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开,很简单,把你的长生拿出来就可以了,别忘了,长生是无所不能的,”蜕皮趁机扮演了一下知心大姐,语重心长的说道:“男人的心在变了之后,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你把手柄拉扯的再紧,他也再回不来了,所以,干嘛做那么没意义的事情,对你最好的,就是放手。”
“我用不着你教。”
“别这么不知好歹。”
是啊,不过仗着他喜欢我,他如果,不喜欢我了的话……
多少风光霁月,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但我就是不信,不信程恪真的能那样食言而肥,他绝对不是那种人:“程恪,咱们,可以……”
“把长生拿出来。”程恪松开了菖蒲的手,冲着我走过来:“是我存在了你那里的,你可以还给我了。”
“还?”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望着程恪,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许,其中有我不知道的误会,或者你不好说的难处,这些,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只要……”
可是程恪没说什么,那平时轻轻牵着我,紧紧握着,柔柔抚过我的手,却卡在了我的脖子上:“解开。”
一阵窒息。
脖子上的窒息自然不用说,可是更让人难受的,是心里的窒息。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离着我,那么近,可是他却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程恪的样子了……
不对……
我心里突的一下,这个程恪,怎么会没有檀香的味道?
就算,现在是生死的关头,我心里却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他不可能,能对阴阳御鬼之术里面,我的命令无动于衷。
忽然就高兴起来了,原来是假的啊,不管是幻觉,还是mí_hún阵……这就好……
没有办法,死可以,只要不是死在程恪的手里……
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我想将那一双修长的手给拿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没关系,没关系……
神志慢慢的涣散开了,眼前的那个虚假的程恪,还是定定的望着我。
正这个时候,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忽然有人在尖声的喊着:“陆荞,你干什么呢?把手松开!”
那个声音像是穿越千山万水,微弱却清楚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好熟悉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谁啊?
接着, 倒是蜕皮的声音恼羞成怒:“少来多管闲事!”
“对不住了,这一次,我就是来管闲事的!”
“啪……”忽然头顶一下子就剧痛了起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举着一只新百伦跑鞋,一只脚金鸡独立的龚贝贝。
而卡在了我脖子上的,原来竟然是我自己的手!
“果然是mí_hún阵……”我这才将自己的手给放下了,同时脖子一阵剧痛,大声的咳嗽了起来,新鲜而带着点凉意的空气从鼻子到头顶,脑子发痛:“你们来了……”
“你还知道是mí_hún阵,怎么硬是把自己脖子卡住了?差点掐死你自己,”龚贝贝拧起眉头来带着一种前辈似的说教:“mí_hún阵一般就是在你退缩和畏惧的时候才能乘虚而入的,你是养鬼师,怎么这点常识也不懂?亮了弱点给别人,是不是?”
原来如此……第一次中mí_hún阵,正是怕自己被人抓住,才见到了狐狸脸奶茶小伙子,第二次,是因为见到了很多关于菖蒲的痕迹,在胡家姐妹的mí_hún阵里面见到了离开自己的程恪,这次更不用说了,程恪以前最爱的人,回来了啊……
乘虚而入么,自然很容易趁虚而入。
浑身像是被人抽出去了骨头,我顺着墙壁滑在了地上,忽然就笑了。
“你是不是还在mí_hún阵里面没出来呢?” 龚贝贝见状,举起了球鞋来就要再在我天灵盖上拍一下子,她身后却传来了罗蔚蓝的声音:“行了,她已经醒了。拍坏了她,程恪跟你没完,我都护不住你。”
抬起头,看见罗蔚蓝正护在了龚贝贝身后,跟蜕皮对峙着。
菖蒲则远远的站在了蜕皮后面,带着点跟女神身份很符合的漠然,好像这一切,也不管她的事。
原来,刚才那个幻境,全是我自己脑海里面被蜕皮激出来,跟噩梦一样的东西,所以那个在mí_hún阵里面,跟程恪张扬轻浮的菖蒲,并不是真正的菖蒲。
她不是那么好对付,也不是那样流于表面的人,是我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轻了她,才在那个mí_hún阵之中见她跟程恪那样你侬我侬。
真正的她,要冷静淡漠,也清醒的多,她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永远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定是很强劲的对手,让人头痛的那种。
“起来起来。”龚贝贝听罗蔚蓝那么一说,就把跑鞋重新丢在地上穿上了,一手将我给拉起来:“你刚才到底笑什么呢?”
我重新摸了摸脖颈上再一次险险就要松开了的璇玑珠,重新多打了个死结,说道:“因为,发现不过一场噩梦,很后怕,也很高兴。”
龚贝贝跟看怪物一样的看了我一眼:“这样也行?”
这个mí_hún阵,是蜕皮想要让我心理防线崩溃了,好自己来弄死自己,再让她们从我这里拿走长生的吧?
毕竟,在我清醒的情况下,对他们的情况不利。
我再不济,也带着阴阳御鬼之术和赤血咒,而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