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面色大变,老妈子这话无疑狠狠抽打了他一耳光,要知道他老爹白无常现在在阴司那可是摄政王,他无疑于阴司太子的存在,竟然有人敢跟他叫板。这不找死吗?
场下之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些大世族平素就爱看内斗好戏,是以,拍卖结束了,却依然兴致阑珊的想坐看一出打斗好戏。
司马放眉头紧锁道:“不好,若是落在谢公子手上咱们在阴路上打劫,夺回蓝雪,完全是有可能的,希望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我和林千古也是不明所以,敢跟阴司“太子”叫板,这不是找死吗?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本事。
谢公子被放了鸽子,脸上很是挂不住,一把揪住那老妈子的衣领,照着她就是啪啪两记耳光。
“放肆,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只需抬抬手指,十万阴兵就能踏平这鱼家嘴。”
老妈子生受了两耳光。又抬手自扇了两巴掌,满脸无奈的解释道:“公子教训的是,若能出气,你打死老婆子也认了。只是这蓝衣姑娘确实有人先买了,都是老婆子的错。”
“何人这么大胆,敢夺本公子所爱。”谢公子愤然怒喝道。
老妈子凑在谢公子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谢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寒意,不由的颤了颤,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不甘心的望了一眼蓝雪,手一挥,“走!”
说完,领着手下一干人,愤然离场。
场上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人不明所以,老妈子揉了揉脸,嘴唇哆嗦骂了几嘴。手一挥,立时有人将蓝雪带了下去。
底下人的看热闹没看成。也尽皆不欢而散。
林千古叹然道:“这下麻烦了,连谢公子都吃了憋,对方来头一定很大,咱们想要夺回蓝雪怕是更难了。”
不急,咱们先盯着这老妈子,找机会撬开她的嘴,不愁问不出蓝雪的下落,我想了想道。
司马放用力吸了两口气道:“咱们先去这边的客栈,我已经记下了他们的形体印记,只要追踪他们便能找到我的族人,蓝雪暂且放一边吧。”
我心里很是敬佩司马放,他并没有被蓝雪的变故冲昏了头脑,眼下买蓝雪的幕后黑手。连面都没露,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老妈子。
而老妈子是这鬼市的红人,一时肯定跑不了,但其他的族人可就不好说了,他们已经被买走了,只要走出鬼市上了船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司马放一只手摁在太阳穴上,慢慢的在鬼市穿梭着,不多时,他便在一间豪华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如意客栈!”
如意客栈这名字太耳熟了,在各种古装剧都能见到,但事实上它并非偶然,而是来自阴司某位大富商的传承,至少在玄门内,所有如意客栈都是那人的产业。
如意客栈很安静,内里很宽敞,在鬼市来说,已经是上等客栈了。
“小二,来两间上房!”林千古常在玄门行走,又是林家世子,在这种金钱至上的地方,比我这个没多少人愿意承认的张王传人要好使。
到了房间,司马放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的小酒坛子,一个劲的喝酒!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沉闷,船夫哄着少天去了隔壁休息,林千古无聊的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大家都知道司马放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也没人打扰他。
一小坛烧酒入肚,司马放,咬破中指在左右太阳穴上化了各画了一道血符,口中迅速的念动着咒语。
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何咒语,我只觉阴气森森,浑身直是发毛。
咒语念完,司马放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眶蓝的发瘆,看起来很是哀痛。讨东布划。
哇!
他猛地对着空酒坛吐出一口血!
我和千古连忙去扶他,他伸手打住我们,示意我们别管。
每咳一口血,他的太阳穴就会跳动一下,一连咳了十几口血,他才停了下来,一行清泪自眼眶滑落。
“他们都走了!”司马放幽幽道。
“什么?”林千古惊讶道。
司马放苦笑道,我们司马氏一直是鸿族的族长,掌管历代族人的魂籍,就如同阳间的判官,掌管一方鬼魂生死。刚刚我用炼魂大法,将他们的魂籍全都销掉了,如此一来,他们必定魂飞魄散,永远不用忍受这些人渣的凌辱。
我和林千古悲叹不已,默默的向亡者致哀,司马放如此做法,虽然有些残忍,却也是无可奈何。
像鸿族男女落入了枯龙这样的邪人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凌辱,但结果无非是被吸干元气、精血,成为一堆枯骨。又或是被炼成尸怪、傀儡,供他们取乐罢了。如此生不如死,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我们为了救他的族人涉险,同时也是为了营救蓝雪,减少不必要的分心。
司马放将小坛子收在衣服内,擦干眼泪道:“走吧。”
魂籍刚消不久,客栈内顿时传来了愤怒的吼叫声,果然几个刚刚买了五色女的大世家子弟从房间内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显得很是愤怒,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五色男女魂飞魄散,他们得到的只是个死人。
走出客栈,司马放有些失魂落魄,林千古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无伤,你不觉的司马放有些残忍吗?”
我点了点头,林千古道:“此人为了达到目的,有些不择手段,眼下他落魄之时,自然能与兄长同甘共苦,共襄大业。只是怕日后羽翼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