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体里散发而出,犹如无形的剑意一般,径直向着宁澈单薄的身子肆掠而去。而与此同时,只见他嘴里连珠炮弹,质问之音如是滚滚雷电。
“哼!凌风乃是我缥缈内宗弟子,排行第二,此等身份地位何等至高,更是承载了我们缥缈仙宗的传承,岂非你所能够比拟。而你,观你所穿服饰,显然根本没有佩戴我内宗的徽章,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仗着你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天赋,你竟敢如此大胆?我且问你,你有何权利去诛杀一个内宗弟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就因为凌风是内宗弟子,所以他的命就比我们所有人都金贵不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敢问长老可知?太长老不明缘由就如此袒护你的徒弟,所作所为未免太过狭隘了吧,囚长老可知你的爱徒凌风之前在缥缈仙宗里面的所作所为?难道他监守自盗,暗自偷窃宗门至宝,然后为了杀我灭口,三番四次想要谋害于我,此等所作所为,难道也算得上是没罪?”
“哼,且不论凌风所作所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小厮来管!”
“此话差矣!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只看到了今日我要凌风性命,却不知道之前有多少次他处心积虑想要谋害于我!今日我不杀凌风,凌风明日必然费尽心机杀我。”
“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教你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顶撞于太上长老?”被宁澈一句话反问的哑口无言。,目眦欲裂的囚龙长老脸颊之上的怒意却是更加浓重起来。此刻,如砖块一般板着的那张阴沉面庞之上,散发着一种如僵尸般生冷的气息。向着宁澈那言辞犀利,却又满腹道理的咄咄逼人值此,囚龙心中不禁冒起一阵邪火,气的脚步在虚空狠狠一跺,在那逐渐显露出狰狞的怒意之下,他的身体里竟是裹挟出了一丝寒冷的杀机。
凌风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做师尊的又岂能不知?
自小,凌风就在在他的身边长大,那时候凌风表现出来是什么品性,就已经决定了他长大之后会蜕变成什么样子,看着还是小孩的凌风便已经对自己的师尊耍弄心机,心怀不轨的时候,做师尊的囚龙其实早已经心中了然。
可是人一旦做出了选择,便很难再下定决心再去舍弃之前的选择。就像是囚龙选择了凌风去继承自己的衣钵后,即便后来凌风做了很多让他痛心和失望的事情,可是他依旧不忍就此放弃凌风。他总是借口自己能够去引导凌风,长大后走向正确的道路。
自从凌风小时候时展露出了他的修炼天赋被囚龙看重,便是将他带回了缥缈峰来,这么多年他都是倾囊相授,全心全力的栽培与他。虽然凌风品性骄傲自大,野心蓬勃,内心充斥着无尽的私欲之心,可是他都一次次的选择了原谅,或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多的时候,他已经将凌风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他总是在想,孩子就算是做错了天大的事,也总归是应该被原谅的吧!
所以就在凌风捏碎护身玉符的那一刻,他宁愿选择不顾强行破关所带来的内劲震伤,他都毫不犹豫的赶来,想要保住凌风一命。
现在,宁澈想要诛杀凌风,那就等同于要诛杀自己的孩子一般,十几载光阴所凝聚的希望,不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人掐灭。不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