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君长决突然沙哑着出声,“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主子……”
君长决缓缓起身,缓慢地看向她,“我们走吧!”
“走?”舞云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长决抬眼看着郁郁青青的山色,轻声道,“留五个人在这里继续找吧,我们回去吧!”
“主子……”舞云怔然地看着君长决,而君长决却率先走了过去。
舞云跟上去,却听到君长决轻声呢喃,“我还有事情要做,做完了才可以。空灵,等我,马上救回来。”
舞云眼眶一热,泪水猛地砸了下来,她连忙留下五个人继续找,而自己和君长决带着余下的人赶回天临军所驻扎的营地。
留下来继续找的,还有东方山庄的人,东方承亲自带着弟子在涯底找,在他心中,这一切因他而起,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若是玉空灵真的不幸身死,他自然会以死谢罪。
君长决赶回天临军的营地,说起来天临军的将士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君长决了,本来应该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是,却因为舞云传回来的消息,大家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君长决在主帐中,坐着主位,问道,“现在消息如何?”
“回将军,宁王军依然原地按兵不动,西域的兵马驻扎在天安城外,而瞿军已经入境,瞿国太子以亲自接应为由,已经到了瞿军,随时都可以进军。”
“好。”君长决声音微冷,“给各路兵马传去消息,在六月初八,四路齐动,直冲京城。”
“是!”
六月初八鼓声如天雷一般轰轰响起,进军的号角吹起,四路兵马朝着京城一起出发,速度极快,没了之前的以稳为主,现在全部是一轮快攻,攻城快,进军快,朝着京城方向的各个城池连连失守,战报传到京城,满朝哗然。
“慕容野呢?他的瞿军呢?”
“回禀陛下,瞿军也在快速进军,往京城而来。”
“往哪个方向?”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看其进军放下是应该往北门而来。”
马征怔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那人硬着头皮道,“瞿军往北门而来,西域军往西门而来,宁王军往东门而来,而天临军则是往南门而来。”
马征猛地睁大眼睛,不祥的预感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他的大脑。
“皇上,瞿军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皇上,瞿军来者不善,请马上下令阻止瞿军继续深入,瞿军若是真来了,三方击站,后果不堪设想啊!”
“瞿军不是趁火打劫,他是和那些叛军勾结,他是要共同围城啊!”
“瞿军和天临军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怎么……”
“原来是这样?”马征突然喃喃了几声,然后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慕容小子,你竟然如此戏耍朕,朕要你有来无回,来人来人,马上派兵围剿瞿军。”
“这……”
马征这话说出口,却是满朝迟疑,“怎么?朕说话你们没听见?”
“启禀皇上,现在朝中已是无将可派啊!”
马征一阵沉默,双眸掠向殿上,却发现都是文官,而武将早已经全部派了出去。
“谁说没有将军?”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难不成沈将军不是将军?”
他这么一说,众人一喜,心下一松,“沈将军征战无数,军功威赫,犹他带兵攻打叛臣,定能马到成功。”
这么一说,马征心中一动,但是却依然不想派遣马征,可是现如今朝中无将,只有沈度了。
“那众卿觉得沈卿应该带兵迎敌那一路军?”
“自然是宁王军。”先前开口提出沈度的人,继续说道,“宁王军乃是众叛军之首,若是宁王军战败,其他不成威胁。”
沈度点了点头,也赞同了他的话,毕竟君长决在天临军指挥,没在宁王军。
于是,马征即刻颁布指令,要沈度带兵出征,沈度欣然接受,那模样似乎是被蒙上灰尘的珠光终于再次绽放光芒。
若不是有君长决先前策反在先,他恐怕这一次真的是攻打宁王军了,但是现在,却不是了。
君天香和沈氏兄妹被马征以留守家中等他凯旋归来之名留住,但是沈度却安排将他们混入军中,一同带了出来,三人骑马走小路,先前到达了宁王军。
听说君天香和沈氏兄妹来了,宁白亲自出营迎接。
“沈夫人,本王等候多时了。”
“宁王,我夫君定会相助宁王。”
宁白微微一笑道,“有沈将军倾力相助,如虎添翼,京城城破,指日可待。”
沈度带领五万沈家军与前方的军队汇合一处,第一战,双方严阵以待,却听见有人声音洪亮,穿过双方战场,语气清晰,“太祖爷丹书铁劵在此,各路兵马听令----马征残暴昏庸,与瞿国勾结害忠臣良将,栽赃陷害害骨肉至亲,如此昏君实乃人人得以诛之,今有太祖丹书铁劵,乃号令天下兵马之兵符,令所有兵马集合一处,除昏君势在必行,如有违者,杀无赦。”
此话音一落,双方哗然----丹书铁劵是皇室失踪多年的宝物,听说得之可得天下,丹书铁劵一出,万民皆为臣。
那人话音一落,沈度便纵马先行,身旁有人抓住他问,“沈将军这是干什么?”
沈度震开他的手,道,“丹书铁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