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再次长了翅膀,飞到各家各户去。
连云老爷子都坐不住了,亲自过来看了一番,据说离开时,脚步沉重,表情悲痛,更加令人脑洞大开了。
这下子,贤王府终于急了,即墨宏虽然没有亲自来,却派了即墨墉来。
即墨墉当然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了一颗药丸,据说是难求的奇品,可以镇静安神,绝对能让他起死回生。
可是某只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挥挥手,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小王爷,您就不要浪费了,三变这个病啊,是好不了了。”
即墨墉看她的眼神极其深邃,想要看出一点什么破绽,奈何某只为了惟妙惟肖,早已事先服用了某些可以让人有气无力的药,所以那快要归天的症状一点都不做假,“三变公子,可不要这般说,父王的病可是还等你去救呢。这颗药丸真的可以治好你现在的惊吓之症,你还是试试吧。”
某只还是拒绝,神情无比的苦楚,“实不相瞒啊,小王爷,三变这病早已不是吓到了。”
“喔?哪还有什么?”
“唉,还不时我那个可怜的妹妹啊。”
“妹妹?”
“小王爷难道没有听说么?唉,也怪我,这三年一直瞒着了,我与宝宝在三年前便认识,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因为投缘,便结为义兄义妹,互相照顾,怕毁了她的名誉,所以,一直是瞒着的,前几天,我因为要去贵府为王爷看病,心理压力太大,所以忍不住去了花楼一趟,谁知传的人尽皆知,唉,如今,宝宝得知我倒下了,也忍不住跑来看我,谁知……”
“怎么了?”
“唉,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这里的这摊子事还没解决,她那里又难受上了。”
即墨墉闻言,眸光闪了闪,“墨小姐那里可是有什么难事?”
某只似是为难,迟疑着不敢开口,即墨墉便笑着道,“三变公子如今还拿小王是外人么,有什么话尽管开口便是。”
某只先是很受宠若惊的道了一声谢,才唉声叹气的道,“还能是什么事,小王爷也该是猜到了,宝宝原本是将军府的小姐,谁知家里突然遭遇变故,父亲和哥哥都发配到沙城,当时给她两个选择,她那时候小啊,怕死,便选了来花楼,可是花楼是什么地方?对于女子来说,不比死更好一些,这几年,别看她在人前风光,可是背后呢,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回,做梦都盼着有朝一日父亲和哥哥能回京,也一直想办法,她到现在也不愿相信将军和倾城少爷是通敌卖国,后来,还是皓然公子同情她,愿意出手相助,暗中查了一下当年的案子,果然发现了很多的疑点,也多次跟刑部的尚书提起,奈何,人家根本就不予理会,我那傻妹妹接连几番打击,竟然动了轻生的念头,唉,真是命苦啊……”
即墨墉听的眸光闪动,也不知道信了几分,某只说完后,他才情绪不明的问道,“三变公子可是也相信墨将军和倾城是无辜的?”
“这个么,咳咳三变就不好多言了,三变只是心疼宝宝,实不相瞒,我对宝宝……不知是兄妹之谊。”
“喔?还有什么吗?”
“咳咳,说来羞愧,当年我对宝宝一见钟情,奈何被她言辞拒绝,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认了兄妹,好过不相识,其实我内心……这三年来一直都不曾放下,她可是我的初恋啊。”
噗
房间里,玖岚和墨水差点没憋出内伤来,拼命的低着头,吞下那一口涌上来的血。
小姐,您真是个人才!
即墨墉也被那一声初恋给刺激的颤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可看人家一脸的赤诚,他所有的话也也说不出了,干咳一声道,“三变公子原来和墨小姐还有这般渊源,真是……令人意外。”
某只也叹,“谁说不是啊,都是缘分呐。”
气氛僵滞了一下,即墨墉的心底翻腾着无数的计较,某只呢,就只顾着唉声叹气,隐约心死如灰的感觉,半响,即墨墉起身告辞,“三变公子,小王先行告辞一步,有些事牵扯太重大,小王需要和父王商议再定。”
某只忙诚惶诚恐起来,“小王爷,您这话是何意啊,三变可没有要您出手相助的意思啊,宝宝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您可不要去求刑部尚书啊,这样三变和宝宝如何当的起啊……”
墨水和玖岚内心抽搐着,小姐,您还敢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么?
即墨墉处变不惊的人都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道,“哪里的话,你为父王看病,你的事小王帮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
他话还未说完,某只就似挣扎着要跪拜,奈何身躯太虚弱,一时竟不能成功,“快,快来扶我一把,我要给小王爷磕头……”
玖岚忙走上前,忍着内心的崩溃搀扶起她来,只是三番两次,某只都不能完成一个跪拜的姿态,直到即墨墉实在看不下去,忙道,“三变公子无需客套,如此,小王就先告辞了,你多多休息吧,小王改日再来。”
离开的时候,那颗安神的药丸留下了。
某只还在‘深情’的呼唤,“小王爷啊,您可千万别太上心啊,不然三变可是会愧疚的……”
即墨墉走的远了,都似乎感觉到耳边是她的动静。
而房间里,某只捏着那一颗药丸,笑得一脸得逞之意。
玖岚和墨水长舒出一口气,哎吆喂,总算还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