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加快速度向着东蜀郡城主府赶去,然而,当他踏剑飞行,快要赶至城主府时,那片自西方世界闪电般蔓延而来的遥远血光却不再如先前那般虚幻,此刻他无比真实的坠落在了城主府。
遥远的血光,竟是如天降横祸一般突然降临,降落在了东蜀郡城主府。
“糟糕,这是怎么回事?”
三尊魂盘齐齐爆发,以人位魂师之力全力赶往城主府,路途之上,当他眼睁睁的看着无尽燃烧血光,竟是陡然间包围住整个城主府时,一脸担忧的宁澈眼瞳骤然一缩,便是快速收回灵魂感知。
飞落城主府邸之前,曾经熟悉的一些,此刻都已经不复存在。
城主府内,无尽的血光燃烧,亭台楼榭,城池阁楼,顷刻之间都化作乌有。
“少爷,快逃,宁家有难。”
这是从城主府内,突然飞出一道衰老的、满身血伤的老人。
宁澈定睛一看,竟然是从小照看他长大的宁府管家,韩老伯。
唰!
宁澈飞起身子,连忙在半空之中接住了老人飞出的身体,望着浑身占满了鲜血的韩伯,他本是人位骑士修为,可是此刻,宁澈抱着这名老人,却丝毫感觉不到从他身体里透露而出的魂力波动,他的生命之气,在飞速的消逝。
“韩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抚摸着韩伯那张苍老而又干枯的脸庞之上的剑伤,宁澈的双目,遽然间爆发出一股滔天怒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个月前,他的义父还好好的带着城主府的一千精兵铁甲前来助他解缥缈峰之危,可是今日,怎么突然之间,整个宁氏家族就被覆灭?
韩伯拼尽他人生剩下的最后一口气,正准备对着宁澈说些什么。
然而,正当韩伯颤抖着咽喉,正准备说出口来之时,
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惊诧之色,然而,没有待到宁澈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血袍身影从天而降,便是弹指一力,将瘫倒在宁澈身前的韩伯爆成血水。
其手段,极其残忍!
是谁,宁澈,徐秋容,连同素霓心头一颤,便是闪动身法,飞快的冲着那道人影追击而去。
血袍身影回过头来,朝着追击上来的三人一指点出,咻,指法破出,便是化作一道斑斓血海,映照在漆黑的夜空之下,拦下了几人的追击。
砰!
一声爆响在三人的身前虚空轰炸而开,恐怖的毁灭之气如撕裂虚空一般,便是化作滔天之威,将宁澈、徐秋容、连同素霓三人一起震飞出去。
噗,噗,噗!
三人齐齐口吐鲜血。
当三人再次恢复意识之时,那道血袍人影,已经来到了虚空之上。
黑夜高空,血袍人影,负手而立虚空之上,看那幅全然不把宁澈一众放在眼里的神情,无比傲然,仿佛睥睨苍生一般的一尊魔神。
在他的脚下、周身,皆是有着无数的血气翻滚,这些血气仿佛充斥着一种古老的力量,而在他举手投足之间,一方天地,竟是如巨浪迭起。
“你是谁?”望着脚下的整个城主府顷刻之间付之一炬,被熊熊烈火燃烧,火海翻卷火舌,无尽的族人在嘶嚎与无助的挣扎中坠入死亡。
这一刻,宁澈的双拳捏的咯吱作响,凌厉的指尖插进手掌****之中,宁澈双眼布满血丝,他怒视着天空之上,那一尊散发着血光万丈的血袍人影,宁澈努力的散发自己的灵魂感知力,想要去记住那张灭他家族的脸孔,可是即便是宁澈耗用灵魂之力直至口吐鲜血,双目刺痛,他都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血凰面具。
“说,你到底是谁,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究竟为何要丧心病狂,灭我宁氏家族!”
此刻,宁澈那双清澈而漆黑发亮的眼睛里射出匕首般的光芒,他冷冰冰地逼视着头顶虚空的那尊血袍,再次逼问道。
仇恨的鲜血在他身体里来回滚烫,这一刻,他恨不得一掌将这血袍人轰碎成齑粉。
宁澈愤怒的咆哮声回荡苍穹,然而,天空之上,那一尊血袍却是并没有发出任何言语。
一柄古朴的血气长剑,看起来如是一柄腐朽的、来自太古的古祖之剑。
这柄剑,握在血袍人的手中,充满着一种血气沸腾的杀机。
面对宁澈人位魂师的全力一击,面色冷漠的血袍人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之声。
“哼!”
话音方落,只见那伫立在漆黑虚空之上的血袍人一步向前踏出,澎湃的血色力量在身上奔腾,手中长剑划过虚空,便是径直对着闪掠而来的宁澈刺去。
璀璨的血光一斩而来,虚空连连发出轰炸的响声。
那鲜血一般炫目而又艳丽的剑光,仿佛融合了一颗星辰燃烧所有的魂气,充斥着毁灭般的力量,竟是撕裂虚空般的喧嚣起一股劈天之力,这力,瞬间化作一股无形的飓风,呼啸之声狂砸向宁澈。
血剑将近,无穷无止的逼近,宁澈目光一凝,只觉一座血色泰山压顶而来。
那一刻,他的心脏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尽管此刻的他爆发了自身人位魂师的全部之力,可是他依旧无法去抵抗血袍这横天之斩。
内敛的血光剑影所汇聚内敛的毁灭之意是何等的霸道,一剑落下,裹挟古祖之威,便是挥斥在宁澈的身体之上。
暴虐,湮灭,毁尽!
恐怖的气息席卷而下,身体不可闪避的与这一道血气剑芒碰撞在了一起,慑人的光芒刺痛宁澈的双眼,胸膛猛然的一阵颤抖,宁澈只感觉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