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虽然简单,也没几个人参加,但因为有了这群孩子们而显得特别热闹。
梁芯燕从早上就没见到孟白,虽然心里也有些奇怪,但终是没有说什么。随他去吧。
康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
“王妃,你不再想想吗?王爷对你真的很好啊,他这几天不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不能来看你,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和他赌气吧。”
梁芯燕看看康子,眉眼一竖:“小屁孩儿,你懂个什么呀,一边玩儿去。”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考虑考虑吧,至少,你也想办法再见王爷一面,真的死心了再和夫子成婚也不迟啊。”
“你燕大侠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小不点指手划脚。再敢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出去!”
梁芯燕一边手忙脚乱地扯着身上的嫁衣,一边对着康子吼。
洛以安道:“我觉得康子说的蛮有道理,三嫂你真的不再想想?”
“想什么啊。都这时候了,想也是白想,以安,帮我把盖头盖上!”梁芯燕无所谓地道。“今天我是新娘我最大,你们最好一个个都别惹着我,否则,本大侠绝不客气,绝不手软!”
“哎哟,这哪像个新娘子的样儿呀?这一看就是条不肯吃亏的江湖好汉嘛。”洛以安笑道。
“吉时到,吉时到,新郎新娘要拜天地喽!”小石头在门外大喊。
“走走走,拜堂了拜堂了。”梁芯燕就急着往外走。
洛以安笑得直不起腰来:“就没见过这么二的新娘,哪有人自己着急着要出去拜堂的,你好歹也表示出一点点不好意思来呀。”
这话说得梁芯燕也就真的不好意思地笑了:“嗨,还以为新娘是别人,我只是跟着起哄的呢!”
这话一说,众人就笑的更欢了。簇拥着梁芯燕来到了梁云飞的身边。
红绸共牵,是一生的牵念,一辈子的相连!
“一拜天地!”小石头的声音高高响起。
一对新人拜过。梁芯燕心思沉沉。
“二拜高堂!”
梁十三坐在高位上。静静凝望。
一对新人拜过。梁芯燕已是泪眼盈盈。
“夫妻对拜!”
一对新人对面而向,梁芯燕却久久弯不下腰来,泪湿罗襦心如刀割。
“慢着!”后面传来一声断喝。
众人一惊,皆向后看去。
孟白已经冲了过来,幽黑的脸膛汗津津的,气息还没有喘平:“且慢拜堂!”
“孟白,你想干什么?”梁云飞原本喜气盈盈的脸此时盛满了怒色。
“王妃,容孟白说句话,再拜堂不迟!”
梁芯燕没有动,她的心里莫名地不安。
“孟白你给我滚开!”梁云飞上前就要挥手去揍孟白。
“让他说!”梁芯燕平静地说出了三个字,梁云飞回头看一眼已经扯下了盖头的梁芯燕,终于没有再动手,拳头却捏得死紧死紧。
两人来到里间。孟白啪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王妃,时至今日,孟白就算是豁出去被王爷砍了头,也不能不说了。王爷他,他瞎了!”
“什么?”梁芯燕睁大了双眼,“孟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王爷?”
“王妃!”孟白的眼泪滚滚而下,一个七尺男儿,一个铮铮铁汉,此刻,却失声痛哭了,“卑职没有说错,王爷他瞎了,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王妃,只有你能救他,现在还来得及,只有你能救他,过了今天,错失了救治的良机,他这辈子就再也看不见了。呜呜。。。王妃,你能不能先救救王爷再成你的亲啊?算孟白求你了。”
孟白开始在地上磕头,却被梁芯燕一把拉起:“走!”
“啊?王妃你。。。”孟白抬起头来看梁芯燕。
“快走啊,不是说过了今天就不能救了吗?你这是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梁芯燕已经拽着孟白向外面走去。
“可是王妃你都不知道怎么救,你真的愿意救王爷?”孟白一边走一边问,也忘了哭了。
“废话少说,王爷在哪儿?”梁芯燕已经冲向门外。
“燕儿----”梁云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梁芯燕顿住,扭回头,对着梁云飞凄然一笑:“云哥哥,这是燕儿最后叫你一声云哥哥,这辈子,燕儿注定对不起你!”
梁家大院门外,两匹白马静静等待。
梁芯燕跟着孟白,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留下大院内目瞪口呆的梁云飞,和不知所措的众人们,在寒风中凌乱……
燕园门口,梁芯燕刚一下马就要冲进去,却被孟白拦住,扑通一声跪下:“王妃,恕卑职斗胆,请你来并不是王爷的主意,是卑职擅自做主,如果王爷知道,定不会饶了卑职,也定不会答应让王妃救他!”
“这是怎么说,我既能救,他为什么不答应?”
“王妃可知那日王爷为什么冲入梁家大院么?那是你师妹给他下了暗芳菲,一旦中了此药,不与人行房则必死无疑,而一旦与人行房稍有延迟,则必伤其某一器官,王爷就是不肯和你师妹,为了去大院找你,延迟了时间,才伤到了眼睛,华实说,只有在半月之内,取与之行房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可治好。也就是说,要王妃的半碗心头血。。。王爷死活不答应,一直拖到了现在,今日是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要再不取血,到了明日,就是取了血也是没用的了。卑职昨夜不放心回来探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