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她是不是快醒了?”
将昏迷着的女人扔到了破烂的木板床上,看到对方的指尖颤动了一下,先前被何青梅踹了一脚的男人还是有些害怕,往后退开一步。
“废物就是废物,我下的药哪里这么容易失效,这是给你的,今天你什么都没做,知道吗?”
一叠厚厚的钱,被扔进了临时手下的怀中,对方看着这厚度,脸上满是喜色:“老板,您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二子不是第一次干了,道上的规矩我懂”
“你懂得就好。”
赵中梁扯开唇角笑了笑,眼中凉薄无比,比起那些狠狠放话威胁的人还要让二子感到本能的害怕。
“现在,出去,把车也开走,不要打扰我们。”
赵中梁望着何青梅,直直地盯视着,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锐利的吓人,也兴奋的吓人,二子正好望到,狠狠打了个冷颤,这位老板,如果不是给的钱多,他真是不想和他再呆在一起了,混混也比疯子好。
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赵中梁转身,从房间各处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为了这一次绑架,他筹划很久了,毕竟,自从何氏夫妇死了之后,慕以竹看似对何青梅无所谓,却在她身边布下了重重保护,若不是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何大年的身上,赵中梁也不会寻到机会。
所以说,出事的时候,他应该感激何大年像是踢掉一只狗一样地把他毫不犹豫地踢掉不是吗?
这么容易便被踢走的他,根本便不值得重点防备。
赵中梁冷笑一声,咔嚓咔嚓两声,对着没有知觉地躺在床上的何青梅拍下了两张照片,他用欣赏的眼光望了几眼,虽然木板床还有周围破烂的物品家居破坏了整体的感觉,不过,何青梅躺在这中间,格外地像是一位娇贵的公主呢,不,她本来便是公主,而能够和她相配的只有自己。
赵中梁想着,指尖在照片上女人的唇间划拉了两下,然后,拨出已经记熟的号码,点击发送。
慕以竹手中的手机一响,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史密斯打了个手势,那边操作着设备的人点头。
“照片看过了吗?”
电话里传来经过变声器变化的声音。
“你要什么?”
慕以竹没有多问别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放了何先生,把那些证据全扔了,或者是,给我你公司的所有权。”
“可”
慕以竹几乎是没有考虑,便给了肯定的答案,对他来说,没有比何青梅还要重要的东西了。。
可是,赵中梁的目的,自始至终便不是这些,他在慕以竹开口肯定的一瞬间,笑着接到:“或者是,从你公司大楼跳下去?”
“砰!”
赵中梁用口型发出了一声响,然后,他笑着关了手机。
“醒了?”
望着何青梅眼中的警惕与厌恶,赵中梁将手中的针管随意地扔到了地上,然后,随手从旁边拖过一张掉了漆的高背椅,放到床边,坐上去,嘎吱嘎吱的响,他却坐的很是自在,甚至伸手仔细地拂过椅子毛糙带刺的位置:“你刚刚才打过解药,麻药药劲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暂时还不能够说话,所以,你先不用说,我说,你听。”
何青梅的指尖微微颤动。
“这里真的是非常肮脏破烂对吗?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住的和这里差不多,那张破旧的永远嘎吱嘎吱响,让人睡不着觉的木板床,那把总是有扎手的毛刺出现的瘸腿椅子,还有那间转个身就能够撞上,挨上一顿打的房间,当然,不要误会,我住在那样的屋子里,不是因为我是那些肮脏的什么都没有的贫民,而是因为我母亲不小心惹到了我父亲的妻子,她是个愚蠢又贪婪的女人,以为凭借着一个所谓的儿子,就能够让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放弃能够帮助他事业的,家里有钱有势的妻子,真的是太傻了。”
赵中梁像是在讲故事一般,诉说着他那和电视剧一样狗血的人生:“不过我很幸运,我父亲的妻子只生下了一个女儿,伤了身子,据说以后不能再生了,所以,我成了奇货可居。”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么?因为这是我和慕以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还记得,明明一样被绑架,他无所谓,我却是拼了命的想跑,吃了不少苦。”
赵中梁把衣领往下面一拉,左颈侧下方一个个小圆点均匀分布:“这是烟头烫的,因为我逃跑。”
何青梅不是什么善良多情的小女生,赵中梁的叙述确实是有些凄惨,她也想到了当年慕以竹被绑架的事情,似乎真的是有另外一个小男孩的,但是,她丝毫不可怜面前这个男人,因为现在她可怜他,还不知道谁可怜她。
赵中梁自然将何青梅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有些遗憾,又有些伤感地叹息了一声:“你看,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如果你面前的是慕以竹,想来,你的表情就不是这样子了吧,你一定是恨不得感同身受吧。”
“所以说,我才想要知道,我和慕以竹究竟有什么不同呢?我虽然是私生子,但是,我是白家唯一的儿子,而慕以竹,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个杂种生下来的野种!”
“不准,你,骂他。”
沙哑的声音响起,何青梅脸上的表情极其愤怒:“你,不如他!”
两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也说的她好容易积攒的力气一泄,手,无力地耷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