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陈老爷子在保镖护卫下,低调的出现在停车场。
正要离开,旁边忽然蹿出一个人来。
保镖们神速反应过来就要把枪,可那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腰间别的枪全部抢走。挑衅般的挂在手指上,笑意盈盈。
“你怎么来了?”陈老爷子皱了皱眉,一双看似浑浊的眸底深处,藏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柔和。
那人瞬间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行了,上车再说。”老爷子冷着脸上车。
后者苦着脸,将手指上挂的枪还给对方,然后跟着钻进了车里。
保镖们尽职的关上车门,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嘱咐司机开车。
车队缓缓起行,老爷子即使是坐在车里,也是身姿笔挺,跟会面外宾似的。
反观后面跟着坐进来的那个就随意得多,可以说全无形象,随意的靠着。
“说吧。你来干嘛?”老爷子侧头,看着身旁的年轻人。
“老头让我来找人嘛,而且我们都很担心您的身体。”
所以,重点其实是前半句。
老爷子皱了皱眉。眸底划过一丝不悦:“这么多年,他还没死心?”
当然没死心了,要不怎么可能还和你斗气。当然,这句话年轻人明智的不敢说出来,只能呵呵一笑,算是打圆场了。
“那你有线索了吗?”
“没有。”
“回去告诉他,人海茫茫,让他趁早死心。我现在退下来了,原先的位置一直还留着。”
“是,我知道了。”年轻人咬咬牙,表示传话筒压力好大,“话说,您退下来之后,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老爷子虎目一瞪。不怒自威:“这不用你管。”
年轻人撇撇嘴,什么不用他管。摆明了就是想帮老头把人找到嘛。
两个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心里明明都挺在意对方,偏偏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活着真累啊!
“难得你来,一起吃饭吧。”老爷子把脸扭向一边,虎目之中有柔情一闪而没。
年轻人咧嘴一笑,头一歪靠在老人肩膀上:“爷爷有命,自然要从。”
“坐好咯,坐没坐相成什么样子,部队里教你的都喂狗去了?”老爷子动了动肩膀,却没伸手把那颗脑袋推开。
年轻人得寸进尺,动了动找个舒服的姿势:“你也知道我们那儿难得有休假,这几天东奔西走都没好好休息,困。”
那浓浓的撒娇味道。虽说与男人健硕的身体和略微粗狂的五官不符,却意外让一直冷着脸的老爷子神色缓和。
“年轻,就该好好拼搏。”严厉的教训一句,老爷子不再说话。
年轻人笑了笑,闭上眼开始补眠。
云楚璃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萧霖笙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你怎么起来了?”云楚璃飞奔过去放下保温盒,伸手去扶他,一脸的责备。
萧霖笙侧过头来,眼神有些迷离。
云楚璃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萧霖笙这样的表情。
他有一双狭长的凤眸,眼神深邃黝黑,眼光犀利毒辣,每每在看着你的时候,都让你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无措。
可是,为何从来冷静睿智的人,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沉默半响,萧霖笙幽幽说出这么一句,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云楚璃呆住,反应过来后觉得萧霖笙这话实在太过暧昧。不管是语气还是话里的意思,都让她觉得不安。
踟蹰了半响,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萧霖笙只不过是无意说出这样一句罢了。
“你伤还很重,刚做完手术应该多休息。”云楚璃走过来扶他躺下。
萧霖笙格外配合。
气氛一时十分沉默,沉默得让云楚璃觉得很尴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来化解这样的尴尬。
“那个,我做了你说的几样菜。你点了太多,我没办法全部做完,你先将就着吃吧。”
目光来回游移,扫到桌子上放的保温盒,总算找到了救兵。
盖子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萧霖笙别开眼,努力盖住眼底的失落,再侧眸时,已恢复往常的清冷。
云楚璃将保温盒里的菜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盛好喂给萧霖笙。
后者配合的张口,再细嚼慢咽的吞下。
一顿饭,吃的人索然无味,喂的人思绪飘渺。
就在云楚璃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云楚璃回头,眼神骤然亮了亮,病床上的萧霖笙见状,原本黑沉的眸色越发黑如暗夜。扔序爪圾。
“笙,你好点了吗?”夏皓传挂着招牌微笑晃进来。
“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在他身后,楚南祺跟着绕了进来。
“你们俩个,巴不得我早点去地府报道吗?”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浅浅的怒意。
哎哟,该不会他们正好打扰了什么关键时刻吧。
但是现场气氛诡异,不像啊。
两人飞快交换眼神,露出颇为玩味的笑容。
“喂,欲求不满也不要往我身上撒气,咱们可是清白的。”楚南祺拍着胸口靠近,暧昧的目光看的云楚璃浑身起鸡皮疙瘩。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云楚璃干脆站起来打算离开:“夏师兄,既然你们来了,那就麻烦你们照顾他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喂……”
看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