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后,瑾萱郡主脸色忽而煞白,上了马车后,捂着心口不能自持。
回到家里,唤来凤华,当即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
“娘,你为何打我?”凤华捂着脸蛋儿,不明所以,当即委屈的落泪。
“你干的好事!!”瑾萱郡主不为所动,想起德馨太后对她说的话,火气嗖嗖的望上窜!捂着胸口,“华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边痛心疾首的垂泪,一边摇头。
片刻微怔之后,凤华大哭大叫,“娘,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
忽而想到自己老娘是从皇宫回来的,能发生什么?这么一想,立刻问道:“太后!一定是那个老妖妇,娘,您告诉我,她对您说了什么?”
“啪”的一声,凤华又吃了瑾萱郡主一巴掌。
这下可把她打懵了,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挨巴掌,而且还是两下。
须臾长大了嘴巴,哭闹不止,婆子、丫鬟们早被瑾萱郡主赶到外面,于是,也没人劝慰,待瑾萱郡主平息了一会儿,才郑重问道:“那个清虚真人在哪儿?”
正在哭闹的凤华听见清虚真人四字,立刻吃了哑丸儿似的,哭声戛然而止。
唰的脸色大半。
瑾萱郡主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原来太后对她讲的都是真的。
“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却没想到你会这样作践自己,你不要试图狡辩,趁着这件事情太后还给我们留有余地,把那个贱.男人给杀了!”
凤华又惊又俱,听母亲说要把清虚给杀了,当即摇头,痛彻心扉。
“不,不,娘。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说你守身如玉?说你没有在外面偷人?说你没有亵.渎神佛?”
瑾萱郡主恨恨的指着凤华,实在说不下去了,这女儿还是她的吗?
就算红杏出墙。找个什么男人不成?居然还是个道士!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瑾萱郡主心口痛的不行,歪倒在榻上。
凤华无言,只冲着母亲磕头,嘴里声声替清虚求情。但瑾萱郡主紧紧的闭口不言。
末了,凤华冷笑一声。倔强的起身,冷笑,“好,母亲既然要清虚的命,尽管拿去,最好连女儿的也一起拿去就是了!”
“在人间我们做不成夫妻,去阴曹地府,我们也好作伴而行!”
说的很决绝!
瑾萱郡主见女儿现以死相要挟,气的简直要背过气去,良久才道:“你就是死了。阎王也不会准你们做个阴司夫妻,名不正言不顺……咳咳!”
这下凤华怒了,吼道:“那也用不着你管!想要我们的命,就赶紧动手吧!”
说完,疯子似的伸手去拿剪刀,觉得剪刀不行,又扔下去找刀子,忽而望见墙上父亲的那把宝剑,眼睛放光,跑去拿。
看到这一幕。瑾萱郡主忽而支撑不住,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周炎早听见动静,当他小跑着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幕。
也顾不上管昏倒的妻子。匆忙去夺女儿手中的宝剑,虽说周炎不习武,但怒到极点,身上一下子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凤华瞬间被甩倒,且滑行好远。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周炎冲凤华吼了一声,随即跑到软榻处抱起了妻子,狠狠掐她人中,瑾萱郡主这才慢慢醒来。
周炎松了口气,没等凤华反应过来呢,又狠狠的吃了自己父亲一巴掌,周炎破口骂道:“逆女!你真的活腻了吗?要是今天你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亲手结果了你!”
凤华哭的喘不过气来,活了二十多年,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温润如玉,没想到今天,今天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狠的话。
可是她又不敢反驳,只抽抽搭搭的哭。
良久,屋子里终于平静下来。
周炎冷冷的看向凤华,“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凤华垂首,她无法说。
她并不是那恬不知耻的荡.妇,更何况是在自己父亲面前,她更没法开口。
而母亲不同,自小宠她爱她,可以说她现在为人处世的一切都是母亲教导的,所以,她在母亲面前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见凤华不开口,周炎又望向妻子,瑾萱郡主摆了摆手,令凤华下去。
之后才把事情原原委委的给丈夫说了。
周炎听的目瞪口呆。
瑾萱郡主泪流不止,“风哥,到今天我才发觉,我是真的错了,一切皆因我而起,不然,凤华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唉,也别这样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用了,关键是要怎样解决。”
“你细细说一说,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瑾萱郡主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在警告华儿,让她不要多事!”
周炎点点头,忽而明白了。
“太后,真不愧是太后,无论谁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周炎感叹,他以为凤华这几天只是朝鸣凰公主那里跑的紧,无伤大雅,熟料太后竟也知道了这事。
“何止太后?那定国公府与安乐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瑾萱郡主说出了事情的关键。
周炎点点头,又听妻子道:“太后这样做,已经是在,你好好的劝劝凤华,不要让她一条道儿走到黑,我们这把年纪,可就这么一个娇娇女……”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放心吧,我这就去。”
周炎照看瑾萱郡主睡下后,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