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认识。
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敌视目光的源头,但白月并没有像莫子元那时一样,直接就恶狠狠地反盯回去。毕竟在白越身边耳濡目染这些年,虽然妖兽的本性是磨灭不了,可潜移默化的还是改变了不少东西。
不过,好像对方也不是傻瓜,敌视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收了回去,大概是考虑到了盯太久仇恨值太高,容易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其实根本没用,亲,知道吗,您盯的可不是人。
真是辛苦了您那,费那么大的神,结果被眼神反杀了好多次都还不知道。
“白月?”回过神来时,只听到白越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仅仅能让肩靠肩的白月听见。
被发现了,好吧,白月不意外。压制是尽力压制了,可瞬间的冰箱气息还是掩盖不住,没办法的事。
微微低着脑袋刚刚好可以遮掩神情,白越拇指用力,指甲在食指上蹭了两蹭,决定这种无聊的事情没必要让白越知道。反正刚刚那个盯着这边的家伙一不认识,二实力也就筑基末期而已,加上幻术的话,白月完全有信心一冰柱子戳死。
啧,好像这测试还不让杀人,简直闹心。
拇指又蹭了几下,撒谎说没注意到什么可行不通,那么眼下的问题,就是要如何转移白越的注意力。
“好像有人在看我们。”磨蹭太久不行,弟控可是会起疑心的,没法,白月抬起脑袋摇摇头。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白越的眉头已经锁死了,唉。
大概是实在没辙了,白月正准备摊手坦白,眼角就瞥到了那边监督着的女修,顿时灵光一现。
“毕竟是弟子选拔,这可能是天荡门秘密监视着的人吧,哥,我们走吧。”觉得理由找得很充分,于是白月也不遮掩,拉着白越的手就往吊桥那边走。所谓的急中生智么。
活了两世的白越貌似不是那么好骗的:“白月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已经走上了吊桥,放开白越的手,少年侧着脸背着手臂:“那些事情都无所谓,哥没事就好。”
“……”对少年的无理取闹,白越有些无奈,可一看白月脸上那和小时没两样的淡淡表情,却又心软了。
“哥不是说我很靠得住么。”脸说变就变,吐出半截舌头,少年做着小时常对白越做的动作,补充:“杂七杂八的事,哥不用操心,反正都无所谓啦对不对。”
好吧……就当是小孩长大了有的独立欲行了。
回头想想也是,都已经不是孩子,是朝气蓬勃青春向上的少年了……虽然毛病和小时一样就是面瘫了点,但有想自己做主的愿望还是正常得很。
人生在世,谁能没中二过嘛。
白越此时真是这么想的,把白月想得特别的单纯小美好。
“……”
与此同时,,空间里的白逸托着腮,拨弄着空间内的符文却心不在焉,不小心手一抖就拨歪了一道,顿时噼里啪啦地礼花齐鸣,本来打算改造改造空间用的法术算是废了。
还好自己已经死翘翘,只是一丝神魂而已,要不然这么一爆炸,不灰头土脸也得烫个爆炸头。
不自觉地又瞥了一眼外面的那出,白逸一边重新构筑法术,一边眯起眼睛。嘿,这种一方保护欲开始泛滥的桥段,怎么总觉得有那么一mī_mī的熟悉呢?
或许养父会比较了解这些事情,白逸这么想当然。
想和在秘境里正和傀儡干架的阿茗交流交流,然后发现没有血脉联系,即使喊哑嗓子估计也没用。白逸默默地觉得有点心堵,又眼神分外复杂地瞥了几眼外边的两个小孩,终究还是把感知给全面封闭掉。
吊桥上并没有预想中的机关,一路平平安安,什么意外也没有,这倒是让一路提防着吊桥突然崩塌,或者是诸如此类机关的众人松了口气。
“我们是要穿过这里吗?”有人询问那粉色长裙的女修。
吊桥的另一侧是什么……很遗憾即使走过了吊桥,近在眼前了众人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是把天穹之上的云彩搬到了地上,前方像是开水一样倒腾上下的,是大块大块洁白的云雾,把前进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怎么看也看不透。
也不是没试着用神识探测,只是白越试探了下后,发现放出去的那点意识一旦进入雾海,马上就失去了联系,泥菩萨过河一般的不知所终。
隔绝探测吗,这种材料可是很贵的,而且这地方这么大,天荡门这次也算是拼了……不,就看刚刚那阶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不定是天荡门富得太流油,有钱没处花就到处乱搞也说不定。
拜托,这么做很拉仇恨的。
“前面就是天荡门的山门了,众位加油吧。”没有直接回答,女修丢下这样一句话,展开一把折扇就转身进入了云雾当中,很快就不知所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有些还对着那边伸出尔康手的预备弟子们。
喂,不带这么不负责的哇,就丢这不管了?
“轰隆!”
身后的巨响很是突兀地传来,众人齐齐扭头,很好,一开始就担心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过来时,吊桥还异常地牢固可靠,可此时,这位仁兄已经软乎乎耷拉在了峭壁上,摇摇摆摆非常委屈无辜。就在对面的山头上,原本安安静静垂手侍立的两小道童一人一边,手里握紧的火刀还熊熊燃烧着。
凶手就是他们!
而尤其可恶的是,那两穿着天荡门弟子服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