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啊?”
暖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将窗外斑驳的树影倒影在棉被上,当白月觉察到身边的动静而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白越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正坐在旁边。
“好稀奇。”白月并不忙着起身,只是望着白越,半开玩笑地道:“这个时候哥不应该醒来才对。”
在阳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蓝绿颜色的眸子清澈透亮,谁也想不到就在昨晚,这双纯净漂亮的眼睛中所布满的还是压抑不住的急切和狠厉,即使在昏暗之中瞳孔也缩成一条细细的线,情_欲和冲动明明白白地都从中喷涌出来,然后流淌于脸庞,实践于动作。
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给太多,昨晚在深吻过后,一上来就全是真刀实枪的,没有一下落到空处。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那种野兽一般的狂躁,在疼痛着颤抖着的同时,甚至有点让白越怀疑面前的妖怪还是不是那个冷静平和,连一点点细腻的小事情都会考虑再三的白月。
只能说是压抑得太久了么,因而爆发出来的时候也显得分外的猛烈。
“……”深深瞥了一眼面上满是饱足慵懒神色的白月,白越最后还是没说话,将脸更深地埋进了盘曲于膝盖上的手臂里。
“抱歉。”
温暖的感觉随之而来,即使不抬起脑袋,皮肤磨蹭皮肤的柔和质感也能告诉白越发生了什么。背上互相接触的地方滚烫滚烫,几乎快要整个融化掉,由于上一晚的激烈,两只狐狸身上也就只有最贴身的那一片儿,由于没有衣物的阻隔,再加上全力关注着背后的位置,白越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背后胸膛中的心跳。
挺快的,又快了,又快了……小混蛋,难不成还贼心不死么?
“我没事。”从怀中挣脱出来,白越放下手,“而且我又没怪你,就是……下次注意点。”
眉早就皱了起来,刚刚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白越他最清楚,身体紧紧贴住,什么生理上的反正都感知得清清楚楚……白越表示理解白月的反应,也理解昨晚在压抑太久后,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狂躁的爆发,以及各种对他动作上姿势上言语上的欺负。但是现在都已经天色晶亮了,而且还痛得厉害,为了他自个的狐生安全,这一次他只有拒绝这一条道,没别的可以选。
只是这才隔了多久呀,所谓积压多年,只是晚上释放了几次还不够吗?
反正情况不太美妙就对了。
“嗯,我会的。”白月张嘴笑了,食肉类动物的虎牙特别突出,小小尖尖,明晃晃地在阳光中招摇。
唉,白越承认他真的看呆了。
算算时间和白月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即使是和白月亲密如他,也很少见到白月笑,即使是见到了,绝大多数时间里也只是抿起嘴唇,微微勾起嘴角的那一款,这种开怀的模样,还真的特别少有。
然后一次换一个这样的笑容么?白越无语扶额,看样子像是又跌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只是难怪昨晚白月说是“补偿”把嘴巴凑过来后,会觉得刺激会那么大!嘴里有牙齿,牙齿啊,食肉动物的牙齿尖利得很,虽然有唾液的润湿,也不可能像平时撕咬食物一样真的咬下去,可是每在敏感的肉上触碰一下,对于白越来说都是一种难受的煎熬。
还真是要命得紧。
“我去准备早上吃的东西。”实在是没心情再鼓捣,昨晚的残羹剩饭还剩下不少,好像也可以……哎?
痛。
身体才站起来一半,撕裂一样的痛觉就从要命地地方传过来,逼迫着白越不得不重新坐下来,脸色烧红得像是案上摆放着的柿子。
都差点忘了天幻灵狐也终究是动物的一种么,一时野性没控制住的话,做起那事儿……是不太能掌握好分寸。
“……哥还是我去吧。”
“算了。”眼见白月带着歉意的面容站起半个身子,白越眼疾手快,伸爪扯住少年的手腕就拉着一起坐下来。
天阿啊千万别开玩笑,平时在做饭的时候白月确实常常有帮忙,而且做得还特别像模像样迷惑性超足,以至于白越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认为白月也是能下得了厨房的好男狐。然而直到某次为了测试教学成果,让白月一只狐狸下厨鼓捣后……
只能说天赋真的很重要吧。
“真不用。”白越的语气斩钉截铁。
“只是热一下昨天剩下的饭菜总是可以的吧!”白月却一个劲坚持着。
白越皱眉,隐约觉察到了白月的意思,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
其实作为已经到达化形期的强大妖修,辟谷这种事情对于两只狐狸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就像吃糖丸一样简单,即使几年几十年完全不吃东西只修炼都没有大碍。说到底,每天一日三餐,偶尔还带饭后点心之类的都是对甜蜜生活的调剂,你一口我一口的捎带着还可以迅速增进感情,让本来就腻歪得很的关系更加腻歪。
至于刚刚提到过的修为……
在白月穿好衣裳离开后,白越抱起一团纯白的棉被,在死死地盯住手心一段时间后,终于颓唐地垂下手臂,然后把脑袋耷拉在柔软的棉被上。
“这什么鬼一样的设定啊……”
即使已经很久没有检视体内经脉,在将神识探入丹田后,白越依旧很快发现了体内灵力的不同。
以往的话,无论是经脉向丹田中所汇率的灵力,还是丹田向经脉中所输送的灵力,都是异常纯净的,不带有一点杂质。但这一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