛开在水中,而不是出现在这一片由污浊粉刷的小酒吧里。

道林愣了愣神,西珀尔朝着他的方向似有若无地一笑,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cut!很好!休息十分钟,准备换下一个场景!”

这一组镜头,实际上拍摄的只有凯特以及她身后的人肉布景板,剧本中出现的本和科林早在之前已经拍摄完毕自己的戏份,最终成片时会剪接在一起。

“我表现得怎么样,教授?”凯特一下戏就问道,下一场将要拍摄道林和西珀尔的对峙戏,也是其中难度最大的戏份。

科林“啧”了一声,淡淡地评价道:“不算太差——好吧,不错,还算让人满意。”

听到他后半句话,凯特这才露出一些雀跃的神色,但下一秒科林话锋一转:“这一场戏只能算是开胃菜,看不出什么,下一场戏才是重点。”他看了看凯特,和一旁认真倾听的本,缓声道:“我和奥利弗讨论了一下,想要在下一场戏中加入亨利的戏份——他对于西珀尔的观感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亨利是道林流连花丛的怂恿者、推动者,所以对于道林抛弃西珀尔放弃结婚的打算,他持一种高高在上的冷酷赞同,一部分的他是藐视西珀尔的;另一方面,亨利的内心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冷酷无情,亲眼见证道林的飞速堕落,他在冷眼旁观的同时,也是有着一种无人察觉的悲哀的,他看到绝情的道林,也许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导演奥利弗·帕克也加入了讨论:“科林会站在场景的二楼,三号机会他的位置俯瞰你们。凯特,我希望你的表演能和科林的产生一种无形中的互动,这并不是说要你在某个时机对他投去一瞥,而是一种无意识的牵引——你知道背后有一只罪恶


状态提示:66| 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