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给闻安臣仔细的揉搓起来,她的神色郑重而认真,似乎是在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一般。
闻安臣轻轻叹了口气,轻抚着谢韶韵的头发,低声道:“你,不必如此的。”
他哪儿受过这等待遇啊?方才谢绍银端着木盆要来给他洗脚的时候,他一时间都慌了,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奴该做的。”
谢韶韵低声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脸来,看着闻安臣,郑重道:“以后,你称呼我为娘子吧,我喊你做相公。”
她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说完之后脸色羞红无比,心中阵阵慌乱,又赶紧低下头,就像是一只缩在沙子里的鸵鸟,低低道:“咱们,从那一日开始,就是夫妻了呀。”
她昨日辗转反侧大半夜,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本心——我和闻安臣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从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可能分开,而且,我也不愿意分开,毕竟,做他的娘子,远胜过做别人的。诚然,我心里还没有他,但是迟早会有,而且不可能有别人。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如此生疏,连一声相公都不舍得叫呢?若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我们两个疏远,未免太过不智。从今日起,我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犹豫,我要主动和他培养我们的感情。